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防狼喷雾的震撼洗礼：鬼市新秩序
陈峰猛地睁开眼，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映入眼帘。耳边没有了鬼市的喧嚣，只有窗外都市清晨隐约的噪音。他大口喘息，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仿佛刚才那股穿越的吸力余韵未消。
“回来了……”他喃喃自语，身体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但那种被系统奖励修复的体力感还在，不像昨晚那样骨头都要散架。
他挣扎着起身，拉开窗帘，灰蒙蒙的城市在眼前铺展。一切都是真实的，昨晚在古代鬼市的一切…也是真实的。
他立刻摸向裤子口袋。那个装了六两白银和二百五十文铜钱的钱袋还在！沉甸甸的触感，冰凉的金属温度，无比真实地提醒着他，那不是一场梦。
颤抖着手，他走到床边，拿起昨晚随手扔在床头的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十，但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银行短信提示。
“您的尾号XXXX银行账户收到一笔人民币入账，金额为625.00元。当前余额XXXX.XX元。”
六百二十五元！一分不差！系统说的1:100兑换比例，竟然是真的！
陈峰瞪大了眼睛，嘴巴慢慢张开，最终化作一声狂喜的嘶吼！
“操！是真的！都是真的！”他激动得跳了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手舞足蹈。
房贷！车贷！父母的养老钱！这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大山，现在看来，似乎有了挪开的希望！六百多块钱在现代不算什么，但这是他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卖了几包辣条和几个廉价打火机就赚来的！而且这只是开始！
他脑海中回想起昨晚鬼市里那些人震惊、贪婪的表情，回想起那个富家公子掏出银子的干脆。古代世界，简直就是他的提款机！他的金库！
冷静！陈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激动归激动，但想要在这个双界之间真正站稳脚跟，他需要周密的计划和更厉害的“降维打击”商品。
昨晚的打火机和辣条虽然效果惊人，但辣条毕竟是食品，容易被模仿（虽然秘方难得，但古代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尝试分析模仿），而且保存运输有难度。打火机是消耗品，但一旦被破解原理（虽然可能性极低），或者现代工业品大量涌入，优势就会减弱。
他需要更能制造震撼、更难被模仿、且能解决古代人实际痛点的东西。
突然，他想到了昨晚遇到的那个企图砸摊的富家公子。古代社会，权贵横行，没有武力傍身，很容易被欺负。他必须拥有自保甚至反制的力量。
“防狼喷雾！”这个念头瞬间闪过他的脑海。
这玩意儿在现代也就几十块钱一瓶，体积小巧，但对付普通人，特别是没有防备的人，效果简直逆天！瞬间让人失去行动能力，而且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至少大部分型号是这样），非常适合用来对付那些地痞流氓或者仗势欺人的家伙。
除了防狼喷雾，他还想到了其他一些性价比极高的现代小商品。
玻璃制品：小小的玻璃镜子，在这个连铜镜都模糊不清的时代，绝对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廉价香皂/洗发水：古代人洗浴条件差，这些带香味且去污力强的洗浴用品，绝对能征服贵妇和追求洁净的人。
糖果/巧克力：纯粹的甜味和现代食品工艺带来的口感，对于古代来说也是新奇的零食。
简易工具：一把锋利的工业刀片，一把小巧的螺丝刀，甚至是现代的强力胶。这些东西在生产力落后的古代，都能发挥奇效。
他列了一长串清单，然后开始规划。他需要用那六百多块钱去采购。防狼喷雾是首选，至少买几瓶备用。然后是一些小件、高价值或者极具新奇感的东西，比如小圆镜、各种口味的糖果（水果糖、薄荷糖），以及一些小型的手电筒（也许晚上鬼市用得上？）。
他立刻出门，直奔附近的便利店和小型批发市场。他购买了十瓶不同牌子的防狼喷雾，各种口味的水果硬糖和软糖各一大包，十个拳头大小的圆形玻璃小镜子（那种带塑料外壳的），以及一些简单的创可贴和消毒湿巾。总共花了不到五百块钱，但这些东西加起来，重量已经接近了他初始的5kg携带上限。
回到出租屋，他将这些“宝物” carefully packed up。看着这些在现代世界如此廉价普通的东西，陈峰仿佛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和金子在向他招手。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峰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开始研究系统奖励的新手经商指南。这本指南并非纸质，而是以信息流的方式存在于他脑海中，随时可以调阅。里面记载了一些古代经商的基本常识、常用货币换算（虽然系统已经给出，但更详细）、以及一些关于大胤朝的风土人情和特殊市场（比如鬼市）的介绍。
