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仙烤串爆火，同行集体破防！
第5章神仙烤串爆火，同行集体破防！
窗外的乌云像是被人用浓墨泼洒过，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将最后一点光亮也吞噬殆尽。
程小凡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变得滞涩。
他死死盯着楼下车棚旁那个黑色风衣的男人，对方手中那个泛着幽幽蓝光的仪器，像毒蛇的信子，每一次摆动都让他头皮发麻。
“非法灵气流动……速查……”那低沉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怎么会？
自己不过是用了几张最低阶的“增香符”和“提鲜咒”，这些玩意儿在修真界连入门弟子都未必看得上眼，怎么就成了“非法灵气流动”了？
难道这个世界对灵气的管控如此严苛？
程小凡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汇聚成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背上，冰凉一片。
他不敢有丝毫异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动了楼下那个煞神。
仅仅在数小时前，他还是那个沉浸在“钱来得太快”的狂喜中的幸运儿。
自从绑定了“三界直播系统”，程小凡的人生就像开了挂。
尤其是当他把系统奖励的低阶“增香符”和“提鲜咒”偷偷用在烤串上之后，那效果简直是石破天惊。
“兄弟们，尝尝我这秘制烤串，不好吃不要钱！”直播间里，程小凡依旧是那副憨厚中带着点小狡黠的模样。
镜头下，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撒上秘制调料，再经过他“不经意”的几道“特殊工序”——实则是将符咒之力悄然融入，那香气，简直能飘出屏幕，勾得人魂不守舍。
“卧槽！这香味，我隔着屏幕都流口水了！”
“主播，你这肉是金子做的吗？怎么能这么香？”
“绝了绝了！我刚点开直播，我妈问我煮什么灵丹妙药呢！”
而当第一批通过同城闪送拿到烤串的食客，在镜头前迫不及待地咬下第一口时，弹幕彻底疯了。
“入口即化！这肉质！这口感！这味道！我宣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串，没有之一！”
“啊啊啊！主播，你家烤串是天庭食堂特供的吗？我感觉吃完成仙了！”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这味道，简直不属于人间！”
“天庭食堂出品”，这个标签一夜之间就贴在了程小凡的“秘制烤串”上。
订单如同雪片般飞来，直播间的打赏更是从未停歇。
仅仅一天，后台的收入数字就轻轻松松突破了五千大关。
看着那一串串零，程小凡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钱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这种感觉，比他以前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赚得都多，都爽！
名气和财富总是相伴相生，也总会引来饿狼。
一个自称知名网红经纪人的周浩找上了门。
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一开口就是各种专业术语和诱人前景。
“小凡兄弟，你这天赋，只做一个美食主播太屈才了！”周浩唾沫横飞，“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很有潜力。跟我签约，我把你打造成美食加才艺的双栖头部主播！三七分成，你七我三，怎么样？这条件，整个行业都找不出第二家！”
程小凡脸上堆着笑，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孙子哪里是看中了他的“才艺”，分明是盯上了他烤串的“秘方”。
那眼神里的贪婪，隔着三米远都能闻到铜臭味。
他打着哈哈，说要考虑考虑，把周浩暂时应付了过去。
他知道，这事儿没完。
有捧的，自然也有踩的。
同平台的另一个美食主播“麻辣张三”，眼瞅着程小凡的热度一天比一天高，自己的粉丝蹭蹭往外流，早就红了眼。
他开始组织水军，在程小凡的直播间和视频评论区疯狂带节奏。
“这哥们肯定造假！什么秘制，都是科技与狠活儿！”
“一看就是剧本！哪有这么好吃的烤串，演的太假了！”
“坐等翻车，这种突然爆火的，长久不了！”
对于这些污蔑和挑衅，程小凡起初还有些恼火，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他只是在直播时云淡风轻地回应一句：“大家可以不信，但你们的胃不会骗你们。我的烤串，吃过才知道。”
那些真正品尝过他烤串的人，自然成了他最坚实的拥护者，自发地反击水军，维护程小凡的声誉。
而那些没吃过的，在这种“真香”和“造假”的舆论拉扯中，好奇心反而被无限放大，更想尝尝这传说中的“天庭级”烤串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来二去，“麻辣张三”的抹黑，反而成了程小凡的免费广告，让他的人气不降反升。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今晚。
直播结束后，程小凡照例清点收入，心情愉悦。
可就在他准备关闭系统界面，好好规划一下明天要采购的食材时，一股莫名的压抑感笼罩了整个房间。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他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紧接着，窗外一道惨白刺眼的雷光闪过，几乎照亮了半个夜空！
雷声尚未落下，一个冰冷、机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灵魂深处响起：“此地有非法灵气流动，速查。”
非法灵气流动？
程小凡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扑到窗边，飞快地关窗、拉帘，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他就看到了楼下车棚旁那个手持探测器的黑衣男人。
此刻，那男人似乎结束了第一轮的扫视，微微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锁定了程小凡刚刚拉上窗帘的窗户！
尽管隔着窗帘，程小凡依然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仿佛穿透了障碍，直刺自己的内心深处，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剖开晾晒在空气中。
“完了……”程小凡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低声喃喃，“这下……怕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
是系统？
还是那些符咒？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脑中乱作一团，无数个念头闪过，却抓不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僵在窗帘后，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似乎传来轻微的引擎发动的声音，随后一切又归于死寂。
走了吗？
程小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掀开窗帘看一眼，但又怕那只是对方的圈套。
万一那人只是假装离开，实际上正用更隐蔽的方式监视着自己呢？
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黏腻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但他不敢擦，甚至不敢深呼吸。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那黑衣男人的探测器上，代表他这栋楼的光点，依旧闪烁着异样的红芒，只是强度比之前略微减弱了一些。
男人对着一个微型通讯器低语了几句，身影便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屋内的程小凡，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全身的肌肉因为高度紧张而酸痛不已。
他感觉自己像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魂飞魄散。
今夜，注定无眠。
他缓缓地靠在墙壁上，身体一点点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恐惧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那句“非法灵气流动”，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他必须想办法，必须自救！
可面对这种未知的、似乎拥有超凡力量的组织，他一个刚刚得到系统没几天的小主播，又能做些什么呢？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程小凡抱着膝盖，感受着从脚底升起的寒意，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从未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如此充满未知和危险。
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明天，等待他的，绝不会是平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