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直播吃外卖，符咒炒饭火遍全网？
夜色如墨，出租屋内的灯光昏黄得如同程小凡此刻的心情。
房租催缴单像一道催命符，贴在斑驳的墙壁上，每一个字都在嘲笑着他的窘迫。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仿佛无穷无尽的锁链，将他困在这方寸之地。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程小凡烦躁地抓了抓本就不茂密的头发，视线落在桌角那份已经凉透的外卖便当上。
饥饿感与焦虑感交织，让他胃里一阵阵抽搐。
“要不……试试？”一个念头如野草般疯长。
午休时间，同事们要么趴着补觉，要么三五成群出去觅食。
他索性打开了许久未用的直播软件，标题简单粗暴——“卑微打工人在线啃饭，不求打赏，只求陪伴”。
摄像头对准自己和那份可怜的便当，程小凡深吸一口气，点下了开始直播。
起初，直播间里只有零星几个游荡的ID，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夹起一块干瘪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也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他哼起了最近常听的一首老歌：“修仙路上多崎岖，谁与我风雨共……”，歌声算不上专业，却带着几分饱经沧桑的沙哑和莫名的洒脱。
就在他以为这又是一次无人问津的直播时，弹幕突然动了一下。
“哟，这声音有点东西啊！”
紧接着，像是连锁反应。
“我去，主播是程序员吧？这代码背景我熟！”
“别敲代码了哥，你这嗓子，改行唱歌绝对饿不死！”
“求歌名！好有感觉！”
程小凡一愣，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哼哼的歌，竟然比他精心准备的“吃播”内容还要受欢迎。
那顿午饭，他吃得比平时香甜了几分。
当晚，夜深人静。
程小凡又饿了，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桶最便宜的红烧牛肉面。
他烧上水，准备对付一顿。
看着泡面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闪过——那几张偶然得到的，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符纸，会不会真的有点用处？
其中一张，名为“回春符”，说是能让食物恢复最佳风味，甚至更胜一筹。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嘀咕着，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旧木盒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趁着直播镜头不注意，悄悄贴在了泡面桶的外壁。
直播间里，观众们还在回味他白天的歌声，催促他再来一首。
“主播，别光吃泡面啊，来段BGM助助兴！”
程小凡一边应付着，一边紧张地等待着。
三分钟后，他揭开泡面盖子。
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香气，如同拥有实质一般，瞬间从泡面桶中喷薄而出，迅速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出租屋！
那不是普通泡面调料包能产生的味道，而是一种醇厚、鲜美，带着一丝丝奇异甜香的气息，勾得人唾液疯狂分泌。
程小凡自己都惊呆了，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香气熨帖得舒舒服服。
他试探性地挑起一筷子面条，吸溜入口。
“唔！”眼睛瞬间瞪大。
这还是他认识的廉价泡面吗？
面条筋道爽滑，汤汁浓郁鲜美得仿佛是熬制了数十个小时的老火靓汤，每一口都充满了层次感，牛肉的鲜、蔬菜的甜、以及一种他说不出来的，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极致美味！
直播间的弹幕，在香气逸散的那一刻就已经炸了！
“卧槽！我隔着屏幕都闻到香味了！这是什么黑科技？”
“主播你家泡面桶炸了吗？这香气也太霸道了吧！”
“这泡面什么牌子的？包装给我看看！求链接！立刻！马上！”
“我不信这是普通泡面，主播你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秘制配方？快从实招来！”
程小凡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和震惊，故作镇定地嗦着面：“咳咳，就是普通的红烧牛肉面啊，可能是今天肚子太饿，感觉特别好吃。”
鬼才信！
弹幕里的问号和感叹号几乎淹没了屏幕。
那一晚，他的直播间人数第一次突破了三位数，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第二天，程小凡尝到了甜头。
他特意点了一份最普通不过的扬州炒饭外卖，送到手时已经有些凉了，米饭也有些干硬。
他故技重施，在午休直播前，将一张“香灵符”——能极大提升食物香气和口感的符纸，悄悄融入了炒饭之中。
直播开始，他像往常一样打开饭盒。
“轰！”
一股比昨晚泡面香气更加猛烈、更加具有穿透力的异香，以程小凡的出租屋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那香气，不仅仅是简单的米香、蛋香、虾仁香，更混合着一种令人精神一振的清新和一种让人食指大动的馥郁，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食材的精华。
整个楼道瞬间被这股香气攻陷！
“咚咚咚！”他邻居，一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妈，竟然破天荒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小程啊！你，你是不是在屋里做啥好吃的了？这味道……也太香了吧！飘得我们一层楼都是！是不是开了什么新的小吃摊啊？”大妈扒着门缝，使劲嗅着，脸上满是陶醉和好奇。
程小凡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解释：“啊，王阿姨，就是普通的外卖炒饭，可能今天这家店超常发挥了吧。”
直播间里，观众们已经疯了。
“主播！你家是不是在炼丹？这炒饭香得我口水流了一键盘！”
“昨天泡面，今天炒饭，明天是不是要满汉全席了？”
“求求了，开个美食店吧！我第一个去排队！”
程小凡看着热烈的弹幕，心中豪气顿生，夹起一筷子金黄诱人的炒饭，对着镜头故意调侃道：“这饭，香不香？我跟你们说，吃了能升仙！”
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句话连同他炒饭飘香整栋楼的“神迹”，被好事者截图录屏，配上各种夸张的标题，在各大社交平台迅速发酵。
“#打工小哥秘制炒饭，香飘十里疑修仙#”
“#史上最香外卖，邻居竟以为新开米其林#”
话题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竟然真的冲上了本地热搜榜前十！
连他大学室友王大柱都刷到了截图，特地打来电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小凡，你小子行啊！最近是不是偷偷去参加什么美食秘密培训了？那炒饭看着也太顶了吧！”
程小凡依旧打着哈哈：“哪有啊，大柱，瞎猫碰上死耗子，纯粹运气好，运气好而已。”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底牌的时候。
然而，运气不会一直眷顾同一个人，除非，这“运气”是他自己创造的。
接下来的几天，程小凡的直播间热度持续飙升，粉丝数量如同滚雪球一般，从几百，到几千，再到几天之内，竟然奇迹般地突破了十万大关！
各种打赏也纷至沓来，虽然数额不大，但足以让他暂时缓解房租的压力。
更令他惊喜的是，国内一家知名的MCN机构竟然主动联系上了他，发来了一份相当优厚的签约合同。
夜里，程小凡坐在依旧简陋的出租屋里，窗外是城市的喧嚣，手中那份白纸黑字的合同却仿佛重若千斤。
他看着上面承诺的资源和分成，再看看自己因为长期敲代码而有些佝偻的背影倒映在漆黑的电脑屏幕上。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释然又带着几分锐气的笑容。
“看来，我可以换个活法了。”他轻声自语，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签约MCN只是第一步，他清楚，单靠偶尔的“灵光一闪”制作美食，或者单纯唱歌，很难维持长久的热度。
他需要一个更稳定，更具有持续吸引力的爆点，一个能真正将这些神奇符纸的效用发挥到极致，并且能形成自己独特品牌的东西。
他目光深邃，望向窗外夜市里那些翻滚着热气和人声鼎沸的小摊，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并且生根发芽。
那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更要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
是的，他要做点不一样的，真正能引爆全网，甚至改变他一生的东西。
程小凡的新的风暴，已然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