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定军山血战
晨曦中的定军山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巍然屹立在大地上。东方傲立于定军山巅，如意棍斜指地面，山风吹动他的衣袍，仿佛千年前的场景一般。身后不远处，蒋芝正帮孙飞包扎手臂上的伤口，那是昨日遭遇曹军斥候留下的。
“老傲，探马回报，曹仁亲率十万大军已至山脚。”钱羽快步走来，紫金耙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距此不过十里。”
东方傲目光扫过山脚下扬起的尘土，嘴角微杨：“来得正好。”
庞统摇着蒲扇从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钻出，脸上煤灰更多了：“东方兄，阵法布置好了，但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时辰。”他看了眼东方傲，“你确定要一个人守在这里？”
“不是一个人。”诸葛亮手持羽扇走来，身后跟着一队弓弩手，“我们在第二道防线接应。”
孙飞绑好绷带，万魂幡已在手中：“傲哥，我……”
“你保护好蒋姑娘。”东方傲打断他，“她刚恢复，受不得惊吓。”
蒋芝闻言，柳眉微蹙：“我可以战斗的。”声音虽轻却坚定。自金丹重塑魂魄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请战。
东方傲摇摇头：“庞先生需要人手维持阵法。”他看向众人，“按计划行事。李封率主力绕后袭击曹军粮草，我们在此牵制。”
远处尘烟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战马嘶鸣和铠甲碰撞声。钱羽舔了舔嘴唇：“乖乖，大手笔呀，这得有十万吧？”
“十万三千。”诸葛亮羽扇轻点，“前锋是曹仁的虎豹骑，中军有五万步卒，后阵是攻城器械。”
东方傲握紧如意棍，棍身龙纹亮起微光：“你们退到第二防线。”
“傲哥！”孙飞还想说什么，被东方傲一个眼神制止。
“放心。”东方傲转身面向山道，背影如山岳般稳固，“无论怎么讲，定军山之战，是一个人打十万人——”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优势在我。”
众人愕然间，东方傲已纵身跃下山崖，几个起落便到了半山腰的平台上。那里是上山的必经之路，宽不过百丈，两侧皆是悬崖。
……
曹仁勒住战马，抬头望向定军山。他年约四旬，面容刚毅，一身玄铁重甲在晨光中泛起冷光。
“报！”斥候飞马来报，“禀将军，前方山上只有一个人拦路！”
曹仁皱眉：“一人？何人？”
斥候咽了口唾沫：“那人自称…东方傲。”
周围将领闻言，脸色皆变。东方傲的名号早已传遍中原。一棍破千军的东方傲，唐军第一猛将。
“将军，恐有诈。”副将低声道，“李封主力不知所踪…”
曹仁抬手制止：“东方傲既在此，李封必不远。”他眯眼看向山上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传令，虎豹营冲锋，步卒压阵，今日必破定军山！”
副将犹豫：“可定军山地形狭窄，不利于大军展开阵型…”
“十万人打一个人。”曹仁冷笑，“这就是一锅夹生饭。”他猛地拔出佩剑，“夹生就夹生，咱们也要把他吃下去！进攻！”
战鼓擂想，五千虎豹骑如黑色洪流冲向山道。马蹄声震得山石簌簌滚落，为首骑士的长矛已经对准了那个屹立不动的身影。
东方傲闭目凝神，耳中捕捉道每一匹战马的呼吸、每一片铠甲的碰撞。当先锋距他不足百步时，他猛地睁眼，如意棍横扫而出！
“轰！”
一道半月形金光从棍尖迸发，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前排数十骑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血雾瞬间弥漫山道。但后面的骑兵踏着同伴尸体继续冲锋，眨眼间便将东方傲淹没。
“中了！”曹军阵中有人欢呼。
