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豪门:念妹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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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泳池意外吻

五月的阳光透过棕榈叶洒在泳池边,阿念盯着水面上浮动的贝壳形浮板,忽然想起七年前郁辞墨在孤岛教她游泳的场景——他用碎贝壳串成脚链系在她脚踝,说“这样小鱼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此刻脚边的泳池水泛起涟漪,倒映着他穿着黑色泳裤的身影,腹肌上的旧疤像道苍白的月光。

“发什么呆?”郁辞墨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溅起水花落在她小腿上,“不是说要学自由泳?”阿念回过神,发现他已游到池边,湿发贴在额角,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她伸手替他拂开头发,触到他耳后那颗淡色痣——这是昨夜她替他刮胡子时发现的秘密。

“先练憋气。”郁辞墨托住她腰,将她往水里带了带。阿念下意识勾住他脖子,指尖划过他后颈的胎记。这个动作让他呼吸一滞,想起昨夜她在他耳边低语“我要学会保护自己”时,指尖也是这样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

水下的世界静谧如孤岛,阿念看着郁辞墨在水中睁开眼睛,睫毛像被潮水打湿的海藻。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为了帮她捡沉在海底的贝壳,差点被暗流卷走,浮出水面时嘴唇都冻紫了,却笑着说“贝壳比命值钱”。

浮出水面时,阿念不小心呛了水,剧烈咳嗽着伏在他肩头。郁辞墨轻轻拍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泳衣传来:“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极了七年前她第一次发烧时,他守在临时搭建的木屋前,整夜用椰子壳接雨水的样子。

“我没事。”阿念抬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见彼此瞳孔里的倒影。他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嘴唇微张,露出整齐的犬齿——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像看见一片永远不会枯竭的海。

郁辞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代表“再靠近就忍不住了”。但阿念没有躲开,反而伸手勾住他脖子,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泳池边的蝉鸣,在午后的阳光里荡出涟漪。

“阿念,别闹。”郁辞墨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明野他们马上就到了。”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手臂将她箍得更紧,指尖甚至开始摩挲她后腰的旧疤。阿念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他抱着她看星空,说“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孤岛定居,每天游泳看日出”。

“我没闹。”她在他耳边低语,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我只是想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护我。”话音未落,她轻轻吻了吻他唇角的痣,像吻一枚珍藏多年的贝壳。郁辞墨浑身一震,眼中的理智瞬间被情欲吞噬,反手将她按在泳池边的瓷砖上,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池水味,却比任何时候都热烈。阿念感觉自己像片被潮水托起的贝壳,在他的温柔与炽热中起起伏伏。郁辞墨的手掌隔着泳衣摩挲她的背,忽然触到她后腰上的凸起——那是七年前被铁链划伤后留下的增生疤痕,他曾在无数个深夜里,隔着睡衣轻轻亲吻这些伤痕,祈祷它们能代替自己承受痛苦。

“对不起……”他在吻间低语,“我太想把你藏起来了,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阿念摇头,伸手扯掉他颈间的贝壳项链,让它掉进水里:“我不要被藏起来,我要站在你身边,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

泳池边突然传来口哨声,明清野晃着酒杯从棕榈树后走出:“郁少这教学方式很特别啊。”江屿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袋冰镇汽水,却在看见阿念颈间的红痕时,眼神瞬间冷下来——那是只有郁辞墨才会留下的吻痕。

“明野,你再胡说,今晚就去非洲分公司。”郁辞墨松开阿念,却仍用身体挡着她微微发颤的肩膀。阿念低头整理泳衣肩带,看见郁辞墨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忽然想起七年前他第一次替她换绷带时,也是这样的脸红耳赤。

“行了,不逗你们了。”江屿递来条浴巾,眼神在郁辞墨后背的烫伤疤痕上停留,“时景渊昨天见了东南亚航运的董事长,他们的货轮下周会靠港。”郁辞墨接过汽水,指尖在易拉罐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阿念知道,他在想如何截获时家的走私证据。

“我和你们一起去。”阿念突然开口,“我想看看那艘船。”郁辞墨猛地转头,眼里闪过震惊与担忧:“不行,太危险了。”阿念却直视他的眼睛,像七年前她坚持要和他一起去寻找救援船时那样:“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她顿了顿,“我最近总梦见一艘船,船上有很多贝壳,还有一个戴礼帽的男人。”

