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色婚约

沈砚心站在更衣镜前，指尖划过Dior高定礼服的珍珠腰链。顾承昀从身后环住她，阿玛尼西装袖口擦过她后颈疤痕：“今晚慈善晚宴，顾太太准备好惊艳全场了？“

“比不上顾总上周与林小姐共进晚餐的新闻。“她将蓝宝石耳钉狠狠戳进耳垂，血珠沁在雪白蕾丝领口，“《财经周刊》拍得不错，你搂她腰的姿势很专业。“

他咬住她裸露的肩头，在齿痕处戴上祖传翡翠项链：“吃醋的样子比并购案更有趣。“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像极十五年前弄堂馄饨摊前，少年为少女别上野花的剪影。

宴会厅水晶灯骤灭的瞬间，沈砚心被拽进消防通道。顾承昀的龙涎香裹挟血腥气扑面而来：“林深在酒里下了药。“

她摸到他西装内袋的瑞士军刀：“你受伤了？“黑暗中有金属冷光闪过，他将她护在身后，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应急灯亮起时，林深举着染血的香槟杯狞笑：“顾太太猜猜，你丈夫用多少股份买你平安？“沈砚心扯断珍珠项链，散落的珠子在防滑地砖上滚出收购案的暗码。

“不如猜猜，“她踩着林深的手腕捡起刀，“你的股权质押还能撑几天？“

VIP病房的消毒水味里混着雪松香。顾承昀倚在床头，纱布下的伤口渗出暗红：“离婚协议在床头柜，签字就能拿走顾氏12%股份。“

沈砚心将热粥泼在协议上：“这么想摆脱我？“她掀开病号服，指尖抚过那道为她挡刀的疤痕，“可惜我更喜欢活体筹码。“

监控仪发出刺耳鸣叫时，她咬开他绷带：“心跳过速？顾总不是最擅长控制情绪？“唇瓣贴上渗血的伤口，咸涩在舌尖炸开，“现在谁是谁的毒丸？“

暴雨夜的馄饨店，沈砚心蜷缩在油腻长凳上。顾承昀推门而入，雨水顺着黑伞滴成收购案的数字：“跟我回家。“

“家？“她指着墙上泛黄的“拆“字，“十五年前你在这里说，要给我建不输外滩的婚房。“

他扯开浸透的衬衫，胸口纹着老城厢地图：“已经买下这块地。“指腹摩挲她腕间淤青，“用你父亲留下的股权。“

灶台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影，馄饨在沸水中翻滚如当年。沈砚心咬破他肩头：“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的命，“他撕开她湿透的裙摆，“比我的商业帝国值钱。“

民政局晨光中，沈砚心捏着离婚协议的手在抖。顾承昀突然夺过文件撕碎，碎片混着玫瑰花瓣撒向记者镜头：“各位见证，顾氏51%股权已转入沈砚心名下。“

闪光灯疯狂闪烁时，他将婚戒套回她无名指：“现在你才是猎人。“枪声突兀响起，他捂住胸口缓缓跪地，鲜血在白色大理石绽成彼岸花。

沈砚心扯下婚纱裙摆为他止血，珍珠散落如断线记忆：“撑住！你说过要给我真正的婚约...“

他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圈，是十五岁那年他们发明的暗号——“我一直在骗你，除了爱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