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滚雪球
优势是一点点累积的，只要掌握历史的走向，命运就会站在我这一边。
在大势面前，哪怕是猪也能起飞。更何况已经注定的命运，必然使符咒回到圣主身上。
——
圣主缓缓抬起右前爪——这个动作在三天前还不可能完成，甚至在上一个同样的时间中也做不到。
石质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但最终还是成功伸到了瓦龙面前。封印的符文在皮肤表面闪烁，像烧红的铁丝般灼痛，但圣主还是忍住了。
瓦龙瞪大眼睛，显然被圣主能活动的事实吓到了。他颤抖着将符咒放在我的爪心，然后迅速后退几步。
当符咒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鸡符咒像融化一般渗入石质表皮，最终停留在我的胸腔位置。力量如潮水般涌来，我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浪震得宫殿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
“自由的感觉...太美妙了！”
漂浮——这个概念突然变得如此清晰。我看向瓦龙和他的手下，意念一动，四个人立刻双脚离地，惊恐地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圣主！我们可是忠心耿耿——“瓦龙尖叫着。
“安静。”我轻轻一挥手，将他们缓缓放回地面。这只是个小测试，真正的实验要在其他两个世界进行。“你们的奖赏很快就会兑现。现在，去休息吧。”
等黑手帮的人离开后，我立刻将意识切换到宇智波明这边。第七班刚刚结束波之国的护送任务，正在返回木叶的路上。
“明，你看！”松野奈指着远处木叶的大门，红发在风中飞扬。“我们到家了！”
我微笑着点头，同时暗中调动体内新获得的力量。鸡符咒的能量在三个身体间流动，虽然其他两个世界无法直接使用符咒，但对其原理的理解却能转化应用。
我——宇智波明——悄悄结印，将查克拉按照特定路线运转。突然，我的身体变轻了，就像大野木的轻重岩之术那样。我故意落后几步，在松野奈和海野不注意时，轻轻一跃——
竟然跳上了十米高的大树顶端！
“这就是融合的力量...”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火影世界的轻重岩之术原理与鸡符咒有异曲同工之妙，而通过圣主对“漂浮”本质的理解，我竟然在没有土遁天赋的情况下模拟出了类似效果。
意识切换到革命军那边。罗南正站在甲板边缘，多拉格站在身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准备好了吗？”多拉格问。
我点头，然后向前迈出一步——直接踏在空中！就像踩在无形的台阶上，我一步步走向海面，完全违背了重力法则。这不是月步那种靠爆发力实现的短暂滞空，而是真正的空中行走！
多拉格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为浓厚的兴趣。“惊人的天赋，罗南。这种能力...很特别。”
“谢谢夸奖。”罗南回答，同时感受着三个世界能力的共鸣。圣主的魔法理解、忍者的查克拉控制、革命军的体术基础，三者融合产生了质变。
回到圣主本体，我尝试着将这种新领悟推向更高层次。龙爪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结合了忍者世界的封印术和海贼世界的霸气流动路径。鸡符咒的能量被重新编织，形成一个直径五米的球形领域。
“反重力领域。”
在这个范围内，我能够随意操控重力方向和强度。桌上的器皿漂浮起来，石柱碎片在空中旋转，一切都失去了重量。更惊人的是，这个领域似乎能干扰八仙的封印——我的活动范围明显扩大了！
但就在我沉醉于新能力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三个世界的视野同时被血色浸染，未来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
——木叶遭受九尾袭击，宇智波明站在屋顶，写轮眼中倒映着肆虐的巨兽；
——马林梵多的处刑台上，艾斯垂着头，罗南在混乱的战场上奋力前进；
——香港的夜晚，成龙手持蛇符咒，小玉被黑影兵团包围...
“啊！”三具身体同时捂住头部。这次预知的痛感远超以往，像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搅动我的脑浆。
当幻象终于消退时，我浑身颤抖：这些不仅是未来画面，更是自己曾经的亲身经历。
通过改变历史回档的同时，我也在加速这些事件的发生和变化。特别是九尾袭击——按照新看到的时间线，它可能会提前整整一年！
“必须加快进度...”
