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告白

S市的夜晚像一幅流动的画卷，霓虹灯在高楼间闪烁，街道上车流如织，喧嚣被夜色柔化，透出一种别样的温柔。苏瑶站在“月光角落”咖啡馆门口，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今晚是周末，咖啡馆比平时更忙碌，她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准备锁门回家。手机却在这时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是顾逸辰发来的。“苏瑶，忙完了吗？有空出来一趟，我在星光观景台等你。”消息后面还附了个笑脸表情，简单却带着点让人心动的温度。苏瑶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她和顾逸辰这段时间的相处像一场不经意的梦，从最初的尴尬相识到后来的频繁聊天，她早已习惯了他在咖啡馆里出现的身影，也渐渐察觉自己对他的期待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情愫。可他今晚突然约她去观景台，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咬了咬唇，回复道：“刚忙完，我这就过去！”发完消息，她匆匆锁好店门，裹紧外套，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星光观景台。路上，她盯着车窗外的夜景，脑子里乱糟糟的，既好奇又紧张，隐隐觉得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星光观景台坐落在S市最高的一座山丘上，是城里著名的约会圣地。观景台的平台宽敞，围栏边摆着几盏复古路灯，灯光柔和地洒在地面上，像给夜色镀了一层金边。苏瑶到时，远远就看见顾逸辰站在围栏边，背对她，双手插兜，风衣被夜风轻轻吹动。他身旁放着一个便携式咖啡壶和两个马克杯，旁边还有一小束白色的满天星，简单却透着用心。“顾先生！”苏瑶小跑过去，喘着气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笑，“你怎么突然约我来这儿？还带了……咖啡？”顾逸辰转过身，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弯腰拿起咖啡壶，倒了一杯递给她，语气轻松：“你不是说咖啡馆的咖啡最好喝吗？我怕你忙了一天累了，特意带了点过来。试试，味道怎么样？”苏瑶接过杯子，低头抿了一口，熟悉的焦糖香气在舌尖散开，她惊讶地抬头：“这不是我那天给你调的焦糖浓缩吗？你怎么学会的？”“偷师学的。”顾逸辰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你教我拉花我没学会，但这点小把戏还是难不倒我的。怎么样，合格吗？”“合格！太合格了！”苏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捧着杯子暖手，心里的紧张被他的幽默冲淡了不少。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夜空下，S市的灯火像一片璀璨的星海，远处的高楼隐在薄雾中，美得让人屏息。“这儿真的好漂亮，我好久没来了。”顾逸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是挺美的。不过，我觉得今晚的风景，比平时多了点特别。”他说着，目光却落在她脸上，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柔情。苏瑶被他看得脸一热，赶紧低头喝咖啡，掩饰心里的慌乱。她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你今晚约我来，不会就为了喝咖啡吧？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顾逸辰轻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面向她。他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认真，像是要把她看进心里去。“苏瑶，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有话想跟你说。”苏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她抬头看向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线索，可他的表情平静得让她更紧张了。“什、什么话啊？不会是我又闯祸了吧？”“没有闯祸。”顾逸辰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他往前走了一步，离她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苏瑶，这段时间，我每次来咖啡馆，都不是为了喝咖啡，而是为了见你。”苏瑶愣住了，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朵烟花，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顾逸辰见她呆住的样子，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一次见你，你把咖啡洒我身上，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特别。后来你教我拉花，推荐书给我，跟我聊你画画的梦想……我发现，我越来越想了解你，越来越想靠近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每一个字都像敲在她心上。“苏瑶，我喜欢你。”他停下来，目光牢牢锁住她，“不是那种随便说说的喜欢，是想认真和你在一起，想每天都能看到你笑的那种喜欢。”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苏瑶心里的热潮。她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杯子，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口。她从来没想过，顾逸辰这样优秀的人，会站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眼神那么真挚，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我……”苏瑶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声音有些颤抖，“顾先生，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就是觉得，你好像离我好远，远得像天上的星星。”顾逸辰闻言，眼神一软，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傻瓜，星星再远，也能被你看到，不是吗？只要你愿意，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苏瑶被他这句话戳中心窝，眼眶莫名一热。她吸了吸鼻子，羞涩地笑了：“那……那我愿意。”顾逸辰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他弯腰拿起那束满天星，递到她手里：“这是给你的，代表我一点点的心意。苏瑶，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行吗？”苏瑶接过花，低头闻了闻，满天星的清香让她心动不已。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夜空的星，点了点头：“行！”两人对视一眼，空气里仿佛有粉色的泡泡在飘。顾逸辰忍不住伸手，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掌温暖而宽厚，像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苏瑶低头看着他们的手，心里的甜蜜像蜜糖一样化开。观景台的灯光下，S市的夜景依旧璀璨，可对他们来说，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彼此。顾逸辰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低哑：“苏瑶，谢谢你让我觉得，生活可以这么美好。”苏瑶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埋头在他胸前，小声嘀咕：“你别老说这么好听的话，我会飘起来的。”顾逸辰哈哈一笑，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那就飘吧，反正有我在，摔不着你。”夜色温柔，星光闪烁。满天星在苏瑶怀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在见证这场告白的甜蜜。两人并肩站在观景台上，肩靠着肩，心贴着心，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这一刻，他们只想沉浸在这份刚刚开始的幸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