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晨：我愿意做你的手替
北京CBD国贸一期18层，晨茜影业的玻璃门前挤满了记者。
闪光灯不断闪烁，将整个走廊映得如同白昼。
“请问陆晨导演什么时候回国？”
“晨茜影业是否与刘艺菲的红星坞有股权投资？”
“传闻贵公司正入股大地院线是否属实？”
前台小妹张丽手忙脚乱地接着电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对不起，陆总真的不在国内...什么？美国回来直接去东京？这个我不清楚。”
她刚挂断，另一部电话又响了起来。
“晨茜影业您好...啊？《财经》杂志？关于入股大地院线的采访预约？”张丽的声音明显慌了。
………
执行总裁钟丽芳从办公室里探出头，眉头紧锁。
“第几个了？”
“第二十三个。”
张丽快哭出来了，“《财经》的记者说如果我们不回应，他们就根据工商资料自行报道。”
钟丽芳脸色一变，砰地关上门，抖地拨通了陆晨的电话。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酒店，陆晨刚洗完澡，就听到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陆总！”
钟丽芳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又有些担忧。
“出事了！记者查到我们通过离岸公司收购了大地14%的股份！而且晨茜影院最近在一二线城市的大规模拿地也被挖出来了！”
陆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具体哪家媒体？”
“《新财富》，他们主编王磊放话说要深挖你的资金来源。”
钟丽芳快速翻动文件，“更麻烦的是，工商登记显示公司成立时注册资本只有500万，但现在...”
“告诉他们实话。”
陆晨打断她，声音冷静得出奇，“资金来源就说是股市投资回报。我手上还有些网易和腾讯的股票。”
网易03年找家里驰援的，腾讯是04年欧洲杯获利二级市场收购的，占股不多，只有几个点。
钟丽芳急道，“可税务问题呢？这么大笔资金流动，税务局一定会记录，很容易查到。”
“让李律师去处理。”
陆晨走到窗前，望着洛杉矶的夜色。
“我们每一笔交易都合法合规，经得起查。况且，谷歌收购基本完成了，只等资金入账签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丽芳突然压低声音。
“陆总，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卓伟似乎查到你和刘艺菲关系。”
陆晨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这个不用管，把公司二楼收拾出来，下周会有新同事入职。”
钟丽芳一愣：“谁？”
陆晨轻描淡写地说，“路洋要成立工作室，他会带团队整体加入。”
………
挂断电话后，陆晨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律师，三件事。”
他的声音冷峻而清晰，“第一，准备好2003年至今的所有股票交易记录；第二，联系《新财富》的王磊，就说请他单独吃饭；第三，盯死一个叫卓伟记者。”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一张刘艺菲的照片上：“准备一份艺人工作室的合作协议模板。”
电话那头的李文渊律师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陆总，是要签约艺人吗？”
“路洋工作室只是开始。后续可能还会有其他艺人工作室加盟。”
………
与此同时，《新财富》编辑部里，王磊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出神。
他喃喃自语，“有意思，一个注册资金500万的公司，怎么会有实力收购大地14%的股份？”
同事凑过来：“查到什么了？”
王磊指着屏幕：“看这个离岸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但实际控制人。”
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个签名…。”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李文渊律师。
………
晨茜影业楼下，记者们仍在蹲守。
谁也没注意到，一辆黑色奥迪悄悄驶入地下车库。
电梯里，路洋正对着手机说话。
“放心，团队我都带过来了。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小路，现在这阵势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电话那头，陆晨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才哪到哪，看你叫义父份上，带你装逼带你飞，这才刚刚开始。哈哈哈。”
