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感染
“求求你，陈恒。”张伟抽泣着，“我们以为你已经被咬了，没有选择。”
“我告诉过你们我没事的。”陈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当时明确说了，我在后门等你们。”
王浩急忙插嘴：“我们听到你那边有丧尸的声音，我们害怕，真的害怕。”
陈恒冷笑一声：“害怕？还是贪婪？”
他慢慢靠近李铭，蹲下身，与他平视。
“告诉我，李铭，我们搜集的那些食物，你们是不是已经拿去换取在据点的特殊待遇了？”
李铭的眼神闪烁，无法直视陈恒的目光。
“我知道了。”陈恒站起身，“我曾经以为我们是朋友，曾经相信我们会在危机时刻互相扶持。”
周围的丧尸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回应着主人的愤怒。
“陈恒，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可以补偿你！”李铭绝望地喊道。
陈恒笑了，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
“你还不明白吗？”他环顾四周被丧尸包围的据点，“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你还有什么？”
王浩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疯了吗？你跟这些怪物在一起，你已经不是人了！”
陈恒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啊，也许我已经不是人了。”他轻声说，“但至少我还保留着人性，而你们，才真正失去了人性。”
王浩见状，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向陈恒扑去：“去死吧，怪物！”
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直指陈恒的心脏。
陈恒甚至没有躲避，只是平静地看着王浩。
一个丧尸以惊人的速度挡在陈恒面前，刀刃刺入丧尸的胸膛。
王浩惊恐地松开刀柄，后退几步。
“你看。”陈恒指着为他挡刀的丧尸，“即使是这些被你们称为怪物的存在，也懂得牺牲和保护。”
李铭面如死灰：“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们明白。”陈恒的声音低沉，“背叛的代价。”
他对身旁的丧尸做了个手势。
三个丧尸分别走向李铭、王浩和张伟，但没有立即攻击，而是站在他们身后，如同行刑者等待最后的命令。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陈恒说，“告诉我，为什么我应该饶你们一命？”
三人面面相觑，绝望充斥在他们的眼中。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陈恒。”李铭声音颤抖，“大学四年的室友，一起熬过无数个通宵，一起庆祝过每次考试的成功……”
“朋友？”陈恒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恢复冰冷，“朋友不会在危难时刻抛弃彼此。”
“我们错了。”张伟哭泣着说，“给我们一次机会，求你了。”
陈恒看向王浩：“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浩抬起头，说道：“你已经不是陈恒了，你是怪物，杀了我们吧，你这个畜生！”
陈恒笑了笑，看向李铭和张伟：“至少他还有点骨气。”
他向旁边的丧尸微微点头，几只丧尸立刻向前扑去。
“不！不要！陈恒！”李铭撕心裂肺的喊叫被撕咬声淹没。
丧尸们没有立即杀死他们，而是按照陈恒的指令，只进行感染。
张伟和王浩被咬伤后，被丧尸拖到一旁。
而李铭，陈恒则特意留下。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李铭抽泣着，双腿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陈恒蹲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想让你清醒地看着自己变成怪物的全过程。”
他转向其他两人：“不过别担心，你们会成为我军团中的一员，永远为我服务，这不是很公平吗？”
“再见了，朋友们。”
陈恒起身，环顾四周。
大部分人不是已经被感染，就是躲在某个角落等待命运的审判。
月光下，丧尸们游荡在建筑物之间，寻找剩余的幸存者。
偶尔能听到一声尖叫，随后便归于寂静。
系统面板在陈恒眼前闪烁。
【等级：LV.1（39/100）】
【种族：人类（突变进度：1%）】
【技能：丧尸控制（中级）】
【进化点：0】
【当前控制丧尸：178/500】
“还是不够。”陈恒喃喃自语，“远远不够。”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与每一个丧尸的联系。
据点内大约有五百名幸存者，如果全部转化为丧尸，他的军团将变得更加强大。
但即使这样，对于这个末世来说，依然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据点外，世界一片寂静。
没有人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悲剧，没有人会来救援。
陈恒坐在高处，耐心等待着转化的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来越多的丧尸加入了他的控制范围。
每当一个新的丧尸诞生，陈恒都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联系，随后这种联系变得越来越强烈，直到完全掌控。
这种感觉既奇怪又令人满足，就像是在下一盘永不结束的棋，而每一个丧尸都是他的棋子。
东方渐渐泛白，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陈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虽然整夜未眠，但他感觉不到一丝疲惫。
相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系统面板再次更新。
【等级：LV.1（39/100）】
【种族：人类（突变进度：1%）】
【技能：丧尸控制（中级）】
【进化点：0】
【当前控制丧尸：412/500】
“经验还是39。”陈恒思考着，“是时候试试其他方法了。”
他下令丧尸们集中在据点中心，然后走下高台。
李铭、王浩和张伟站在丧尸群中，他们的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白色，眼睛失去了神采。
陈恒走到李铭面前，对方茫然地看着他，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人性的光芒，以及恐惧。
显然，李铭还没有彻底转化。
陈恒环视周围的丧尸，然后做出了决定。
“你们三个，站出来。”
李铭、王浩和张伟机械地走出丧尸群，站在陈恒面前。
“跪下。”
三人同时跪在地上，动作僵硬而笨拙。
现在，他需要尝试另一种可能性。
陈恒拿出随身携带的砍刀，走到李铭面前。
“我一直在想。”陈恒轻声说，虽然知道李铭可能已经听不懂，“如果我杀死一个丧尸，会得到经验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