我喘息着，圣主的爪子深深抓入地面。疼痛换来了宝贵情报：成龙已经注意到黑手帮的异常动向，布莱克警长正在组建专门调查小组；
木叶似乎有高层开始怀疑宇智波明的快速成长；
多拉格对罗南的关注远超普通成员...
三方势力，三个世界，都在向我收紧包围网。
但最令我不安的不是这些外部威胁，而是内在变化。刚才实验能力时，我无意中看到宫殿镜子里的圣主形象——那双龙眼中的红光，残忍而愉悦，完全不像一个穿越者的眼神。更像是...真正的恶魔。
“我还是我吗？”三个世界的我同时自问。
上条时间线中，为了验证这个担忧，我决定做个危险的测试。圣主召唤出黑影兵团，命令他们去摧毁香港郊区的一个黑帮据点——与黑手帮有竞争关系的势力。但这次，我刻意放开了对残忍本能的压制。
结果令人胆寒。
黑影忍者在我的意志加持下变得异常凶残，不仅消灭了目标，还将整个据点变成了血肉地狱。更可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三个世界的我——都感受到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宇智波明在木叶的宿舍里突然干呕起来；罗南在船舱中猛击墙壁直至流血；只有圣主坦然接受了这种感受，甚至...享受其中。
“这就是恶魔的本质吗？”我颤抖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瓦龙曾说过，圣主是八大恶魔中最狡诈残忍的一个。现在，这份本性正逐渐侵蚀我的理智。
但危机中也藏着机遇。当夜更深时，我发现反重力领域有了新突破。通过将霸气、查克拉和魔法能量以特定比例混合，领域的范围扩大到了十米，而且能够产生重力漩涡这样的攻击性用法。
“至少力量在增长...”我想着，同时注意到封印又松动了几分。现在我的整个右臂都能自由活动了。
第二天，三个世界同步行动：
木叶村，宇智波明被三代火影单独召见。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我能看到暗部忍者潜伏在周围。
“明，你的成长速度令人惊讶。”三代吐出一个烟圈，眼神慈祥。“特别是那种...紫色火焰。”
“只是一些小把戏，火影大人。”我保持着表面恭敬，同时用写轮眼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一处细节——包括这个老不羞偷窥狂的桌子下方那个藏起来水晶球。
革命军船上，多拉格将近期表现‘异常’突出的的罗南叫到船长室。桌上摊开的是伟大航路的海图，但多拉格的问题却围绕着我的能力来源。
“这种无视重力的能力，让我想起空岛的一些传说。”多拉格意味深长地说，“或者...某种未记录的恶魔果实？”
“我不清楚，阁下。”我控制着罗南回答，“只是某天突然发现自己能做到。”
而在圣主这边，黑影忍者带来了坏消息：十三区突袭了黑手帮的一个据点，瓦龙差点被捕。更糟的是，布莱克警长似乎已经将符咒与一系列超自然事件联系起来。
“成龙...”我咀嚼着这个名字。这个宿敌比预期中更早介入，一定是我的行动改变了新时间线的走向。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压力之下，瓦龙的效率反而提高了。傍晚时分，他派人送来消息：已经锁定了牛符咒的位置——在一家博物馆的亚洲展区。
“很好。”我抚摸着胸口的鸡符咒，感受着两股能量间的共鸣。不同于未修改历史前，现在时间线中每增加一块符咒，我的力量就会呈几何级数增长。“加快进度，瓦龙。时间不多了。”
当夜幕完全降临，我让三个世界的身体都进入冥想状态，尝试整合这段时间的收获。鸡符咒、反重力领域、紫色火焰、魔法知识...这些能力需要系统化，而不是野蛮使用。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如果能在一个月内集齐三块符咒，我就能在九尾袭击事件中直接干预火影世界！想象一下，圣主的力量投射到木叶战场...
但这个幻想很快被一阵新的疼痛打断。三个世界的我又一次被未来幻象席卷，这次的画面更加破碎混乱：带土的面具碎裂、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燃烧、老爹古董店的魔法书自动翻页...
“吼——！”我怒吼着，三具身体同时痉挛。这种预知既是优势也是诅咒，每次都像把大脑扔进绞肉机。
当剧痛过去，月光洒在圣主的石质身躯上，胸口部位的石皮出现了细微裂纹，露出下面暗红色的鳞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