电梯停在18层，门开的瞬间，路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办公区空空如也，只有墙上挂着的巨幅《你的名字》海报格外醒目。
海报下方，是一行刚贴上去的烫金标语：
“晨茜影业：只做精品。”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酒店的套房内，陆晨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冷光。
三组实时数据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1.《你的名字》百度指数曲线（同比增长800%）
-搜索峰值出现在威尼斯入围消息公布后2小时
-关联词：“双结局”、“刘艺菲演技”、“陆晨背景”。
2.刘艺菲贴吧粉丝增长量（单日+47万）
-新增粉丝中男性占比68%
-热帖TOP3：《神仙姐姐威尼斯红毯造型预测》《起底陆晨与刘艺菲的关系》《你的名字拍摄花絮合集》
3.晨茜影业关联词云
-“神秘资本”（出现频次最高）
-“好莱坞资源”、“大地院线收购”、“路洋工作室”
陆晨点开加密邮箱，卓伟的详细档案立刻弹出。
这个因刘晓庆偷税案一战成名的记者，
最近正盯着娱乐圈新贵。档案末尾标注着红色警示：“已接触大地院线前高管”。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安排他和路洋吃个饭，地点定在昆仑饭店。”
………
横店贵宾楼总统套房内，邓超裹着浴袍，将电脑移至在经纪人面前。
“看看！《你的名字》预告片转发量破百万了！”
经纪人王姐推了推眼镜：“超儿，你现在合约没到期，承诺了华谊，还拍了华谊电影。”
邓超冷笑，“《集结号》拍完都两个月了，下一个项目呢？”
他点开手机里的新闻，“陆晨一个新人，直接让刘艺菲入围威尼斯！”
王姐调出一份资料：“晨茜影业刚成立，连官网都是临时搭建的。”
“所以才要抢占先机！”
邓超指着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看到没？朋友发的资料。晨茜控股旗下基金，入股有大地院线14%股份，听说还在自建院线。”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经纪约下个月到期，而且华谊有黄晓明了；你觉得我能竞争过？孙俪从上海那边打听到陆晨家族在长三角关系网很强。”
王姐脸色骤变：“你疯了？华谊的口头违约？”
“所以需要你去找晨茜影业谈。”
邓超打开衣柜，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自己对动画电影配音作品集。”
窗外，横店的探照灯扫过夜空，将邓超坚定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
北电女生宿舍，杨幂咬着笔帽，反复修改简历。
“游戏配音经验”被加粗标红，下面新增一行：
《大话西游》角色配音试镜（备选）
室友迷迷糊糊抬头：“幂幂，你投给哪家公司啊？你不是早就签约荣兴达了吗？”
“晨茜影业。”
杨幂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他们正在招《功夫熊猫》的配音演员。”
她点开贴吧收藏的帖子，《陆晨北电往事大起底》，其中一张课堂合影里。
05年田老师正在黑板前讲解分镜，而角落里赫然坐着刘艺菲和不远处的陆晨。
………
昆仑饭店日料包厢，路洋将一份文件推给卓伟。
“这是……。”
卓伟翻到第三页，瞳孔骤缩：“所以你们这是要我闭口，然后给颗糖吃。”
“合法合规。”
路洋打断他，递过另一个信封。
“我们陆总很欣赏您的专业，这是《你的名字》首映礼的邀请函。另外，希望以后长期合作。”
信封里滑出一张支票，金额栏的数字让卓伟的手抖了一下。
“对了。”
路洋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您在跟踪冯小刚导演？我们有些素材可能用得上。”
………
华谊兄弟会议室，王中磊摔碎了一个茶杯。
“查清楚了？邓超咋不签约呢？”
助理战战兢兢：“他经纪人昨天去了晨茜影业，谈了很久。”
王中磊拿过文件监控截图，画面里邓超经纪人正和钟丽芳交谈。
“通知冯小刚。”
王中磊阴沉着脸，“《集结号》他的片段剪掉点，把邓超的宣传档期锁死。电影上映后跟媒体打个招呼，玛德，这是被耍了。”
………
比弗利山庄的阳台上，陆晨接了刘艺菲的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女孩素颜裹着被子，眼睛亮晶晶的。
“陆晨，我规划好威尼斯行程表了。
“裙子试了吗？”
“试了！就是...”