郁辞墨和江屿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七年前阿念被救起时,手里攥着的贝壳上沾着高级定制礼帽的缎带,而时鸿生生前最爱戴这种礼帽。江屿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他刚拿到的时家老宅监控——显示时景渊昨晚在保险柜前停留了47分钟,而保险柜里,很可能放着阿念的身世证明。

“阿念,”江屿轻声说,“如果你想想起什么,我可以陪你去看心理医生……”“不用。”阿念打断他,指尖划过泳池边缘的贝壳浮雕,“我觉得,那些记忆应该在孤岛上,在那艘沉船里。”她抬头看向郁辞墨,“带我去好不好?就像七年前那样,你教我游泳,我帮你找证据。”

郁辞墨沉默了很久,久到阿念以为他会拒绝。阳光穿过他睫毛,在眼底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极了孤岛的椰树影。终于,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摩挲她唇瓣:“答应我,遇到危险就立刻躲起来,不管我有没有喊你。”

阿念点头,忽然想起七年前他教她的“逃生暗号”——吹三声口哨,代表“躲到礁石后”。她对着掌心吹了声,清脆的哨音惊飞了池边的鸽子。郁辞墨一愣,随即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与苦涩:“你从来都学得很快。”

傍晚时分,阿念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发现储物柜里塞着封信。信封上写着“阿念亲启”,字迹是她熟悉的时景渊的笔迹。她心跳加速,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时鸿生抱着襁褓中的她,身后是写着“时氏海运”的救生艇,而她腕间,戴着那枚贝壳手链。

“阿念?”郁辞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了吗?”她慌忙将照片塞进包里,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镜中的自己眼神坚定,却藏着一丝慌乱——原来时景渊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时鸿生的女儿,而郁辞墨的父亲,很可能是被她的亲生父亲害死的。

上车时,阿念故意坐在江屿旁边,避开郁辞墨探寻的目光。江屿察觉到她的异样,悄悄将手伸到座位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这个动作让阿念想起七年前在孤岛上,每当她害怕时,江屿总会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安慰她。

“别怕,”他低声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阿念抬头,撞见他眼底的温柔,忽然想起郁辞墨日记里的话:江屿总是这样,用最温和的方式藏起最锋利的守护。她轻轻回握他的手,感觉到掌心有东西硌着——是枚贝壳形状的戒指,上面刻着“JY”。

郁辞墨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指尖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他知道江屿对阿念的感情,就像他知道自己对阿念的爱早已深入骨髓。但此刻,他更担心的是阿念包里的东西——他刚才在更衣室门口,看见时景渊的秘书鬼鬼祟祟地塞了个信封进去。

深夜的公寓里,阿念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郁辞墨在泳池边抽烟的身影。他只穿了件白衬衫,后背的烫伤疤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她摸出那张照片,指尖抚过照片里时鸿生的脸,忽然想起郁辞墨母亲的绝笔信:念是无辜的,不要让仇恨毁了她。

“阿念?”郁辞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风的凉意,“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转身,看见他手里攥着那张照片,眼神里有痛楚与挣扎。阿念忽然想起七年前他替她挡下时景渊的耳光,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现在,他却成了被伤害的那个人。

“对不起,”她低语,“我怕你会推开我。”郁辞墨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推开你?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哪怕下地狱也一起。”他走近她,指尖划过她腕间的贝壳手链,“知道我为什么从不提你的身世吗?因为在我眼里,你只是阿念,是我用整个青春去爱的女孩。”

阿念感觉眼眶发烫,伸手抱住他,将脸埋进他颈窝:“我也是,不管你是郁辞墨还是复仇者,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爱人。”郁辞墨浑身一震,反手将她抵在墙上,吻落在她眼皮上,像吻去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窗外,月光碎在泳池水面,像极了孤岛的夜晚。阿念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他的重合,知道有些东西早已超越了血缘与仇恨。当郁辞墨的唇终于落在她唇上时,她感觉自己不再是漂浮的贝壳,而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岛屿——无论潮起潮落,永远坚实,永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