通过指南，陈峰了解到，大胤朝的货币单位主要是文、钱、两、贯。10文=1钱，10钱=1两，10两=1贯。系统给的1:100兑换比例，是以白银为单位的，即1两白银=100文铜钱=100人民币。指南中还提到，鬼市并非官方市场，而是介于灰色地带的夜间交易场所，龙蛇混杂，规矩独特，虽然可能遇到危险，但利润也远超普通市集。昨晚遇到的那种地痞流氓，在鬼市里非常常见，通常由某个有势力的“地头蛇”控制。
这个信息让陈峰心里一沉。看来昨晚的富家公子只是个小插曲，真正的麻烦是那些控制鬼市的地头蛇。今天的防狼喷雾，看来是派得上大用场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深夜。陈峰躺在床上，既紧张又期待。当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时，那种熟悉而强大的吸力再次出现。
眼前一黑，身体失重，耳边响起系统冰冷的声音：“宿主即将穿越至大胤朝，倒计时…3…2…1！”
……
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陈峰再次感觉自己摔在了那堆散发着奇异香味的干草上。头顶是血月和星空，耳边是鬼市嘈杂却压抑的声音。
他迅速爬起来，确认了一下系统空间里的物品——都在！防狼喷雾、糖果、小镜子、创可贴，还有昨晚剩下的打火机和辣条箱。
体力值：15/100，经商值：5。属性面板依然显示在脑海里。
他找了个昨晚差不多的空地，迅速铺上那块灰扑扑的摆摊布。这次，他没有立刻拿出所有东西，而是先摆出了那十个玻璃小镜子，以及一小堆色彩缤纷的水果硬糖。
镜子在血月的光芒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显得格外吸引人。糖果则用一个干净的小碗装着，五颜六色的，在这单调的环境里分外扎眼。
他吸取了昨晚的经验，没有一开始就大声吆喝，而是静静地坐着，观察周围的人流。鬼市里的气氛一如既往的诡异，人人行色匆匆，压低声音交谈。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摊位上那些闪闪发光的小圆镜和颜色鲜艳的糖果。
“小哥，你这圆溜溜的是何物？”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子好奇地走过来，指着小镜子问道。
陈峰露出一个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这位姑娘，这叫‘琉璃宝鉴’，乃是天外奇物炼制而成，能映照世间万物，连你最细微的瑕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拿起一个小镜子，递给那女子。女子好奇地接过，当她看到镜子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脸时，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呀！好清楚！竟比我家的铜镜清晰百倍！”女子捂着嘴，满脸惊讶。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自己的模样。
这强烈的对比效果，瞬间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尤其是一些女性，对镜子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琉璃宝鉴？这般清楚，得值不少钱吧？”旁边有人问道。
陈峰知道，这是他再次施展“降维打击”的时候了。这些小镜子在现代批发价可能不到五块钱一个。
“非寻常之物，自然价值不菲。”陈峰微笑着说，“不过今日首卖，与有缘人结缘。这样吧，一个…五钱银子！”
五钱银子！相当于半两白银！六百多人民币！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这小玩意儿看起来还没巴掌大，竟然要半两银子？这比昨晚的一两一个的打火机单价便宜，但依然是个天价！
然而，刚才那女子却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了五钱银子，递给了陈峰。
“我要！这个琉璃宝鉴太神奇了！值这个价！”女子一脸激动地说。
有了第一个冤…不，第一个识货的顾客，其他围观的女性也坐不住了。在这个看重容貌的时代，一面如此清晰的镜子，其价值远超金银！
“我也要一个！”
“给我一个！”
很快，十个小镜子便被哄抢一空，陈峰手里又多了五两白银！
五两！加上昨晚的，总共有十一两白银了！系统提示他的携带上限变成了5.11kg。
卖完镜子，陈峰又指了指那碗糖果：“各位，这‘七彩仙豆’，乃是采撷天地精华凝练而成，入口生津，回味无穷，能驱散疲劳，增进食欲！”
他拿起一颗红色的水果硬糖，自己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那些没抢到镜子的人，目光又转向了这碗糖果。五颜六色的糖豆看起来确实很新奇。
一个孩子忍不住扯了扯他娘的衣角：“娘，那糖豆看起来好好吃…”
陈峰见状，笑了笑：“这‘七彩仙豆’，五文钱一颗，买十颗送一颗！”
五文钱一颗糖豆？这比昨晚的辣条还贵！古代的糖块一般是麦芽糖或者蔗糖制作，样子和味道都很单一。陈峰的这些水果糖，味道纯正，还有各种水果香味，对古代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刚才买镜子的女子犹豫了一下，又买了几颗糖豆。尝了一颗后，眼睛顿时亮了。
