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之噬魂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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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狼之怒,矿脉绝途

轰隆隆——!!!

腐尸酒馆那扇摇摇欲坠的厚重木门,在血狼巴顿狂暴的魂力冲击下,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瞬间炸裂成无数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碎片!木屑、火星混合着灼热的气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灌入死寂的酒馆大堂!

巴顿魁梧的身影如同地狱魔神,踏着燃烧的门槛碎片,一步跨入!

他身高接近两米,骨架粗大得惊人,浑身覆盖着虬结如岩石般的暗红色肌肉,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如同披着一件血与火的战甲。一头如同狮鬃般的暗红色乱发根根倒竖,脸上覆盖着浓密的络腮胡,一双铜铃巨眼此刻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暴怒火焰!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属于魂尊级别的恐怖威压就肆无忌惮地扩散开来,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酒馆内每一个角落!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发出噼啪的哀鸣!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烧红的烙铁,瞬间扫过狼藉不堪的大堂——凝固的暗绿色药液覆盖着大片地面,散发着刺鼻的腐蚀气味,三具属于他血狼帮精锐、此刻却冰冷僵硬的尸体,如同破败的麻袋般躺在那里,诉说着无声的惨烈!

“血牙!!”巴顿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独眼疤脸大汉那被撕裂了胸膛的尸体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受伤孤狼般的、混合着暴怒与悲怆的低吼!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兄弟!血狼帮最锋利的獠牙!竟然……死得如此凄惨!

“谁?!!”巴顿猛地抬头,血红的双眼如同探照灯般射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上面,残留着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他灵魂深处都感到一丝莫名悸动的冰冷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魂力波动正在迅速消散?

“在上面!给老子滚出来!!”巴顿的咆哮如同雷霆炸响!他根本不去思考那阴冷魂力是谁的,此刻他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和将凶手碎尸万段的杀意!他脚下猛地一踏!

轰!!!

坚硬的地面如同豆腐般被踩出一个巨大的凹坑,碎石飞溅!巴顿那庞大如同铁塔般的身躯,却爆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恐怖速度!如同一头发狂的烈焰犀牛,带着摧毁一切的狂暴气势,狠狠撞向那狭窄的木质楼梯!

楼梯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粗大的原木支柱在接触到他那覆盖着暗红魂力光焰的身体瞬间,如同朽木般寸寸断裂、粉碎!整段楼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轰然垮塌!烟尘、木屑混合着狂暴的魂力气浪,瞬间弥漫了整个一楼大堂!

巴顿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冲破垮塌的楼梯废墟,直接撞入了二楼走廊!他血红的双眼瞬间锁定了走廊最深处那扇紧闭的、门板上布满裂痕的木门!那残留的冰冷气息和血腥味,正是从那里传来!

“杂种!纳命来!!”巴顿怒吼一声,右拳紧握,覆盖着浓烈如同实质岩浆般的暗红魂力!一个模糊的、燃烧着火焰的巨狼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第三魂环——千年魂环的光芒骤然亮起!

“第三魂技!血狼焚山破!”

轰!!!

凝聚着魂尊级恐怖魂力的巨拳,如同陨星坠地,带着焚灭山岳的狂暴气势,狠狠轰向那扇紧闭的木门!拳锋所过之处,空气被极致压缩、点燃,发出刺耳的爆鸣!灼热的气浪将走廊两侧的木板墙壁瞬间烤得焦黑、卷曲!

那扇本就布满裂痕的木门,在接触到拳锋的刹那,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气化、湮灭!连带着门框和后面一大片木板墙壁,都在这一拳的恐怖威力下化为齑粉!

狂暴的拳劲毫无阻碍地轰入房间内部!

然而——

房间内,空空如也!

只有被拳劲余波震得簌簌落下的灰尘,地面上残留着大片粘稠、散发着墨绿色腥臭气息的污血,以及……一具干瘪如同枯柴、脸上带着碎裂惨白面具的陌生尸体!

巴顿狂暴的身影停在破碎的门洞前,铜铃般的血眼死死扫视着空荡荡的、弥漫着血腥和灰尘的狭窄房间。目标消失了!那个杀了血牙的小杂种不见了!只留下这具诡异的干尸和满地的毒血!

“吼——!!!”巴顿的暴怒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一种被戏耍、被愚弄的狂怒如同岩浆般冲上头顶!他猛地转身,血红的视线如同利剑般射向一楼柜台后那扇通往内厨的厚重木门!

腐尸玛丽!

只有她!只有这个神秘而危险的女人,才有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弄走!

“玛丽!!!”巴顿的咆哮震得整个酒馆都在颤抖!他一步踏出,脚下破碎的木板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化为粉末!狂暴的魂力威压如同实质的怒涛,狠狠压向那扇紧闭的内厨木门!“给老子滚出来!说!那个小杂种在哪?!!”