欢呼声未落，铁骑群中突然炸开一团金光！东方傲的身影冲天而起，如意棍化作漫天棍影，每一击都带起一片血雨。他落在山道中央，方圆十丈内的敌军全部倒地。
“再来。”东方傲勾了勾手指。
曹仁脸色铁青：“放箭！”
漫天箭雨遮蔽了天空。东方傲不闪不避。如意棍舞成金色光罩，箭矢装上光罩纷纷折断。偶尔有几支漏网之鱼，也被他周身金光弹开。
“分身！”
东方傲突然分身数十，每个分身都如实体般杀入敌阵。曹军顿时大乱，不知该攻击哪个。真实与幻影交错间，虎豹骑已折损过半。
“混账！”曹仁一剑劈碎身旁巨石，“步卒压上！弓弩手覆盖射击！”
五万重甲步卒如潮水般用上山道。东方傲收回分身，深吸一口气，如意棍重重杵地：
“法天相地！”
他的身形骤然拔高至十丈，金甲金盔，宛如天神下凡。举棍横扫，数百步卒如落叶般飞起。但曹军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很快将巨人围在中央。
“围住他了！”曹仁大喜，“快，钩锁准备！”
数百条带钩的铁索抛向巨人，缠住其四肢。东方傲怒吼挣扎，铁索寸寸断裂，但又有更多缠上来。同时，步卒们用长矛猛刺其腿部，虽不能破防，却也让他行动受阻。
山腰营地处，孙飞看得心急如焚：“傲哥被围了！我去帮他！”
“别急。”诸葛亮按住他，“你看。”
只见巨人突然缩小回正常体型，所有铁索顿时落空。东方傲趁机跃起，右手一挥：
“三味真火！”
炽白得火焰从他得右手处喷出，瞬间点燃数百步卒。惨叫声中，东方傲已经杀出一条血路，重回山道中央。
曹仁额头见汗：“这…这还是人吗？”
副将声音发颤：“将军，已经折损八千余人了…”
“继续进攻！”曹仁咬牙，“我们人多，而且，他总有法力耗尽的时候！”
……
日头西斜时，定军山前已经堆满尸体。东方傲白袍染成血色，呼吸略显粗重，但持棍的手依然稳如磐石。曹军第十三次冲锋刚刚被打退，山道上又新添千具尸体。
“庞先生的阵法…快撑不住了。”钱羽在第二防线焦躁地踱步，“老傲已经战了六个时辰！”
诸葛亮羽扇轻摇：“再等等，李封应该快得手了。”
蒋芝突然指向山下：“看！”
曹军后阵突然骚动起来，远处升起滚滚黑烟，曹军地粮草被烧了！
“成立！”孙飞一拍大腿。
与此同时，山下地曹仁也受到急报：“将军！我军粮草被李封偷袭了，损失过半！”
曹仁脸色铁青：“撤军！”
鸣金声响起，曹军如潮水般退去。东方傲没有追击，只是柱棍而立，目送敌军撤退。
“赢了？”钱羽不敢相信，“老傲一个人打退了十万大军？”
庞统从阵法核心钻出，满脸煤灰：“不，是拖住了十万大军。”他望向远处燃烧的粮草，“李封得手，曹仁不得不退。”
众人欢呼着冲向山道。孙飞第一个跑到东方傲身边：“傲哥！你……”
话音未落，东方傲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地。众人才发现，他后背插着三支羽箭，深及脏腑。
“没事…”东方傲强撑着站起来，“小伤。”
蒋芝不由分说的撕开他后背衣衫，倒吸一口气，箭伤周围已经发黑。
“毒箭！”她惊呼，“需要立刻救治！”
诸葛亮迅速检查伤口：“是乌头毒，还好东方将军修为深厚，毒性蔓延不快。”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东方傲抬回营地。孙飞走在最后，突然感觉万魂幡异常沉重。他展开一看，幡面上竟然浮现出无数新吸收的亡魂面孔，其中最清晰的…赫然是蒋芝的模样！
“这……”孙飞心头剧震，急忙合上幡面，看了眼正在为东方傲治疗的蒋芝，若有所思。
就在众人忙于救治时，远处突然传来新的号角声，不同于曹军的低沉，这号角声高亢尖锐。
诸葛亮脸色一变：“是夏侯渊的援军！”
庞统掐指一算：“不妙，李封那边恐怕…”
无人注意到，山脚下的尸堆中，一缕缕魂魄正被无形之力牵引着，飘向远方。那里，李封额间天目微睁，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孤身横棍，独战十万兵！任他千军列阵、万刃加身，我自狂笑如雷，杀得天地变色、神鬼皆惊。这一战，便要教苍生记住，何谓‘一人即天劫’！”——东方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