“哇！这是什么味道！好甜！好香！还有一股果子的酸甜！”她惊叹道。
孩子的娘本来还嫌贵，见自家孩子馋得流口水，又听见那女子的赞叹，咬了咬牙，也买了五颗。孩子尝了一颗，顿时欢呼起来，舍不得咽下去。
糖果的销量也开始上升。虽然单价高，但好奇心和对甜食的渴望，还是让不少人掏钱购买。陈峰的钱袋子越来越鼓。
就在他忙着数钱的时候，鬼市外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短打、手臂上纹着古怪刺青的大汉，手里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横肉、手里把玩着一对铁球的中年男子。
周围的摊贩和客人都脸色一变，纷纷避让，给这伙人让开一条路。
“黑虎帮的人来了！”有人小声说道。
“这是怎么了？这黑虎帮可是鬼市里有名的地头蛇啊！”
陈峰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指南里提到的地头蛇，不会就是他们吧？而且这阵仗…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那群大汉径直走到了陈峰的摊位前，将他团团围住。那个玩着铁球的中年男子站在前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陈峰的摊位和那些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银子。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卖些古怪玩意儿，搅得鬼市鸡犬不宁的小子？”中年男子声音粗哑，带着一股狠劲。
陈峰站起身，尽量保持镇定：“在下陈峰，初来鬼市摆摊，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各位？”
“得罪？”黑虎帮头目冷笑一声，铁球在他手里发出咔咔的摩擦声，“这鬼市的规矩，是老子定的！你卖这么贵的东西，也不给老子上供？还把昨晚胡家的那个傻儿子弄得当街出丑！知道他是谁吗？黑龙寨三当家的外甥！”
陈峰一听，心里暗骂倒霉。原来昨晚那个富家公子还有这层背景！这就麻烦了，惹上黑虎帮不说，还牵扯到了黑龙寨，看来这个古代世界的水比他想象的深得多。
“各位好汉，误会一场。”陈峰语气放缓，“在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这些是孝敬各位的，还请笑纳。”
他从钱袋子里摸出几钱银子，递了过去。在他看来，破财消灾是常理。
然而，黑虎帮头目看都没看他手里的银子，冷哼一声：“几钱银子就想打发老子？你昨晚卖那几个破火种，就赚了六两！今天这些破镜子和糖豆，又赚了多少？！”
他手里玩着的铁球突然停止转动，目光凶狠地盯着陈峰：“规矩很简单，以后你在鬼市赚的钱，七成要孝敬黑虎帮！否则…你知道后果！”
七成？！陈峰差点跳起来。这他妈不是抢劫吗？！他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虽然是穿越的生命危险）赚的钱，要被这伙人拿走七成？那他还不如回现代继续送外卖！
陈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法善了了。要么硬气一回，要么就被狠狠地宰一刀，甚至以后都无法在鬼市立足。
“这位…头目。”陈峰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银子收了回来，“七成…未免太多了吧？这买卖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给你们七成？”
黑虎帮头目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哄笑，看陈峰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哈哈哈哈！小子，你耳朵聋了吗？老子说了，这鬼市的规矩是老子定的！在这里，老子就是天！把钱交出来，以后老实交七成，不然…老子今天就砸烂你的摊子，再打断你的腿！”
中年男子收起笑容，眼神阴鸷，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大汉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棍棒指向了陈峰的摊位。
周围的摊贩和顾客都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在鬼市，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没人会为了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贩得罪黑虎帮。
陈峰知道，这是他必须面对的“初期挑战”，也是系统为他设定的“打脸”环节。他不能怂！他有现代武器！
在黑虎帮头目准备下令动手的一刹那，陈峰突然动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瓶防狼喷雾，藏在身后。他没有直接对准头目，而是突然蹲下身，假装要捡地上的东西。
“你们想砸我的摊？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陈峰猛地站起身，将手里那瓶防狼喷雾对准了冲得最前的两个大汉的脸！
“嗤——！”
