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线上答辩会
“线上答辩会？为什么？”
戴梦源下意识问道，“这种级别的成果，还会有审稿人存在争议？”
“争议肯定是有的，毕竟铁死亡这个机制的复现难度太高了，很多实验室没法复现。”
“而陈禹使用的这个铁死亡调用蛋白酶的生产机理，需要的材料实在太简单，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一点。”
“评分是9 9 0，想不到吧？”
“990？”戴梦源惊了，“怎么会有个0？”
戴鑫回答道：
“不知道冷泉港那边发了什么疯，给了一个0分。”
“你让陈禹收拾好吧，接下来要面对编辑的线上质询。”
戴梦源愣住了。
让陈禹准备？
让陈禹准备不是不行，可是……
“陈禹的英语不是出了名的不好吗……”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陈禹。
……
陈禹本来正在洗衣服，看见手机亮了，就拿了起来接起，“喂。”
“戴梦源，有事吗？”
电话那头，戴梦源说道：“有点事情。”
“你的论文，已经投稿给IBC了。”
“IBC惊为天人，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吊的成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审稿人给分极差很大。”
“990，两个审稿人给了9分，一个审稿人给了0分。”
“啊？”陈禹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分数？”
虽说没吃过猪肉的人往往也没见过猪跑，但陈禹还是看过不少IBC的经验帖的。
多数人基本都在5、6这两分徘徊，高高不到哪去，低也少不了多少。
“怎么会有990这么抽象的东西出现？”
对面，戴梦源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现在将要举行一场线上答辩会。”
“就在今晚八点。”
“举办这个线上答辩会的目的是因为分差实在太大，所以要以期刊编辑为裁判公堂对峙，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展现我们的成果价值，不然我们如果被IBC拒稿，那其他会议也不会要我们，就一定会面临被人抢成果的结果。”
“需要本文的两个一作作者全部在场，你和我都要去。”
陈禹愣了，“你能替我代劳吗？”
“我毕竟只是共一第二，而且……”
戴梦源声音越发平淡了，“而且什么？”
“而且我不会说英语啊！我高二的时候英语才考二十多分！”
戴梦源扑哧一声笑了，“二十多分？”
她下意识地笑道：“二十多分，你确定你没在考场上写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二十多分是怎么考出来的？”
陈禹咬牙切齿，“二十多分怎么你了？”
“我要洋人似！！”
戴梦源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是……”
“线上答辩会肯定要求全英文啊。”
“你这怎么办？”
陈禹沉默了。
在成果这方面，他有绝对的自信。
毕竟他有外挂，而且他觉得自己靠学习也能赶上外挂的水平。
但是……
在英文这方面，他不是很自信。
系统也没给什么英语交流方面的法宝，就只是单纯的心流状态。
但是三个小时的心流状态，也不够把英语提升到足够交流的水平啊！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陈禹摇摇头，只能这样。
戴梦源在那头听陈禹不说话了，说道：“不如这样吧。”
“你不是把共一第一让给我了吗。”
“我来帮你翻译，顺便体现工作量，怎么样？”
陈禹点点头，“那很好了。”
“伟大无需多言。”
“什么伟大？”
“没有，下意识地就说出来了。”
“行，晚上八点，你到实验室来吧。”戴梦源点点头。
她摸出手机，看向了QQ的数学群。
数学群里，有人在发消息：
【沉鱼：兄弟们，有没有什么能够短暂提升英语口语的方法？】
【数学老师王子秦：哎呦，这不是鱼神吗？初试结束了，要学英语口语了？】
【这么来看，鱼神稳了啊？】
【柯西永远爱你：有的兄弟有的，这样的飞速提升英语口语的方法还有九种】
【沉鱼：不过，兄弟们，我今晚就要用】
“今晚就要用？”
戴梦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我和陈禹，真的早就认识？
她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出于乐子，发在群里的资源……
丸辣！
全丸辣！
现实是高冷女神，结果撕开面具一看，黄片王？
“不行，我今晚得试探他一下。”
群里依旧在吹牛打屁，戴梦源也不敢现在就去试探——
太刻意了！
……
很快，华灯初上，就到了晚上。
江悦明出去了，陈禹就只能自己跑到酥州大学的独墅湖校区去参加线上答辩会了。
夜里的酥州大学不太一样，“这图书馆晚上居然还这么多人？”
炳麟图书馆的灯高高亮起，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泛起冷银色，内部透出暖黄光晕。
馆前的树被大风刮倒了，夜风卷着细碎水珠掠过廊柱。
“不愧是苏州最卷的大学……”
他摇摇头，和门口的大叔打个招呼之后，右转直奔生科楼。
大叔看着陈禹，啧啧称奇：“进展这么快？”
“老戴家的大白菜看来要遭殃喽。”
“大半夜跑出来幽会，但是按老戴那个巴不得自己女儿早点嫁出去不管他性福生活的性格，他是什么心情也不好说。”
……
陈禹敲了敲办公室门，“我来了我来了，来给我开个门。”
他听到了哒哒哒的声音，戴梦源小跑过来给他开门，“来了？”
“都准备好了吧？”
陈禹打量着戴梦源，她今晚身着一袭显然是定制的西装，黑色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上衣的版型极佳，精准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下身的西裤顺着她修长的双腿垂落至脚踝。
不知道为什么，戴梦源穿西装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样——
如果说江悦明穿西装给人的感觉是得体自由，戴梦源穿西装给人的感觉就是“天才少女”——
那种精英感。
“这一套是显气质啊……”陈禹感慨，“你穿这一身真的很好看。”
“哎呦，起色心了？”戴梦源调侃，“那你要先去排队了，从巴黎开始排到这里。”
陈禹接话：“能插队吗？”
“不能，你凭什么插？”
戴梦源笑着说道：
“行了，别开玩笑了，准备开始吧，Zoom里就等你了。”
“准备好了就赶紧开始吧。”
“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