第9章 资本迷情

沈砚心将钢笔尖戳进会议纪要，香奈儿粗花呢外套下的真丝衬衫已被冷汗浸透。长桌对面，顾承昀用德语与慕尼黑投行代表交谈，腕间积家表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她锁骨疤痕处。

“沈总对交叉持股方案有异议？“他突然切换中文，指尖推来加密文件。钢印下的股权结构图显示，瑞心资本正通过十八家空壳公司蚕食顾氏流通股。

她将文件拍在巴西花梨木桌面，卡地亚手镯的碰撞声让众人噤声：“顾总不如解释开曼群岛SPV账户接收长河资本27亿注资的事？“

顾承昀解开阿玛尼西装纽扣，露出内袋的古董钢笔——沈父在他十八岁生日所赠：“真正的毒丸计划，是让对手以为自己在吞噬，实则被吞噬。“他按下遥控器，大屏闪现瑞心资本与顾氏集团的资金往来明细，“你收购的每1%股份，都在我的对赌协议计算中。“

地下金库的氙气灯将两人影子投射在钛合金保险柜阵列。沈砚心用虹膜解锁第0307号柜，取出泛黄的股权凭证：“当年你漏掉这个。“

顾承昀倚着门框轻笑，纪梵希衬衫下的肌肉随呼吸起伏：“不如说是故意留下的饵料？“他突然握住她持凭证的手，拇指摩挲腕间淤青，“毕竟你最擅长用伤疤当筹码。“

凭证散落间飘出张老照片：十五岁的顾承昀在馄饨店灶台前，腰间系着她送的手工围裙。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写着：“待拆迁地块权属证明“。

“原来老城厢地契在你这里。“他钳住她下巴，呼吸喷在颈间疤痕，“这些年假装争夺并购案，其实在等我入局？“

佳士得秋拍现场，沈砚心举起88号牌。西周青铜甗的起拍价投影在大理石墙面，顾承昀在VIP包厢按下遥控器，显示屏突然切换成实验体名单。

满场哗然中，她踩着Jimmy Choo高跟鞋冲进包厢。顾承昀用拆信刀划开拍卖图录，内页露出父亲的手稿：“...用青铜器铭文记载洗钱路径...“

“你早就知道！“她夺刀时划破他手背，血珠滴在Cartier腕表上。他反手将她压倒在波斯地毯，鼻尖相距毫厘：“知道为什么选青铜甗？它的铜绿能与抗抑郁药产生化学反应——就像你每天服用的氟西汀。“

警笛声撕裂喧嚣，林深带经侦支队破门而入。沈砚心将唇印在他染血的嘴角，纳米窃听器随吻渡入他口腔：“这个秘密值多少股份？“

暴雨冲刷着老城厢斑驳的“拆“字，沈砚心蜷缩在油腻长凳。顾承昀推门而入，黑伞沿滴落的雨水在地面汇成收购金额。

“跟我回家。“他扯开浸透的衬衫，胸口纹着老城厢地图，“用你父亲留下的股权买下这块地。“指腹摩挲她腕间淤青时，灶台火光映出两人纠缠的影。

她咬破他肩头：“为什么冒险买地？“他撕开她湿透的裙摆，伤口在雨水中泛着血色：“因为这里有我们第一个吻。“馄饨在沸水中翻滚如当年，蒸汽模糊了商业帝国的冰冷算计。

民政局晨光中，沈砚心捏着离婚协议的手在抖。顾承昀突然撕碎文件，碎片混着玫瑰花瓣撒向记者镜头：“顾氏51%股权已转入沈砚心名下。“

枪声骤响时，他捂住胸口跪地，鲜血在白色大理石绽成彼岸花。沈砚心扯下婚纱裙摆为他止血，珍珠散落如断线记忆：“你说过要给我真正的婚约...“

他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圈，是十五岁那年发明的暗号。急救车鸣笛声中，他贴着她耳垂呢喃：“并购案最大赢家...永远是让对方心甘情愿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