内厨木门纹丝不动,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巴顿的怒火即将彻底失控,准备轰碎那扇木门时——

“咳咳……”一个虚弱、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穿透力的咳嗽声,突然从酒馆后门的方向传来。

巴顿猛地扭头!

只见酒馆那扇同样破旧的后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佝偻着背、穿着打满补丁的灰色麻布袍子、拄着一根歪扭木杖的老头,颤巍巍地站在门口。他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和老年斑,头发稀疏花白,浑浊的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巴顿老大……咳咳……息怒……”老头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随时会断气,“刚才……好像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咳……从后巷……往黑石矿场的方向……跑了……跑得……还挺快……”

黑石矿场?

巴顿血红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暴怒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种更加冰冷、更加残忍的狞笑!

黑石矿场!那是黑石镇的命脉,也是血狼帮和另一个势力“秃鹫”商队共同控制、却又彼此倾轧的混乱之地!矿洞深处环境复杂险恶,如同巨大的迷宫,是藏匿和逃亡的绝佳场所!但同样,也是他血狼帮的地盘之一!

“老东西,算你识相!”巴顿盯着那颤巍巍的老头,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减,但目标已经转移。“如果让老子知道你耍花样……”

他没有说完,但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老头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瘫倒在地,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老头子……就是碰巧看见……”

巴顿不再理会这蝼蚁般的老头。他猛地转身,朝着酒馆外发出震天的咆哮:“血狼帮!都给老子听好了!封锁黑石矿场所有出口!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给老子一寸一寸地搜!把那小杂种挖出来!老子要把他扒皮抽筋,点天灯!!”

吼声如同雷霆,瞬间传遍了大半个黑石镇!无数隐藏在阴影中的血狼帮帮众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纷纷响应,尖锐的呼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朝着镇西矿场的方向汇聚!

巴顿最后看了一眼内厨那扇依旧紧闭、死寂的木门,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忌惮和暴戾,随即不再停留,魁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火山,轰隆隆地冲出酒馆,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朝着黑石矿场的方向,狂追而去!

腐尸酒馆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弥漫的烟尘、刺鼻的血腥和腐蚀药液的气味,还有那具躺在二楼房间里的、带着碎裂面具的干瘪尸体。

内厨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腐尸玛丽那张被刀疤分割的、麻木的脸庞出现在门缝后。她浑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酒馆大堂,破碎的楼梯,二楼那巨大的破洞,以及后门方向。她的视线在二楼那具干尸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在后门地上那几滴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墨绿色的新鲜血迹上掠过。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扭曲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无声的、冰冷而诡异的笑容。如同一条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终于看到了猎物踏入精心编织的蛛网。

“矿场…血矿…祭品…”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低语着,浑浊的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贪婪与算计的幽光。

“蛇已入穴…狼群紧随…小家伙,你的‘矿工’生涯…开始了…”

木门缓缓合拢,隔绝了最后一点光线。腐尸酒馆彻底沉入一片死寂的、充满血腥与阴谋的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黑石镇西,靠近黑水河支流的一片巨大、裸露的黑色岩壁下。

夜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一个狭窄、散发着恶臭的排水沟渠里艰难地爬出。他浑身湿透,沾满了粘稠的污泥和腐烂的水草,褴褛的衣衫更加破烂,后肩胛骨那五道深可见骨的墨绿色伤口在污秽中显得格外狰狞,毒素的麻痹和灼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着他的神经和魂力。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污水的恶臭。脸色在污泥的掩盖下依旧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嘴唇发紫。强行催动噬魂枪本源吞噬蛇影刺客带来的庞大能量冲击着炼气巅峰的壁垒,却也像烈火烹油,加剧了剧毒的蔓延和灵魂的负荷。他眼前阵阵发黑,脚步虚浮。

但他枯井般的眼底,却燃烧着冰冷而执拗的火焰!他必须尽快摆脱追踪,处理伤势!

他踉跄着靠在一块巨大的、风化的黑色岩石上,警惕地扫视四周。

眼前,是一片巨大、混乱、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疮疤般的露天矿坑!巨大的黑色岩石被粗暴地开采、切割,堆积成一座座小山。矿坑边缘,是无数个如同巨兽口器般、深不见底的黝黑矿洞入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粉尘、矿石的腥气、劣质火药爆炸后的硝烟味,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如同铁锈混合着血腥的奇异味道。

巨大的木制绞盘架矗立在矿坑边缘,锈迹斑斑的铁链垂入幽深的矿洞。衣衫褴褛、眼神麻木、身上带着新旧伤痕的矿奴,如同行尸走肉般在监工皮鞭的呵斥和咒骂声中,推着装满黑色矿石的沉重矿车,步履蹒跚地沿着陡峭的矿道移动。监工们大多穿着暗红色的皮甲(血狼帮)或灰色的劲装(秃鹫商队),腰间挎着刀剑或鞭子,眼神凶狠,如同驱赶牲畜。

这里,就是黑石镇的血脉,也是吞噬无数生命的魔窟——黑石矿场!

