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下卷：

天水夸英俊·下卷

巍巍青山一条龙

渭水滔滔起歌声

山中水中英雄在

奇传古今你是神

本·人杰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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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群山披素，万里银妆。

北风料峭，寒气袭人。官道上雪屑纷飞，行人稀少，一驷马素车，辗冰轧玉向东滚进，车前四名兵卒双颊冻得绯红，瑟瑟索索撑着白绫丧幡移步向前。车后十二名兵勇扛戈执钺蹒跚而行。随后一骑白马，马上骑一位中年千军校尉，虬须黑脸，面色凝重。

人人神情沮丧，一蹶不振。

灵车上载一栋棺椁，白幔捂盖。

棺椁前燃一柱香，端端正正一纸灵牌，赫然写着：

天水兵马左营典军校尉王芳之位

古道崎岖，灵车轧轧，雪野清冷，凄凉萧瑟。

灵车沿渭水东进，过了临渭（今北道）三岔路口，转头向南，朝天水郡驶来。

马蹄得得。迎面红云扑闪，两骑骏马悠忽到了车前。

马上两位少年风神俊爽，英姿勃勃。看见灵车，二人不约而同飞身下马，肃立道旁。

灵车吱吱嘎嘎从二人面前滚过，北风呼啸，白幡猎猎，那棺椁上的白幔随风飘扬，棺椁毕露。

这棺材涂龙漆彩，前面福篆全图，色泽古朴，典雅华贵！

决然不是平常棺椁。更不是兵营常用之物。

白衣少年心生疑窦，前跨一步，住足高叫：“千总大人留步。”

灵车前后一十八人充耳不闻，继续向前。

“站住！”蓝衫少年顿足高呼，声音洪亮。

白衣少年摇动左手，阻止同伴粗叫，同时再喊：“千总大人留步。”

灵车后面几名兵卒微怔回头，并不停留，仍然前走。

千总在马上回头看了他俩一眼，神情不屑一顾。

蓝衫少年大声道：“天水行营典军中郎将姜维在此，快快住马回话！”

千总这才勒马不前，转身抱拳一礼，道：“小将护灵任重，不便下马，将军有言，但问无妨。”

姜维来到千总马前，和气问道：“王将军的这幅棺材从何而来？”

千总看了姜维一眼，漠然答道：“途径三阳川道，这棺材乃李大善人所赐。”

“李大善人何许人也？”

“李大善人大名鼎鼎，葫芦河道无人不晓。”

“再烦相问，王将军如何遇害？”

“被人勒死在大树之上。”

“死在何处？”

“陇城县东门外。”

“王将军夜巡，你们为何无人跟随？

“恕在下直言，王将军并非出巡遇害，他是酒醉后被人从青楼里扛走的。”

哦？姜维双眉紧皱，问：“那为何上报说是夜巡遇害？”

“是他兄弟王艾邀功谎报。”

“王艾现在何处？”

“他是监军主簿，还在左营。”

“知道了。你们走吧。”姜维摆了摆手，那千总打马向前，驱车而去。

灵车渐走渐远，姜维依然立在官道旁，口内喃喃念叨：“青楼酒醉，李大善人、、、、、、”

姜绮催促：“灵车去远，咱们走吧！”

二人飞身上马，风驰电掣奔向陇城（今秦安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