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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意动

饭店老板也是学校的老熟人,这种饭店靠近学校做的就是学生、老师的生意。

李老师是常客,靠脸就能打个八五折。

二楼是雅间,上面标注着全国各地的地名,还挺有特色。

91年开始,江城的私营饭馆就多了起来,很多老板的第一桶金就是从餐饮业而来的。

他们在挂着‘山城’牌匾的包厢里,老三坐在秋丰左侧,姜小然在右侧,李老师坐在对面的主位。

秋丰跟那两位银行系统的同学关系一般,但是大家都是李老师的得意门生,在李老师的特意拉拢之下,大家很快就混熟了。

都是年轻人,一杯啤酒下肚,能跟你把去年吃的一碗饭都跟你交底。

银行系统的那两人,戴眼镜的叫罗俊,另一个长相清秀的叫秦小雨。

聊到后面都聊到了股票。

秦小雨的银行对口的恰好是秋丰开户的那家证券公司,这时候的证券公司几乎都是银行系统出资,大户室有些需要急钱的,能从银行贷款。

这些秋丰原本不了解,听他们聊天,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现在想加杠杆,那是妥妥地可行。

银行对大户室的优质客户,最快的可以做到,当天放款,所谓放款就是直接给到资金账户,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环节。

利率也不高,银行利率再怎么说也比民间借贷要优惠很多。

秋丰有些意动。

秦小雨还在惋惜,“我胆子小,周一入了1000股渤海,还是高位接盘,担心的要死,结果收盘涨了50%,我当场就抛了,周二回调,我还以为我躲过了,没想到,收盘又上去了,我没敢接,后悔死了。”

罗俊摇摇头,“都是做金融的,谨慎一点为好,落袋为安最靠谱。”

他推了一下镜框,看向众人,“你们有谁炒股吗?”

李老师笑了笑,“我没这功夫,但是也听说这两天股市像是起来了,我昨天到书城,交易所那里人山人海……”

秦小雨附和道:“你们要是炒股缺资金,我这里有啊,你们都有正式单位,也不怕你们跑,我这里对口证券公司,放款贼快……”

他拍了拍腰间的BP机,“要钱直接call我。”

顺便把自己的拷机号码给报了出来。

众人目光被他的BP机给吸引,秋丰给姜小然一个眼神,姜小然托着腮,小声跟他说道:“等我正式入职,可以帮你入手个内部价。”

秋丰带着笑意,给她比划了一个OK动作。

下午李老师还要办公,中午这餐饭喝的都是啤酒,秋丰喝了一杯,感觉良好,就是这脸红的不行。

喝酒上脸这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姜小然喝的比他多,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反倒愈发显得唇红齿白,原本就明媚的一张脸,又多了几分风姿。

一旁的老三凑近他,“女强男弱。”

秋丰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妒忌。”

老三笑了,“笑话,改天我带你嫂子出来给你见见。”

“嫂子?”秋丰一脸狐疑。

大学的时候老三确实有个心仪的姑娘,奈何对方对他没意思,折腾了两年,老三还是放弃了。

“你小子把礼金给备好,最迟明年喜酒给你安排上。”

秋丰笑道:“到时候,我给三哥封个最大的红包。”

“我下周来市区,估计要待到年底,要是分到了宿舍,到我那,我做饭,一起聚聚。”秋丰提议道。

老三不敢相信,“你特么还会做饭,能吃么?

你要是没地方住,先到我那里挤挤,学校到研究所也不远,你骑车也就半个小时。”

秋丰正要辩驳,那边李老师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杯子说道:

“今天就到这里了,下午还有事,就不聊了,欢迎你们随时回学校,欢迎随时过来找我,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大本营……”

大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杯中剩下的酒都一饮而尽。

结了帐,大家陆续往外走。

到了门口,秋丰被李老师一把拉住,他往秋丰裤兜里塞了几十块钱。

秋丰立即婉拒,“老师,我有工资了。”

拉扯了几下,李老师也怕秋丰脸皮薄,连忙解释,“你师娘给你的,说是去年没给你做新衣服,让你去街上自己买一套,回头穿给她看看。”

秋丰眼眶真的热了,他忍了忍,把钱收了。

“那……等我安顿好了,就来看你们。”

上一世自己大概是猪油蒙了心,就连离开江城都没去看望他们,大概那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丧家之犬,没脸见他们吧。

李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等你。”

等他们都走了,老三问道:“到我那坐坐?”

“今天还有事,我去证券公司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哟吼,你会炒股?”

“那是,三哥,要不跟我合伙一起干一票?”

老三摇摇头,“我这点钱留着娶老婆,你也给劳资悠着点,你不来,我就先回去了,睡个午觉,爽歪歪……”

“姜小然,我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出来吃饭。”

老三跟姜小然客气了一句,挥挥手,双手插兜、姿态潇洒过了马路,往学校走去。

姜小然呼出一口淡淡的酒气,扭头看向秋丰,“你炒股?”

“你这反应还能再慢半拍。”秋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几根手指?”

姜小然伸手把他的手打开,“我又没醉,我还没炒过股呢,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室外的气温太高,大中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了下来,整条街道都明晃晃的。

姜小然的额头沁出汗水,脸颊红扑扑地,用秋丰给的扇子扇了扇。

“行,走吧。”

秋丰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姜小然惊讶,“我们坐公交不行吗,这车很贵的。”

“太热了,难得享受一次,你坐前面、后面?”

姜小然指着后座,“我坐后面。”

秋丰等她坐进去,也跟着弯腰,“坐进去一点。”

姜小然:……

车内的冷气很足,秋丰惬意地把证券公司的地址报了一遍,车辆打灯变道,向前驶去。

开车的师傅三十来岁,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身板坐的笔直,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证券公司之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扬声问道:

“哟,你们也看中这行情啦?”

“我跟你们说哦,股市这玩意儿不能太当真,玩玩就好了,别投太多钱,我有个同事,炒股亏死了,老婆要跟他闹离婚……”

姜小然好奇,“炒多少亏了?”

“好几万,账上就剩下几千了。”

“股票这么吓人啊?”姜小然咋舌。

她扭头看向秋丰,“你炒了多少?”

秋丰算了算,本金一共30万零3千,去掉各种费用,总归30万是有的。

他伸出三根手指。

姜小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窗外的街道热浪席卷,太阳直射到柏油马路上,光线都似乎融掉,白花花的光像是实质般的烫,过路的行人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