夜辰的目光迅速扫过,寻找着可能的藏身之所或处理伤势的机会。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嘈杂的喧哗和沉重的脚步声从矿场入口的方向传来!伴随着尖锐的呼哨声和粗暴的吼叫!

“封锁所有出口!”

“血狼老大有令!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黑发黑瞳的小子找出来!”

“发现可疑者!格杀勿论!”

血狼帮的人!追来了!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夜辰的心猛地一沉!前有矿场绝地,后有追兵索命!他此刻的状态,剧毒缠身,魂力紊乱,根本无力对抗大批追兵,更别说那个恐怖的魂尊巴顿!

就在这时,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个矿洞入口旁,一个身材干瘦、穿着灰色监工服、眼神如同秃鹫般锐利的中年男人,正挥舞着皮鞭,对着几个动作稍慢的矿奴破口大骂。他似乎也听到了矿场入口的喧哗,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和幸灾乐祸。

夜辰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这个监工和他身后的矿洞入口。那矿洞幽深黑暗,入口处堆积着大量开采出的、闪烁着微弱暗沉光泽的黑色矿石。更重要的是,这个矿洞的位置相对偏僻,似乎不是主矿道。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在夜辰濒临崩溃的意识中闪过!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榨取着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个监工和幽深的矿洞入口,踉跄着冲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那干瘦监工立刻发现了这个浑身污泥、气息奄奄冲过来的身影,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皮鞭,厉声喝问。

夜辰冲到监工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身体猛地一晃,仿佛力竭般向前扑倒!但在扑倒的瞬间,他沾满污泥的手,如同闪电般,将一块从怀里摸出的、沉甸甸的东西——正是从血牙身上搜刮来的那个装满金魂币的兽皮钱袋——狠狠塞进了监工下意识伸出的手中!

“救…救我…后面…有狼…追杀…”夜辰的声音虚弱到了极致,带着浓重的喘息和痛苦,仿佛随时会断气。他枯井般的眼睛抬起,透过污泥的缝隙,死死盯着监工那双错愕的眼睛,里面没有哀求,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和一丝不容置疑的交易意味。

那干瘦监工只觉得手心一沉,下意识地捏了捏。兽皮袋里金魂币那沉甸甸、圆滚滚的触感,瞬间如同电流般击中了他!他那秃鹫般的眼睛猛地亮起贪婪的光芒!一百金魂币?!不!这分量,绝对不止!

他迅速扫了一眼夜辰破烂的衣衫、污泥掩盖下的苍白脸色,以及后肩上那狰狞的墨绿色伤口(他认不出是什么毒,但绝对致命)。又瞥了一眼矿场入口方向越来越近的血狼帮追兵和喧嚣。

一个重伤垂死、身怀巨款的亡命徒?被血狼帮追杀?送上门的肥羊?!

干瘦监工脸上的警惕瞬间被贪婪取代!他飞快地将钱袋塞进自己怀里,动作麻利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随即,他脸上堆起一个虚假的、如同毒蛇般的笑容,猛地一把抓住夜辰的胳膊(刻意避开了伤口),将他粗暴地拽了起来。

“妈的!又是个不中用的矿奴!快给老子滚进去干活!今天的矿石要是挖不够,看老子不抽死你!”监工对着夜辰大声咒骂着,同时朝着旁边几个目瞪口呆的矿奴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干活!”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半拖半拽地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夜辰,朝着那个幽深、散发着冰冷矿石气息和淡淡血腥味的矿洞入口,粗暴地推了进去!

“这边!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发黑瞳的小子?!”血狼帮帮众的吼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没看见!这边都是挖矿的废物!”干瘦监工转过身,叉着腰,对着冲过来的血狼帮众不耐烦地吼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厌烦和一丝对血狼帮的畏惧。

夜辰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踉跄着跌入那吞噬一切的黑暗矿洞之中。冰冷、潮湿、混合着粉尘和铁锈味的空气瞬间将他包围。身后监工虚伪的咒骂和血狼帮的喧嚣迅速远去,只剩下矿洞深处传来的、隐约的矿石敲击声、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一种如同心脏搏动般、低沉而诡异的嗡鸣,从矿脉的最深处隐隐传来。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将他吞没。前路是未知的矿脉迷宫和致命的矿石陷阱,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血狼獠牙。剧毒在血脉中燃烧,灵魂在重压下呻吟。

绝境矿脉,亡命之途,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