她突然压低声音，“后背的拉链很难拉上，我妈说是我胖了。”
陆晨低笑：“我让造型师改。如果拉不上去，我愿意代劳，呵呵。”
“别！我能瘦回去。”刘艺菲急得坐直身子。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畅畅八卦我俩的关系。”
“你怎么说？”
她狡黠地眨眨眼，“我说，陆导最讨厌演员谈恋爱。”
电脑两端同时响起笑声，夜空下，太平洋两岸的灯火交相辉映。
………
晨茜影业楼下，一位记者们蹲守了整整一天。
终于在傍晚时分等来了一位“知情人士”——公司的保洁阿姨王婶。
“陆总啊？”
王婶推着垃圾车，面对突然涌上来的话筒显得有些懵。
“挺和气的小伙子，经常熬夜，办公室的咖啡机都是我清洗的。”
《娱乐周刊》的实习记者小李眼睛一亮：“他平时喝什么咖啡？”
“就黑乎乎的，闻着挺苦。”
王婶努力回忆，“有次刘小姐来，带了一些糖包。”
“刘小姐？是刘艺菲吗？”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
王婶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摆手。
“哎哟，不是。我可啥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打扫卫生的。”
然而第二天，《娱乐周刊》的头条赫然写着：《独家起底陆晨：咖啡爱好者的造梦之路》。
副标题更是耐人寻味，“保洁阿姨爆料：刘艺菲常带糖包探班”。
这篇毫无实质内容的报道，却因“刘艺菲带糖包”这个细节意外引爆网络，迅速登上新浪热榜第17位。
………
东京六本木的高级公寓里，陆晨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亮起刘艺菲发来的语音消息：
“陆晨，我试了改进后的星空裙。”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犹豫，“就是后背的拉链还是不太好拉。”
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刘小丽的抱怨：“早说了让你少吃点甜品！”
陆晨轻笑，按下录音键：“不用拉。”
他停顿片刻，望着窗外东京塔闪烁的灯光，又补了一句。
“我乐意做你的手替。”
发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暧昧，正想撤回，对方已经秒回：
刘艺菲：“陆晨！！”
紧接着又是一条：
刘艺菲：[照片]她红着脸对着镜子比剪刀手，星空裙的后背拉链确实卡在一半。
陆晨将照片放大，注意到她耳根都红透了。
………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刘艺菲发来的视频邀请。
陆晨刚接通，就看到屏幕那头的女孩裹着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我，我就是想问问；威尼斯红毯要怎么走位。”她结结巴巴地说。
陆晨挑眉：“你妈妈没教你？况且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吧？”
“那能一样吗！”
她急得直跺脚，“电视剧也没有首映一说，再说《你的名字》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因为透过视频，她看到陆晨身后的墙上。
她突然提高声问，“陆晨，你骗我。你背后怎么是日文？”
窗外的东京塔突然变换灯光，将陆晨的侧脸映成温柔的蓝色。
他声音很轻，“不会，因为准备给你一个惊喜，看看真实的你。”
视频那头传来“咚”的一声——刘艺菲的手机掉进了洗脸池。
………
突然挂断电话，陆晨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收件箱里堆满了合作邀约，最上面一封来自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附件是红毯流程表。
他滑动鼠标，在8月30日18:30那一栏停下。
正是日落时分，传说中在叹息桥下接吻的恋人会得到永恒的幸福。
手机又亮起来，这次是钟丽芳发来的消息：
“卓伟那边搞定了，不过华谊开始挖邓超的合约和黑料。”
陆晨回复：“告诉邓超经纪人，违约金晨茜影视会搞定。”
放下手机，他再次望向窗外的东京夜景。
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娱乐圈，唯有那个会为一条拉链纠结半天的女孩，让他想起自己拍电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