两道细密的雾状液体瞬间喷射而出，精准地命中了那两个大汉的面部！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鬼市！那两个大汉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他们的眼睛瞬间红肿，眼泪鼻涕齐流，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黑虎帮头目和剩下的几个小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厉害的暗器！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只有一道看不见的雾气，却能让两个壮汉瞬间失去战斗力！
“这…这是什么妖法？！”黑虎帮头目惊恐地退后一步，手里玩着的铁球也掉在了地上。
陈峰冷冷地看着他们，手里握着防狼喷雾，对准了剩下的几个小弟。
“妖法？这是‘神仙水’！”陈峰故意扯了个玄乎的名字，“能瞬间让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想试试吗？”
剩下的几个小弟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同伴，又看看陈峰手里那个奇形怪状的小瓶子，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他们都是混口饭吃的，可不想变成地上那两个样子。
黑虎帮头目脸色变幻不定。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小贩竟然有这种厉害的手段。硬拼显然不划算，他还有好几个小弟站在陈峰的射程内。
就在这时，地上那个叫得最惨的大汉，突然胯下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噗！呃…啊啊啊…头、头儿…我…我忍不住…”那个大汉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竟然被喷得当街失禁了！
这个场景瞬间引爆了周围围观群众的笑点。原本紧张凝重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和狼狈冲散了。许多人忍不住低声嗤笑，甚至有人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黑虎帮头目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平日里凶神恶煞，让人闻风丧胆，现在手下竟然被人喷得当街失禁、狼狈不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被暴打一顿还要让他丢脸！
他恶狠狠地瞪着陈峰，牙齿咬得咯咯响，但看着陈峰手里的小瓶子，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今天栽了！而且栽得彻彻底底，脸面全无！
“小子…你给老子等着！黑虎帮不会放过你的！”头目放下狠话，一挥手，“我们走！”
他和其他几个小弟架起地上那两个还在哀嚎翻滚的同伴，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临走时，那头目充满怨毒的眼神，让陈峰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但至少，眼前的危机解除了！他当着整个鬼市的面，用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打脸”了鬼市的地头蛇黑虎帮！
周围的围观群众寂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他们看向陈峰的眼神，已经从好奇、不屑、同情，变成了震惊、敬畏，甚至…一丝狂热！
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竟然用那种神奇的手段，让不可一世的黑虎帮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简直是鬼市开市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陈峰心里也是一阵畅快淋漓！这就是“爽文”的精髓啊！用现代科技碾压一切！他收起防狼喷雾，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经过今晚这一战，他在鬼市彻底出名了。有人会忌惮他，有人会想要巴结他，有人也许会想探究他秘密。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一股豪爽的笑意。
“哈哈哈哈！好小子！厉害！这‘神仙水’当真神妙！老牛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人群分开，一个身形魁梧、光着膀子露出健硕肌肉的大汉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把带着血迹的杀猪刀。他的胳膊比陈峰的大腿还粗，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但眼神却很清澈，带着一股磊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