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牢内探监
来到牢房大门处，牢头已恭候多时，见李廷过来，连忙向前几步躬身行礼，李廷摆摆手，示意牢头过来问话。
“人还活着不，别是弄死了。”李廷边走进牢房大门边对身侧随行的牢头问道。
“不敢，属下谨记二殿下吩咐，这几日犯人滴水未进，昨日晚间大致审讯一遍，只做了简单鞭刑处罚。”牢头赶忙回道。
“不错，钥匙给我，下去吧。”李廷赞赏的点了点头。
““谢二殿下赞赏，属下尚有要务在身，先行告退，不敢扰殿下审讯。”牢头恭敬的回道，同时俯身行礼，听到李廷赞成后，慢慢缓步行礼后退，及至牢房大门处才转身直起身子离开。
牢头走后，李廷带着小玉转身穿过青石垒成的过道，尽管已经打扫了一遍，但通道内难闻的气味还是无法完全祛除，墙壁上幽幽的火把，将人影拉长。
来到囚室前，便看到罗钱钱面向墙壁侧躺在石床上。原本精致典雅的白色罗裙此刻沾满血污和污渍，裙摆处被撕开一道长长的裂口，露出里面染血的白色衬裙。腰间的羊脂玉佩已经碎裂，只剩半块还挂在断裂的丝绦上。
听到脚步声，罗钱钱虽身子抖了一下，但还是缓缓转过身子，想看清来人。
来人年纪与自己相仿，少年立在牢门前，一身素白锦袍纤尘不染，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罗钱钱羞涩中带点害怕，赶忙坐起身来，略带慌张地用手指扒拉了几缕碎发，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胸前衣物，布料被她攥得皱皱巴巴，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偷偷抬眼，又迅速低下，声音细若蚊蝇：“对、对不起……我、我……”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只能局促地缩了缩肩膀。
猜测到眼前少年是当日自己行刺的皇帝次子，虽然内心中想极力辩解，但为数不多的家教警示自己，目前最好不要触怒对方。
从审讯自己的牢头口中知道闯了大祸之后，罗钱钱只能乞求父亲兄长早日来搭救自己。
“不要怕，已经查清了事情的经过，你的同伙供述要刺杀的官员确有其人，只不过因为了本殿下，让本殿下马车先行，这才导致你们刺杀错了人。”
李廷来到石床边，毫不在意那污浊的稻草和斑驳的血迹，径直坐在了罗钱钱身边。轻轻地摘掉罗钱钱发间的几根枯草。
“那，殿下，那是不是说我没事了，可以走了？”罗钱钱仰起小脸，眼眶渐渐泛红，乞求的向李廷问道。
“不行哦，你怎么会觉得没事。”李廷轻笑一声，动作轻佻地在她鼻尖上一点。
“傻丫头。”他的声音刻意放软，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宠溺，“”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罗钱钱眼中闪动着慌乱“为什么，我都已经知道错了，还受到了处罚，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也只是想除暴安良，做一个正义的侠女。”
“要不是为了帮那些百姓讨回公道，我怎会袭击错你。”罗钱钱越说越有底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之前可以仰起的小脸现在也收了回去，腰背不顾伤痛挺的笔直。
“瞧瞧你，”李廷捏住罗钱钱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其下巴，“你要干什么是你的事，但我确实被你袭击了，不管你的目的是好是坏，我只看结果。”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可眼底却半点温柔。
“知道吗？“李廷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垂，“你那天差点要了我的命。“
罗钱钱的瞳孔骤然收缩，愣住了。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她连马车上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就被从半空中打落了下来，更不要说人都没看到，今天还是连蒙带猜的确认对人。
听到此言，罗钱钱猛地挣脱掉李廷一直放在自己脸颊不住揉搓的手掌，身子向后踉跄着退去，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墙。她右手颤抖着指向李廷。胸前残破的衣襟因为剧烈挣扎彻底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你还是不想放过我。”胸前夸张的曲线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在散开的衣襟间若隐若现。
李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了眼，随即看向前方既委屈又快要崩溃的小脸，知道再继续逗弄下去可能会出问题。
“不要紧张，我想你死的话那天你就死过了，还是我救的你。”
“这两天你爹应该快赶到了，扣押你也是让你爹快速过来不得为之的手段。”
“我爹能有什么本事能让殿下这么大费周章，况且我被关押两天，滴水未进，食物全无，昨晚还被审讯鞭打，怎么会是你说的不得为之的手段。”
李廷没有理会罗钱钱质疑的话语，兀自说道。
“再是稍待几日，等你爹赶到之日便会放你出来。”
“我爹来了，我就能离开回家了？”
“嗯，对，你爹来了你就能出来了。”
说完不等回复，李廷临走前又狠狠的瞪了眼胸前的夸张，随后带着小玉转身向监牢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长的，年芳十五就有如此规模，奇哉。”说罢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自家侍女的平坦的前胸，大步出了牢门。
“殿下——”
门口，牢头正在守卫监牢，李廷边走边对牢头说道。
“这几日会有年长者探视牢内的小丫头，人可以进去探视，但是小丫头不能放，让来人来找我。”说完不等牢头回话便上了马车准备返回住所。
“对了，牢内小丫头不用审讯施刑，不给食物只提供饮水。”李廷拉开车帘对还没离开的牢头吩咐道。
“哼，好看吗，殿下看的话都比往常多说了几句，要不要回去再接着看。”小玉吃味的说道。
“要没看够，赶明儿我把人抓到府上，把衣服扒光了让殿下天天看个够，最好呀——早上一睁眼就看见那俩家伙什。”说完不等李廷回话便扭着小腰走了。
李廷看着前面生气的小玉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这边罗钱钱待李廷走后反身坐在石床上才发现衣襟早已散乱不堪，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李廷的目光为何总是微妙地游移。
“呀——”她咬牙切齿地拢紧衣襟，脸颊烧得发烫。
一连三日，李廷上午在阎大师处修行，下午返回住所，罗钱钱那也不再探视，只等着罗钱钱之父罗鼎元的出现。
那日，罗钱钱被俘，武夫护卫是在暗中保护，本想在罗钱钱吐血倒地后现身救出，但被老叟一缕内力打的内伤吐血便不敢再出来，只得远远坠在后面观察情况，待看到马车进入皇城才知道自家小姐惹了大祸。
耗费半日花费大量钱财后才探明马车主人乃二皇子殿下，便不再等待，连夜赶回青州罗氏商行。
向罗氏商行现主人罗鼎元禀明情况后，罗鼎元匆匆交代大儿子后便又带着护卫赶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