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的客人
“叮铃铃”门上的铃铛声打断了周可的回忆。
这么大的雨，还有客人？
周可抬头看向门口，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扫了店里一眼就坐在了靠窗的桌旁。
周可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时间除了那些加班的牛马们会喝咖啡，正常人可不会来咖啡店里喝杯咖啡，晚上不想睡了吗？
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那些牛马们今天也不会加班了吧？收入又少了呢！呃~跑偏了。一定是接手这个身体还不太兼容，对，一定是这个原因，今天晚上早点睡，不能再看小姐姐擦玻璃了。咦？好像又跑偏了。
周无涯坐在窗边，注意力放在斜对面的办公楼上。那里零星还有几个窗户亮着。他要找的人还在那里。看着窗外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怎么没人理会自己？
回头看了一下吧台，那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依靠在操作台旁。
“老板，一瓶啤酒。”
周可连头都没抬，这个客人是傻子吗？咖啡馆喝啤酒？
依旧紧盯着斜对面大楼的周无涯发觉没人答话，也没听到有移动的声音，奇怪的回头看向那个少年。“老板？来一瓶啤酒。”
周可也是醉了，自己看不出来这是咖啡馆吗？但是毕竟是客人，总不好不理人家。
“没有。”有气无力的声音发出。对，没猜错，好心的老板让给员工在大雨的天气里提早下班了。但是员工却忘记了老板的晚饭。
周无涯看着快要趴在操作台上的男孩，这才注意到柜台上都是制作咖啡饮料的设备。玻璃柜台里也是面包，蛋糕之类的。怎么咖啡馆也开到这么晚吗？
“那给我一杯咖啡。”
“没有”声音一样的无力。这个客人还来找茬的吗？进门的时候就没看到店里的灯大部分都关了吗？现在咖啡馆里只有窗户边几张桌子上的小灯和吧台上的射灯还亮着。正常人都知道这是要打烊了吧？
刚把注意力转到大厦那边的周无涯被噎了一下。这老板什么意思？不想做生意了？
再次扭回头眼睛盯着男孩手边的咖啡壶。
周可看着风衣男转过头来死盯着他的咖啡。他不动声色的把咖啡壶向自己拉了拉。“下雨，师傅都下班了。”
看着那个客人依旧盯着他的咖啡壶。“这是我的。”
周可也是没办法啊，真没有吃的了啊。柜台里那些漂亮的蛋糕面包都是模型啊，好看不能吃的。CPU烧了的那位一直在疯狂寻找升级的办法，连点零食都没有存啊。现在就剩这点咖啡了。这么大的雨连外卖都没有啊。
周无涯咬着牙，要不是附近就这家店还开着，位置还可以观察到对面的大厦。他一定起身就走。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要是还有什么能轮得到你？周可站直身体往四周看了看。竟然在冷饮柜里看到了大半瓶的橙汁。
早为啥没看见啊？橙汁比咖啡好啊，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还会更饿。可现在喝了这么多热咖啡，这冻橙汁是万万不敢喝的，这个被前任搞垮的身体可扛不住这么折腾。不要想歪了，是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可不是前任女友。话说完全没有那小子的交友记忆啊！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周无涯看着男孩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就盯着冷饮柜发呆，这老板不是傻的吧？“老板？”
声音惊醒了周可，唉~又走神了，看来还是没磨合好。嗯~不能再想了。
“只有橙汁了。”
“行，给我杯橙汁。”周无涯也是无奈，总不能一直干坐着吧。
完蛋，最后的橙汁也没了。周可打开冷饮柜，拿出那还剩了一半的NFC橙汁倒在一个玻璃杯里。完了，一点没剩。
周可叹息的把空了的瓶子扔到操作台下面的垃圾桶里。然后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一个杯垫别放在周无涯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是一杯冰橙汁。
“五十块，谢谢。”声音依旧无力。
“多少？”周无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子给他倒了一杯超市卖十五块一瓶的橙汁，还是半瓶剩下的。现在竟然要他五十块钱？
周可都没有理他，转身往吧台走。只是伸手指了指柜台上面的价目表。“桌上扫码支付”
周无涯顺着男孩的手指看到了电子价目表，橙汁 50/杯。还明码标价。
“叮，致富宝到账五十元。”回到柜台的周可正好看着那个男人收起手机，端起了橙汁。他也只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周无涯盯着对面的大厦。周可趴在吧台上看着窗外的雨夜。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只有雨声还在证明时间的流逝。
“我知道你的问题。”
周可看向那个客人，他依旧背对着他坐在那里，手里端着那杯橙汁。
这哥们儿说啥呢？是和我说话吗？周可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再出声也就又趴了下去。好饿啊！
“你对自己的能力真的了解了吗？”周可刚趴下那边的声音又传过来。
周可抬起头“了解什么？”
那个客人向他这边微微歪头但是没有转过来看他，好像只是把耳朵对着他一样。
周可看了那边一会儿声音才再次传来。“你就只能控制一小段距离？”
“你怎么知道？”周可有一点心惊了。这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他的现状。
周无涯听着耳机里队员传来的信息。潜入的人员被阻断在外围了。现在只能控制走廊外一小段距离。偏偏那个小老板不知道在那嘀咕什么。
耳机里小组队员报告走廊外突入不过去，被压制了。“如果力量对外不好使，那就试试对内。”周无涯指挥从隔壁房间突破出去。
“对外不行，就试试对内？”周可疑问。这是什么意思？把异能对内使用？控制自身吗？内部有什么需要控制的？
周无涯转头撇了一眼吧台后的小老板，怎么还搭茬儿呢？眼角余光扫过，大楼上几个身影从上滑落。快速接近一排亮着的窗户。
“接应外部同志。”
周可看着那个客人对于他的疑问不屑的一瞥道“接引外部物质”然后回头，向斜上方。那股傲气凌人的架势震慑四方。
“什么外部物质？”周可声音提高，不再是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周无涯看见外面的人员已经突入进大楼。耳机里队员也汇报控制住局势了。就这时候后面那个小子突然叫唤“什么外部物资？”。
周无涯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橙汁，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看见那小子还在盯着自己，不由得说了句“有病！”随即推门而出。直接上了路边的一辆车直冲不远的大厦驶去。
周可问完就看那个风衣高人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橙汁。然后起身走到门口，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用冰”。随即推门而出。
“用冰？”周可一时没想明白。再想问的时候发觉人已经出门了。赶紧绕出吧台追到大门往外看。
门外只有漆黑的雨夜和昏黄的路灯，哪还有人。悻悻然转回屋内收拾杯子。方才想起那个客人大雨天进来身上却一点水迹都没有。高人啊！
嗐！错失良机了。刚刚应该把咖啡让给高人的。又是一阵唏嘘不已。最后还是关了门，回房间对抗生理反应。饿啊~离明天早饭还有好久啊！
赶到大厦的周无涯看着小队队员押着一个个带着头套的犯人上车眉头还是紧皱。
“支队长，犯人全抓到了，一个没跑。”小队的探员看着队长还皱着眉赶忙说道。
周无涯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完了，队长这是对我们的表现不满了。小队几人赶忙离开。
周无涯还在想着那一杯五十块钱的橙汁，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