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老苏醒

金线断裂的瞬间，方源感觉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在崩塌。夜空中的蛊蝶图案化作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映照出一个被遗忘的真相。

凤九歌的说书声戛然而止，她的眼中血色完全占据瞳孔。嫁衣无风自动，袖中涌出的不再是蛊虫，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她的声音变得空洞而遥远：“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白茯苓的第三只眼完全睁开，紫芒化作实质的光柱。但这一次，光柱中浮现的不是天道规则，而是某种更原始的符文。她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冰冷：“观测者系统重启，开始数据回收...“

学堂里，少年额间的胎记完全裂开，露出一个精密的机械结构。他的声音合成电子音：“文明重启协议启动，清除所有异常数据...“

方源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巨大的数据流。他看见，这个世界不过是某个高等文明的实验场，天道只是他们设定的程序，而自己，不过是无数实验体中的一个变量。

掌心的金线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复杂的机械纹路。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方源看见更久远的真相：在文明诞生之前，在时间开始之前，观测者就已经存在。他们创造无数世界，只为寻找突破维度的方法。

“欢迎回来，第9999号实验体。“凤九歌、白茯苓和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你的表现超出了所有预期，成功突破了观测者的设定。“

方源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升华，他看见了无数平行世界中的自己：有的成为天道，有的毁灭世界，有的选择永恒守护...但每一个选择，都是观测者收集的数据。

“现在，是时候做出最后的选择了。“三个声音合而为一，“是成为新的观测者，还是...打破这个循环？“

方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机械纹路正在重组。他知道，这个选择将决定无数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