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冥玉佩

“凡哥，这张老板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打架我们可干不过他们啊，你确定这样直接闯进去没问题？“王大华站在“鼎盛地产“办公楼前，不断调整着领带，喉咙发紧。

莫凡拍了拍斜挎的长包，铜钱剑和铁砂袋在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不是自称峨眉山第六十八代传人，“白华子”吗！”，怎么就这么个软蛋样。再说了你怕啥哥今天装备齐全，并且哥最擅长的不就是'以理服人'。“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物理的理。“

“嘿嘿，凡哥我原本啊的确是峨眉山第六十八代传人，想当年你华哥我三岁入山，五岁学剑，七岁便能隔空点穴！十二岁将峨眉派绝学九阴真经练的炉火纯青，但是自从高中毕业过后啊，我便只擅长'峨眉派失传绝学广场舞'了...“王大华挠了挠头傻笑道。

“等等，“莫凡打断他，“你大爷的九阴真经不是小说里的吗？而且广场舞是什么鬼？“

“凡哥你这就不懂了吧！“王大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金庸先生其实是我们峨眉派的记名弟子，他写的那些武功秘籍，都是根据我们峨眉派的真实武功改编的！至于广场舞嘛...“他左右看了看，凑近莫凡耳边，“那是我的独门绝学，那可是大有来头，这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每一个动作都暗藏杀机！“

莫凡差点笑出声：“那华大侠能给我展示一下吗？“

王大华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子：“既然凡哥你诚心请教啊，那就看小爷我就给你露一手。“于是他摆出一个夸张的起手式，“看好了，这是峨眉派镇派绝学——'八步金刚拳'！“

说罢，他像蛇一样扭动起来，动作介于猴拳和帕金森之间，最后以一个滑稽的劈叉结束，结果裤子“刺啦“一声裂开了。

莫凡实在忍不住了：“华二狗，您这功夫...还比不上我在公园里看见的广场舞大妈啊？“

“我去你大爷的！“王大华一瞪眼，“那些广场舞大妈都是偷学了我们峨眉派的武功！我这是好久没有练习了，去年我还一掌劈开了峨眉山的瀑布呢！“

“快滚蛋！“莫凡简短回答，推开了办公楼的大门，“跟紧我。“

前台小姐看到两人立刻站起来：“请问有预约吗？“

“有，我们约了张总谈拆迁的事。“莫凡面不改色地说谎，同时右手在背后对王大华做了个手势。

“张总正在会客，请稍等...“前台小姐拿起电话，但莫凡已经大步走向电梯，王大华小跑着跟上。

“凡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电梯里，王大华紧张得手心冒汗。

“有问题的是他们。“莫凡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用邪术害人，这是坏了规矩。“

电梯停在顶层。门一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立刻拦住了他们：“张总今天不见客。“

莫凡叹了口气：“非要这样吗？“他突然出手，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右侧保安的颈部，对方软绵绵地倒下。另一个保安刚摸向腰间的警棍，莫凡已经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顺手接住掉落的警棍。

“你奶奶个腿啊...凡哥你是不是练过徒手劈榴莲？“王大华瞪大眼睛。

“滚。“莫凡把警棍扔到一边，径直走向尽头那扇豪华的办公室门，一脚踹开。

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喝茶，对面是个穿灰色道袍的瘦高男子。门被踹开的巨响让两人同时转头。

“张总，久仰。“莫凡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王大华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我是来谈谈你派人用邪术骚扰我朋友的事。“

张总——鼎盛地产的老板张鼎盛——放下茶杯，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年轻人，擅闯私人场所是违法的。“

“用引魂扣招鬼害人就不违法了？“莫凡冷笑，目光转向道袍男子，“这位就是帮你做法的'高人'吧？“

道袍男子缓缓起身，莫凡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异于常人——瞳孔是诡异的灰白色，像是蒙了一层雾。“年轻人，多管闲事会折寿的。“他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

莫凡眯起眼睛：“灰眼...你是'阴山派'的？我以为你们这一脉早就绝迹了。“

道袍男子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镇灵一脉的传人，居然不会法术，只会些拳脚功夫，真是...可悲。“

被戳中痛处，莫凡脸色一沉，从包里抽出铜钱剑：“见不得光的玩意对付你，拳脚就够了。“

张鼎盛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没想到送上门的居然是镇灵一脉的传人！“他拍了拍手，办公室的窗帘自动拉上，灯光骤暗。

王大华惊恐地发现，房间四个角落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黑影，正缓缓向他们靠近。“凡哥，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他一把抓住莫凡的胳膊。

“怕个鸟啊。“莫凡撒出一把铁砂，形成保护圈，“跟紧我。“

道袍男子——阴山派的术士——开始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吟诵，房间温度急剧下降。莫凡看到墙上凝结出冰霜，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华二狗，等会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跑。“莫凡低声说。

