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实弹训练
将指挥官实操舰娘感想交给海容，张修恒的夜间炮术课堂，开课了。
一块黑板，一个老师和三位学生。
镇远也在。
海容：“镇远姐忙完了？”
镇远说道：“放松一下。”
放松应该去酒馆，或者看看璀璨星河。
镇远单纯的好奇，张修恒信誓旦旦地提升炮术的课程有什么玄妙。
她是实用主义者，如果好用，就会推广。
海容笑问张修恒：“紧张不，这可是我们二当家。”
张修恒一点不怵。
他教的知识都是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经历铁与血的考验。
海容等着看好戏。
济远则相信张修恒，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指挥官。
建造时铁塔一样矗立在船舷直面吉野，指挥火炮精准命中吉野司令塔的男人。
张修恒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两小时，今晚先阐述基础的，比较枯燥，大家做好笔记。”
“海军火力，第一章，舰炮相关问题。”
“弹丸的飞行轨迹是一条抛物线……”
2小时的时间眨眼即逝。
海容私下问镇远：“怎么看，好像上了，又好像没上。”
军舰火炮受舰体运动影响，舰娘都知道。
怎么克服那不就是训练吗，摸清楚舰炮习性，靠经验去摸索开炮时机。
“目前还不清楚。”镇远说道，“不过他列举了很多数据，一些词语听着就专业，先观察。”
镇远：“随时向我汇报。”
第二天，天未亮，济远满载燃煤出海适应自己的舰装。
张修恒见到那位钟表匠。
30多岁的男人，短发，手上都是老茧。
钟表匠：“大人，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表，不是我老胡吹，就没有我做不出来的表。”
年轻但是圆滑，话里点明自己只能做表。
“是表。”张修恒说道，“你放心，不难。”
上课，训练，和钟表匠捣鼓东西，日子格外充实。
建造成功后的第七天。
深夜，张修恒的房间中涌现出无数半透明光团，融入他的梦中。
梦境再次降临。
“01002”
张修恒看向司令塔，上面有一个编码。
“指挥官，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吗？”舰娘济远询问张修恒。
这个梦境中，也有一个舰娘济远。
“不知道。”
轰~
远处有炮击声。
济远立刻抬头看去，没有发现弹丸飞行。
“是空炮。”张修恒看了眼怀表，“现在是7月25日7时。”
“对面是吉野，浪速，秋津洲。”
小本子第一游击队各舰桅杆之巅已经升起代表战斗的军旗。
表明战斗了还打空炮，正是小本子别有用心的陷阱。
如果济远还击，小本子就会说他们是鸣放礼炮，而济远、广乙竟开炮还击，是我们先动的手，他们是正当还击。
“走，我们去舰艏。”
张修恒知道济远不会还击。
他带着济远跑到舰艏主炮台，水手们准备就绪。
“帮带大副？”水兵立刻行礼，“大副怎么来这了，这里危险。”
司令塔更危险，容易被一锅端。
北洋时期，舰长和副舰长还没分开，军舰通讯条件不允许。
“准备还击。”张修恒下令。
“可是，方管带没下令……”
张修恒：“听命。”
“是。”
轰，远处火光闪烁，本子三舰弹幕升空。
小本子没等到济远还击，于是想好了另外一个开战借口。
“我向你们鸣礼炮，你们竟然不还礼？”
本子一方三舰一舷可投送17门火炮的火力，每分钟发射80多枚炮弹。
济远加上广乙，一舷火炮总计只有五门，而且射速慢。
一开战就陷入劣势。
“大副，准备好了。”
张修恒熟练报出敌舰数据，让水兵自己掌握开炮时机。
济远舰发射药为有烟火药，开炮的硝烟瞬间弥漫，视野大为受阻。
舰娘济远提醒张修恒：“指挥官，你屁股挂着一个大大的罗盘，小心砸到你的腰。”
“咦，这东西也带来了？”张修恒往后一模，露出喜色。
“好，太好了，让这群倭人尝尝。”
将“罗盘”拽到面前使用。
他一边观察，一边输入参数。
“指挥官，这是什么？”济远好奇地问道。
“德梅里克计算器，计算距离变化率和左右偏差量的火控装备。”
1902年面世，丰岛海战时绝对不可能有这东西。
“炮击参数……”
轰~
济远舰艏炮火轰鸣，一发炮弹飞向蓝天，而后下降。
吉野正好“撞”上去。
张修恒在计算器的辅助下，精准预测吉野航线。
轰~
吉野爆出一团巨大的火花。
济远的穿甲弹居然命中吉野副炮发射药的弹舱。
张修恒：“好！”
舰娘济远：“不好！”
她扑上来，将张修恒按倒。
浪速一枚炮弹砸下来，砸到舰娘济远背上。
梦境崩塌，张修恒从梦中醒来。
隔壁房间，济远睁开眼睛，苦笑一声，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张修恒平复心情，梦境中死亡场景过于真实，他看见自己肠子一截一截飞满天空，看见水兵变成肉泥。
第一次面对死亡。
张修恒握紧拳头：“下次，下次一定要赢。”
不惧死亡，他只恨没赢下来。
张修恒从床上起来，想了想，偷偷摸摸走到墙壁，耳朵贴墙偷听。
济远睡觉时的轻微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很清晰。
“不是她？”张修恒摇摇头，“还是得问清楚，不做谜语人。”
睡是睡不着了，张修恒拿出方伯谦给的黄铜望远镜把玩。
心中思索。
梦境再一次出现，证明这个金手指是真的。
自己刚做好的德梅里克计算器也能带进入梦中使用……
这个金手指，到底该怎么使用？
当倒爷吗？
张修恒摇摇头，这次梦境他什么都没带出来，穿越成牺牲沈寿昌，他身上的东西可不少。
“大概只有和舰娘相关的东西才能带出来。”
张修恒脸色一动。
“济远是假装睡觉，梦境中还有一些东西可以带到现实中！”
咚咚咚~
房门敲响，海容声音传来：“张大指挥官，今天实弹射击，十分钟后食堂见。”
机会来了，猜想是否属实，等下便知。
张修恒穿好衣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