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回曾经的快乐
第二天清晨，李岩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林小柔发来的消息：
“李哥，今天有空吗？皮皮退烧了，我妈在家照顾他。要不要再战几局？”
李岩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
他想起昨天林小柔离去时那句“改天再约”，没想到“改天”来得这么快。
他迅速回复：“好啊，几点？”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显示“正在输入”。
几秒后回复弹出：“九点？老地方？”
李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问题。”
放下手机，李岩伸了个懒腰。
丫丫还在睡梦中，小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开始准备早餐。
“爸爸，今天我们去哪玩啊？”吃早餐时，丫丫揉着眼睛问道。
“爸爸今天要见一个朋友，你先去白阿姨家玩好吗，下午爸爸再带你去游乐场？”李岩把热牛奶推到女儿面前。
丫丫歪着头：“好的，爸爸。”
八点半，李岩牵着丫丫敲响了楼上房东家的门。
白薇开门时还穿着睡袍，头发随意地挽着，手里端着咖啡杯。
“哟，这么早。”
“白姐，今天上午去见个朋友，丫丫麻烦你带一下。”
白薇挑眉看了眼李岩手中的保温盒，“还带点心？看来这个‘朋友’不一般啊。”
“就是普通朋友。”李岩把丫丫往前轻轻推了推，“麻烦你了，白姐。”
白薇接过保温盒，意味深长地笑了。
“放心去吧，丫丫在我这儿没事。”
丫丫乖巧地抱住白薇的腿：“白阿姨，我想看《小猪佩奇》。”
“好好好，咱们这就看。”
白薇揉了揉丫丫的头发，对李岩眨眨眼，“别让人家等急了。”
李岩摇摇头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白薇逗丫丫的声音：“丫丫啊，想不想要个新妈妈？”
八点五十分，李岩推开网吧大门。
周末上午的网吧比昨天冷清许多，空气中少了烟味，多了清洁剂的气息。
他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键盘上，暖洋洋的。
刚开机，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哥，来得真早。”
李岩回头，呼吸一滞。
今天的林小柔换了一身装扮——白色露肩T恤配浅蓝色牛仔短裤，脚上是双白色运动鞋。
头发扎成高高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脖颈修长。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贴了颗小小的星星亮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李岩一时语塞，“今天也很……特别。”
林小柔转了个圈，短裤下修长的腿线条优美：“怎么样？像不像星之守护者？”
李岩这才注意到她T恤上印着《英雄联盟》星之守护者系列的图案。
他笑着点头：“很适合你。”
林小柔在他旁边坐下，看到桌上的保温盒：“这是？”
“哦，昨天买的点心，还剩一点，带了过来。”
李岩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金黄酥脆的蛋挞。
“哇！”林小柔眼睛一亮，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好香！”
两人登录游戏，很快进入状态。
今天的配合比昨天更加默契，几乎不需要语言交流。
林小柔的辅助走位精准，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救下李岩的ADC。
“漂亮！”
“奈斯！”
“这波可以打！”
游戏中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连胜三局，段位提升了一个小段。
“休息会儿吧。”
李岩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我去买点喝的，你要什么？”
“柠檬水就好。”
林小柔伸了个懒腰，T恤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李岩快步走向网吧前台，心跳有些加速。
买完饮料回来，他看到林小柔正在手机上查看什么，表情专注。
“皮皮没事吧？”他把柠檬水递过去。
“嗯，我妈发消息说他已经活蹦乱跳了。”
林小柔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李岩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
沉默片刻后，林小柔突然问：“李哥，你离婚多久了？”
李岩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快两个月了。你呢？”
“一年半。”林小柔转动着手中的水瓶，“前夫出轨，我带着皮皮搬了出来。”
李岩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丫丫妈妈是嫌我赚得少，跟个做生意的走了。”
“他们会后悔的。”
林小柔突然抬头，眼神坚定，“你是个好人，李哥。”
这句简单的评价让李岩心头一暖。
他想起前妻最后那句“窝囊废”，想起自己无数次深夜加班送外卖的疲惫，想起丫丫哭着要妈妈时的心碎。
“谢谢。”他轻声说，“你也是……很好的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林小柔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拍了拍手：“来吧，再玩几局！下把玩什么？”
李岩顺着她转移话题：“随便，你定。”
林小柔歪着头想了想：“你艾希我奶妈？”
话音刚落，她的脸突然涨得通红。
李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艾希”是游戏英雄寒冰射手的简称，“奶妈”则是众星之子的昵称。
但连起来读却像一句暧昧的调情。
“我、我是说英雄！”林小柔慌乱地摆手，“不是那个意思！”
李岩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爱极了。
他故意逗她：“哪个意思？”
“你！”
林小柔抓起一个抱枕砸向他，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李岩大笑着接住抱枕：“好了好了，我知道。来吧，你选奶妈，我玩艾希。”
游戏开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奇妙地变得更加轻松自然。
林小柔不再拘谨，偶尔会吐槽李岩的操作；
李岩也不再小心翼翼，会开玩笑说她“奶量不足”。
“李哥，左边草丛有人！”
“收到，我勾引他们，你准备大。”
“漂亮！团灭！”
又赢下一局后，林小柔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去了，答应皮皮下午陪他去公园。”
“我送你吧。”李岩关上电脑，“正好我也该去接丫丫了。”
走出网吧，阳光正好。
林小柔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李岩突然注意到她右耳上有三个小小的耳洞，但只戴了一个星星耳钉。
“喜欢打耳洞？”他指了指。
林小柔摸了摸耳垂：“年轻时叛逆，现在只留了这个。”
她顿了顿，“其实……我以前是职业战队的替补辅助，因为怀孕退役了。”
李岩惊讶地看着她：“所以你的技术……”
“嗯，肌肉记忆吧。”
林小柔笑了笑，“很久不玩职业了，但基本功还在。”
两人走到公交站，林小柔突然转身：“李哥，下周末皮皮的幼儿园有亲子活动……如果你和丫丫有空的话……”
李岩心跳漏了一拍：“好啊，丫丫很喜欢交新朋友。”
公交车来了，林小柔上车前回头：“今天很开心，谢谢你……还有房东的蛋挞。”
车门关闭，李岩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远去。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有种久违的温暖感觉。
手机震动，是林小柔发来的消息：“忘了说，你艾希玩得不错(笑脸)”
李岩笑着回复：“你的奶妈也是(大拇指)”
发完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多么暧昧，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想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