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以为是的蠢货
演出还在继续，周烨也重新开始了他的观察和吐槽。
“这小剧场条件也太差了，空调是坏了吗？好热，成员脸上都是汗，这才刚开始，等下妆不会花了吧？”
“这舞美做的跟屎一样，掉在地上的亮片还要捡起来二次利用？这么穷吗？”
“小楚跳舞真好看。”
“等等，还有人假唱？拿个话筒口型都对不上，唱功本来就不咋样，垫音就算了，竟然还假唱，这不是欺骗粉丝吗？”
“还是小楚唱歌好听，这一听就是真唱。”
“这聊天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光聊天不表演了吗？是节目太少吗？我要看小楚跳舞啊。”
“小楚笑起来好甜，好温柔，好喜欢。跟她说话的就是侯芊妤吗？腿真长啊。”
“怎么回事，舞跳的这么乱，前面几场还算有活力，到后面有气无力的。这才刚一个小时，中间还休息了那么久，营业态度很有问题，怪不得不火。”
“还是小楚跳的好，这支舞蹈很性感。”
“小楚怎么下去了？哦，演出快要结束了。这新上来的是练习生吗？动作都错了。”
...
演出结束了，周烨来到剧场外。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神说，要有水，于是就有了水。”
“神说，要有拯救迷途少女的人，于是就有了我。”
他此时心中定下了第一个目标，富二代勇闯娱乐圈，就先把女团搞好吧。
就是这个星缘传媒，一看就很穷，总共就二十几个艺人，还一半多都是练习生水平。
但是前面几个确实还不错，颜值，唱功，舞蹈，至少都说得过去。
尤其是楚筠意，可塑性很强。
“申助理，明天先来我别墅报道，顺便帮我做一个星缘传媒公司发展规划。”
“好的。”
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的申璐无奈打开电脑，投入了工作。
「命好苦，我还没正式入职，工作就已经安排下来了。」
「这个星缘传媒？不是吧，他难道想要做偶像女团？草率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搞女团泡妞？真是死性不改，我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娱乐圈外行本来就不好搞，女团更是死路啊，我得好好劝他一下。毕竟现在我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次日，周烨别墅。
“叮咚。”
周烨做了个收式，停下了手中的八段锦。
可视门铃显示着门外的申璐，一身职业装，亭亭玉立。
“门开了，进来吧。”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利落干脆，申璐很快走进屋里，保持着职业微笑跟他打招呼。
“小周总。”
“坐。”
“谢谢小周总，我还是习惯站着汇报工作。”
“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那，好吧。”
申璐也不再坚持，在一旁坐了下来。
“这是昨天你让我做的规划。”
“我不看，你说给我听。”周烨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申璐早有所料，打开文件讲了起来：“首先是星缘传媒的背景，成立于五年前，主攻偶像女团方向，创始人一共两个，各占股50%，一名叫陈斯。
另一个是潘蕾，这的说的就是潘蕾，她曾经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在圈内能力和关系都是很强的一个人。
她看到国内娱乐圈偶像女团的空缺后，联合陈斯成立了星缘传媒，旗下女团星缘少女，一团主力七人，二团预备七人，三团新人和练习生二十一人，共三十五人。
星缘传媒前两年经营状况不佳，近两年才好一些，勉强在娱乐圈站稳了脚步。
主力团中楚筠意，方芸，赵媛等人算是小有名气，算是三线艺人。但，目前商业价值...几乎没有。
其他人...暂时没有看到有什么商业价值。
整个公司主要靠一些商演和粉丝周边赚钱。”
周烨点点头，和他看到的情况差不多。
“没有打投活动？”
“有，但效果并不好。”
周烨撇撇嘴，打投效果不好？这不是收割粉丝的基操吗？
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效果不好只能说明执行有问题。
“还有吗？”
申璐：“刚刚说的都是之前的公开信息，近期星缘传媒两位创始人有分歧，陈斯带着方芸，赵媛等主力团的人气艺人出走成立星空传媒，重组女团改名星空少女。被挖角后星缘少女人气大量下滑，现在演出主要靠楚筠意一个人撑着，她们的演出机会也少得可怜，没什么收入进账。”
周烨眼神一凝，“是的，星缘传媒资金紧张，所以潘蕾找到了我。”
前身这个大傻帽，被潘蕾一顿忽悠，接手了陈斯退出的股份不说，还把从母亲姜宁那里拿来的三个亿全都增资了进去。
还好不是太蠢，知道多拿点股份，现在他的股份占比已经达到了90%。
潘蕾手中股份已经缩水到10%。
而两人私下里，也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协议。
“你继续说。”
申璐继续道：“小周总，恕我直言，整体评估下来星缘传媒并不具有投资价值。”
“那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小周总，我想你可能不太明白国内偶像女团的现状，不只是星缘传媒，确切地说，国内整个偶像行业都不具有投资价值。您有周氏集团的关系，创业的话，完全可以从相关行业入手，比如...”
“停！”
周烨打断了她，“为什么国内偶像团体不具有投资价值？”
「他怎么还不死心呢？」
申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无奈，耐心解释：“华国文娱产业本就起步相对较晚，尤其在偶像团体方面，霓虹和棒子国都有成熟的培养体系和运营模式。受他们的影响，国内偶像团体跟他们完全没有可比性。男团好歹还能凭借颜值吸引一批娱乐圈女粉，女团却很难吸引到有价值的粉丝。”
“什么叫有价值的粉丝。”
“愿意花钱的粉丝。”
周烨点点头，不由得想起了蛇队。
“国内一个拿的出手的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曾经呢？也没有吗？”
“有很多人做过，但没人成功过。”
周烨嗤笑一声，“还真是惨。”
申璐一看劝说有效，赶紧趁热打铁，“所以我们...”
“所以我们就是要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周烨再一次打断了她。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申璐闭眼克制自己不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