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物质
“就是这样。”天刃一号之上，鹤熙右手轻点，挂断了通讯。
“哎，我美好的几百年青春怕不是都要搭在这里了。”鹤熙发出了一声哀鸣，“这个男人婆还真是无情。”
“几百年青春可还行。”银灰色长发的天使推门走入，“天基王，什么时候把她们赎回来？”
“你看她们还想回来吗？！”说起这个，鹤熙就来气，这群傻天使怕不是被人类联邦的紫色心情电魔怔了，一个个吵着闹着要呆在这里。
“呃，您不也老是去人类联邦的科研枢纽里偷学对方的科技，动不动就夜不归宿。”银灰色长发的天使露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科学家的事，能叫偷么？”眼看自己的一点小秘密被心腹手下揭穿了，鹤熙涨红了俏脸。
“是是是，不是偷，是窃——窃取对方的科技！”一时间，天刃一号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另一边，联合主星的行政大厅之中，也发生着相似的一幕。
“我说，真不管管她吗？”上官虹看着高台之上老神在在的万伽，有些气愤地跺了跺脚。
“管什么管，她偷学得越多越好。”万伽抓起一个绿色的苹果，咔擦就是一口。
“原来如此！”上官虹思考了一下，美目一亮，“就像之前那群天使一样，交流越深，敌对的可能性就越小！”
“不，你太小看神圣凯莎，太小看天使文明了。”万伽又啃了一口苹果，摇了摇头。
“那你是想？”上官虹嘟起了红唇，有些气愤。
“反正她学过去的那些都是一些基础科技，她学完那些之后，才能协助我们研发尖端科技。”要不是万伽前世了解过鹤熙的道德水平，他还真不敢这么干。
“话说，你觉得一旦我们与天使文明开战，胜算几成？”万伽三两口吃完了手中的苹果，顺手把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之前女妖哀嚎星系的那一场闹剧，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次值得思考的接触。当然，哪怕高阶天使在人类联邦的巨舰大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但万伽并不觉得人类联邦可以在武力上胜过天使文明。
原因也很简单，只要神圣凯莎还坐镇天使文明一天，那天使文明就能当一天的宇宙之王。在原作中，只有完全确认神圣凯莎已经陨落之后，各路宵小之辈才敢冒头。
“最多一成。”上官虹有些不解，“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依旧可以对她们的常规部队造成巨大的打击。”
上官虹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毕竟神圣凯莎不出，那么现役天使军团的战斗力并没有被人类联邦放在眼里。当然，神圣凯莎也不太可能不出手，只要她加入战斗，战争的天平会在顷刻间完全失衡。
“你说的打击，是指？”万伽笑眯眯地看着认真思考的上官虹，对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科学家，而是最初的内阁三人组之一，有这种大局观不奇怪。
事实上，人类联邦的作战模式并不适合与造神级文明爆发正面冲突——对方的超级战士根本没有必要与舰队硬碰硬，完全可以快速突入人类联邦旗下的各个殖民地，甚至来到联合主星实施斩首行动。
当然，要是真的开始了与造神文明之间的战争，那么万伽也会毫不犹豫地命令一众主力舰队突袭对方的老巢——这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一切战术转换家。谁先忍不住回援，谁就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权。
“在遭遇战中，天使文明的普通战士是很脆弱的。而且我们的武器可以完全破坏她们的装备，一些稀有资源是很难开掘的，短时间内用掉了就是没有了。”上官虹没有在意万伽的目光，陷入了思考，“比如易爆微粒，稀有水晶，异星天然气之类的。。。”
“哦对，她们好像管这叫超级物质，夙银什么的，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上官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
——不，虚空时代一旦来临，这些稀有资源会变成烂大街的东西，战争方式说不定也会发生巨大的变更。万伽听着上官虹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上次你说的暗物质提取实验，做得怎么样了。”万伽很快便回过神来，转移了话题。
“巧了，天基王鹤熙似乎也在研究这个，上次跟我交流了不少心得。”上官虹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大元帅与天使文明的王者都这么在乎暗物质，“她们似乎管这个叫。。。次生物物质？”
“嗯，联邦物理学院的研究重心还是往这里倾斜。”万伽松了一口气，看来人类联邦在虚空科技这一块并没有被天使文明甩得太远。
万伽很清楚，天基王鹤熙有自己的骄傲，偷学归偷学，但她在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不可能藏私，更不可能进行一些错误的引导。
不过，鹤熙居然没有制止人类联邦研究“虚空物质”这种危险的东西，看来是对人类联邦的科技树是真的放心。想想也是，只要没有天灾飞升，游戏里的暗物质也只会被用于强化战舰，不会用于虚空造物（文灾飞解锁的次元制造机）和搭建以太相引擎。
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天灾飞升”——万伽可是留了一个飞升槽位的，一旦事不可为，可以直接点出“星海天罚”，然后用以太相引擎拉着全宇宙一起爆了。
“你有时间就多请教一下她。”末了，万伽补充了一句话，没想到引来了上官虹的怒目而视。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如她吗？”一阵香风袭来，上官虹欺身向前，直视着主座上的万伽。
“人家毕竟活了三万年，你不如她也很正常吧。”万伽依旧沉浸在虚空时代即将来临的思考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呜呜！”上官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欸不是，你这随地大小哭的习惯能不能改改啊！”万伽一惊，赶忙起身安慰。
“大元帅阁下，舰队。。。”东方彻刚行至门口，就看见了手足无措的万伽，以及边哭边趁乱用目光威胁自己的上官虹。
“舰队的事情我去找女军团长阁下了！”东方彻神色一僵，转身就走。
作为一位强大的灵能者，他只感觉周身的灵能正在疯狂示警——要是今天耽误了上官虹的好事，自己估计下半辈子都没有好果子吃了！
“喂！”本来以为救星来了的万伽眼睁睁地看着离去的东方彻带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