“那你呢凡哥？“

“我自有办法。“莫凡握紧铜钱剑，突然冲向道袍男子。

战斗爆发得突然而混乱。莫凡的铜钱剑划过道袍男子的手臂，却只带起一缕黑烟——没有实体！与此同时，四个角落的黑影扑了上来，莫凡转身迎战，铜钱剑和铁砂齐出，暂时逼退了它们。

“凡哥！小心后面！“王大华突然大喊。

莫凡猛地低头，一道黑光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道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干枯的手指上缠绕着黑色雾气。莫凡回身一记扫腿，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又是幻影！

“镇灵一脉...就这点本事？“道袍男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嘲弄，“连最简单的显形术都破不了，真是辱没先祖。“

莫凡咬牙，从包里掏出一把桃木钉，撒向四周。桃木钉在空中划出淡金色的轨迹，暂时逼退了黑影，却找不到道袍男子的真身。

“华二狗，趁现在！“莫凡大喊。

王大华冲向门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张鼎盛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块黑色的玉佩，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别急着走啊，好戏才刚开始。“

道袍男子的真身终于显现，就站在莫凡面前不到一米处。莫凡挥拳打去，却被对方轻易躲过，同时腹部传来剧痛——道袍男子的手如利刃般刺入他的腹部！

“凡哥！“王大华惊恐地尖叫。

莫凡跪倒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涌出。道袍男子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灰白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镇灵一族的血脉...果然是大补之物...“

就在道袍男子准备给予致命一击时，莫凡脖子上的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光芒如利剑般刺向道袍男子，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连连后退。

“不可能！“张鼎盛从沙发上跳起来，“那是...玄冥玉佩？！“

青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四个黑影如雪遇沸水般消融。道袍男子痛苦地捂住眼睛：“撤！快撤！“他和张鼎盛迅速退向办公室的暗门。

莫凡挣扎着站起来，但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黑。王大华冲过来扶住他：“凡哥你可要挺住啊！你还没媳妇呢不能死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两人跌跌撞撞地离开办公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莫凡靠在座位上，手紧紧握着发烫的玉佩，意识逐渐模糊。

“凡哥醒醒别睡！我们马上到了！“王大华拍着他的脸，声音因恐惧而尖锐。

恍惚中，莫凡似乎看到玉佩上的符文在流动，形成一个古老的文字——“冥“。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脸上，莫凡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一个正在查看输液瓶的女生背影。

女生转过身来，莫凡呼吸一滞。她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乌黑的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杏眼清澈如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为她清丽的面容添了一丝妩媚。

“醒了？“女生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我是医学院实习生苏雨晴，负责观察你的情况。“

莫凡想说话，却引发一阵咳嗽。苏雨晴熟练地扶起他，递过一杯水：“慢点喝。你的伤口很特别，像是...某种利器造成的，但伤口边缘有奇怪的灼烧痕迹。“

莫凡警觉地看着她。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苏雨晴似乎看出他的疑虑，微微一笑：“我父亲是法医，我从小就对各种伤口感兴趣。“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病历本，“更奇怪的是，这么严重的伤口，送医时出血却已经基本止住了，像是...被某种高温瞬间灼烧封闭了血管。“

莫凡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玉佩，却发现它不见了：“我的玉佩在哪里...“

“在这里。“苏雨晴从口袋里取出玉佩，阴阳双色的玉面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很特别的古玉，它对你很重要？“

“祖传的。“莫凡松了口气，接过玉佩。当他的手指碰到玉面时，一丝微弱的青光闪过，苏雨晴惊讶地眨了眨眼。

“刚才那是...“

“学过物理吧，光线折射。“莫凡迅速把玉佩戴回脖子上，转移话题，“我朋友呢？“

“去办手续了。“苏雨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莫凡...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等等，你不会是今年医学院的新生吧？学号2023xxxx？“

莫凡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苏雨晴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因为我是你的学姐啊！迎新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没想到新生报到前就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她歪着头，“不过，一个大一新生为什么会受这么奇怪的伤？还有你那朋友说的'恶鬼'什么的...“

莫凡尴尬地咳嗽两声：“他爽文小说看多了出现幻觉了。“

苏雨晴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她看了看手表：“我下班了，不过明天还会来看你。好好休息，'学弟'。“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几分调侃。

她离开后，王大华匆匆进来：“我去凡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幸好小爷我跑得快，医生说你再晚来十分钟就危险了！“

“死不了。“莫凡试着坐起来，“张鼎盛那边...“

“别管那些了！“王大华按住他，“我刚接到学校通知，后天就是新生报到，你这状态怎么去？“

莫凡摆摆手：“小伤，明天就能出院。“他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的校园里，苏雨晴的身影正穿过草坪，黑发在风中飘扬。

“看什么呢凡哥？“王大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卧槽～好正点的妹妹，那难道是医学院的校花苏雨晴？凡哥眼光不错啊，想当年我差点就追到她了，结果他说他不喜欢我这么帅的，有点可惜了！“

莫凡收回目光，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去你大爷的，你还没老子一半帅，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特别。“

玉佩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