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刚签阿森纳，就租借出去
训练赛之后，陈韬明显感受到，阿森纳球员对自己态度转变了几分。
尤其是之前自信心爆棚的法布雷加斯。
天才少年出道的他看起来内向腼腆，实际狂的要命。
还以为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刚才，法布雷加斯重新恢复内向腼腆。
陈韬在场边喝水休息，他弱弱凑了上来。
“Hey，mate！”
陈韬没理他，小法硬着头皮继续。
“你叫陈是吗？”
“陈韬。”
“昌……盗？”
“什么事？”陈韬懒得纠正他发音。
“你刚才怎么做到的，那个动作。”
小法将球抛在脚下，试图模仿，却模仿不出来。
噗……
陈韬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比赛中，陈韬在禁区前接球，胸口停球卸在地上，用了一招原地单足回旋，连续甩开吉尔伯托·席尔瓦，加拉两人。
按理说这招纯属杂耍，实战中毫无用处。
印象中，足坛有个圆神喜欢玩这招，被全世界取笑。
陈韬当时灵光乍现，愣是活学活用。
杂耍无用的招数在对的人脚下，瞬间化身致命杀招！
陈韬完美甩开两人突入禁区，助攻阿德巴约完成破门。
这一幕给法布雷加斯带来极大的冲击力！
他踢球十几年，头一次见识到球还能这样踢？
尤其是接下来，陈韬特意利用街头足球许多不科学的动作过人，将视觉效果和实战效果完美结合。
阿森纳一线队首发后防线，面对15岁小孩毫无脾气，只有身体冲撞才可以阻止他。
法布雷加斯自忖做不到这一点，这才彻底拜服，主动上前请教。
“你学不会的。”
陈韬扔掉水瓶潇洒转身，留下原地落寞的小法。
让天才不再狂妄的方式很简单，只要展示让他无法触及的天赋。
其实陈韬并非讨厌他，区区一个法布雷加斯不足挂齿。
陈韬只是觉得没必要，小法的球风不适合，他的脚下技术需要配合简洁高效的踢法，快速摆脱后及时出球，在前场发挥创造力。
过于粘球，反而会让法布雷加斯失去威胁。
来到温格身前，看样子教授对自己还算满意，一直笑眯眯。
“怎样，教练，我能留下来吧。”
满级技术，把阿森纳一线队防线过了个遍。这都留不下来，那真没道理。
温格点点头：
“不错，你的技术和天赋是我见过最高的球员，真的很有趣。”
嗯？
interesting？
在伦敦待久了，温格也沾染上了英式假惺惺客套。
但凡听到教授夸你的报告interesting，朋友夸你的作品interesting，那绝非什么好词。
“但是呢？”
“看来你有所准备，那我开门见山。”
穿训练服的温格双手想插兜，死活找不到口袋。
无数安放的双手只能抱起双臂。
“不可否认，你是全世界技术最出色的球员之一……但你才15岁，理论上应当在青年队历练。”
“之前了解过你的意愿，希望在一线队踢球，并且打首发主力。”
“坦白讲，阿森纳一线队暂时没你的位置。英超最讲究身体对抗，讲究速度和效率。”
“你的踢球方式，并不适合，容我说句实话。你就算技术超越法布雷加斯，但在场上我更愿意选他，明白吗？”
温格一口气说了很多，顿了顿继续耐心劝说：
“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u18队伍，多打一些青年队赛事，习惯英格兰足球氛围，这会对你很有帮助。”
“再者，你此前毫无背景。我很难向董事会申请，给你特殊天才条款的照顾。没有劳工证，你也无法出场。”
温格本以为，自己说这么多会打击到他。
心高气傲的天才少年无法接受拒绝，要么赌气离开，要么意志消沉。
很显然，陈韬并非如此。
在球场上狂妄戏耍的他，场下出人意料冷静。
“我明白，也能理解，有planB么？”
温格甚至不太习惯，他感觉此时在和一个成年人平等交流，而非劝小孩。
“有倒是有，你还可以选择其他俱乐部，我们可以签约你，然后租借出去。如果你能在职业赛场证明自己，完全可以向董事会申请，去英足总给你开劳工听证会。”
“目前俱乐部和阿贾克斯关系不错，送你过去毫无问题，可以允诺你打主力。”
“阿贾克斯是吗？”
荷甲也算球星新手村，算是不错选择。
如果是之前，没有获得天赋的情况下，别说阿贾克斯了……
就算东欧某个没听过的俱乐部邀请自己，陈韬都毫不犹豫加入。
现在拥有神级天赋，陈韬心气比过去高了不少。
他希望利用更高水平赛事证明自己！
眼见陈韬不太满意，温格挑挑眉，又提出另一个名字。
“如果你不喜欢荷兰，还可以去另一支队伍。”
“我们俱乐部和他们保持良好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情况很糟糕，欠下巨额债务，管理团队也很混乱，我怕他们随时会破产。”
温格也不知道，为何与一个15岁少年分析这么多，他摩挲下巴认真建议，
“我是不太推荐的，无法保证你去了能有比赛踢。”
“这是哪家俱乐部？”
“德甲，多特蒙德。”
……
看着陈韬的背影，球迷昵称“米饭叔”的阿森纳助理教练——帕特·莱斯，
他站在温格身边比较好奇。
“我感觉，你真的在考虑让他进一线队。”
“当然，如果赛场上他能发挥一半水平，都足以爆发恐怖能量。”
“啊？这么变态？”
帕特·莱斯头一次见温格如此评价一个年轻人。
上次还是青训队伍里的15岁中场，杰克·威尔谢尔。
“你觉得他和杰克谁强？”
“杰克？”
温格摇头哂笑，背着手转身离开。
米饭叔愣了愣，连忙追上去。
“你倒是说啊，他俩谁强？”
……
“所以，你在英格兰待不了几天，又要去德国？”
“没错。”
“陈韬，你别是框我们吧？有困难就说，别干什么蠢事。”
听到母上大人的担忧，陈韬简直哭笑不得。
到底什么脑回路？
还是老爸懂自己，
“别听你妈瞎琢磨，去德甲是好事，只是多特最近不太好，你自己认真考虑吧。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放心去闯。”
“我知道，爸。”
“钱不够给家里说，别硬撑。”
挂断电话，陈韬对于无处安放的未来，稍稍有了信心。
他之所以坚定选择德甲多特蒙德，不为别的，只是相信自己的预感。
多特度过这段低谷，必然会迎来一波爆发期！
……
这两天跟着阿森纳一边训练，一边敲定了合同。
由于陈韬暂时没有经纪人，阿森纳俱乐部特意聘请一名律师帮陈韬过目合同，排出法律风险。
当然，陈韬还有半年才满16岁，暂时拿不到职业合同，只能签订学徒合同，周薪100英镑。
同时附带条款，当陈韬满16岁，学徒合同将升级为正式球员合同。
定位“希望之星”，签约3年。
薪资：5750镑/周；
奖金：1300镑出场金、750金球奖、700助攻奖；
附加条款，每年25%增幅；
这笔钱多特蒙德暂时无力支出，由阿森纳100%支付。
于是，在酋长球场新闻发言厅，陈韬和温格在媒体记者见证下握手签约。
陈韬举着阿森纳24号球衣的照片，登上阿森纳官网。
一个15岁小年轻加盟，这种消息并不会引起媒体轰动。
仅仅在《每日星报》的角落，刊登一则新闻：
“阿森纳日前与15岁中国籍年轻中场签下职业合同，温格声称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球员，此前未在其他球队效力，今后或将租借加盟德甲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