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渔再来拜访
清晨的临四十七巷还笼罩在薄雾中，李渔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酒铺门口。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少了些皇家贵气，多了几分书卷气息。
“道老板，“李渔走进酒铺，盈盈一礼，“昨日多有冒犯，特来赔罪。“
道玄正在擦拭酒坛，头也不抬：“公主殿下何必如此？“
李渔示意侍女将礼物奉上：“这是百年陈酿，还有王羲之的真迹，聊表心意。“
道玄这才抬头，目光在那坛酒和字画上扫过，淡淡道：“公主有心了。不过这些东西，还是收回去吧。“
李渔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道老板可是嫌礼物太轻？“
“非也。“道玄放下酒坛，“只是无功不受禄。公主今日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赔罪吧？“
李渔被说中心事，也不尴尬，反而笑道：“道老板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事相求。“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弟弟李珲圆，天资聪颖，品行端正。若能得道老板相助，将来登上王位...“
话未说完，道玄已经摇头：“公主此言差矣。你弟弟不适合王位。“
李渔脸色微变：“道老板何出此言？“
“他太过愚蠢。“道玄直言不讳，“一个连自己姐姐在为他谋划都不知道的人，如何担得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李渔一时语塞。她想起弟弟整日只知道玩乐，对朝政毫无兴趣，心中也不禁黯然。
“况且，“道玄继续说道，“唐国的王位，从来就不是皇室自己决定的。夫子一言，便可定乾坤。“
李渔心中一震。她从未想过，夫子对王位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
“那...依道老板之见...“李渔试探着问。
道玄看着她，目光深邃：“公主为何不自己登上王位？“
“什么？“李渔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道玄反问，“你才智过人，心机深沉，又深得唐王宠爱。若能得夫子认可，未必没有机会。“
李渔只觉得心跳加速。这个想法她从未有过，但此刻被道玄点破，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可是...“她犹豫道，“我毕竟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道玄轻笑，“只要能保唐国安稳，谁会在意是男是女？“
李渔陷入沉思。道玄的话在她心中激起千层浪。她想起自己这些年在朝堂上的经营，想起那些暗中支持自己的大臣...
“多谢道老板指点。“李渔深深一礼，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道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这盘棋，终于要开始了...“
宁缺看着李渔的马车远去，心中疑惑更甚。他走进酒铺，道玄正在整理酒坛。
“道老板，“宁缺犹豫了一下，“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道玄头也不抬：“说。“
“我想修行。“宁缺直截了当，“请您指点。“
道玄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打量宁缺。他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让宁缺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气海不通，“道玄淡淡道，“无法修行。“
宁缺如遭雷击。他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道玄如此直白地说出，还是感到一阵绝望。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宁缺不甘心地问。
道玄沉吟片刻：“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宁缺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请道老板指点！“
“两条路。“道玄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去西陵神殿，求取通天丸。此药可重塑气海，让你得以修行。“
“西陵神殿...“宁缺皱眉。他知道，那是个神秘而强大的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第二条路呢？“
“考入书院，进入二层楼。“道玄说，“那里或许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宁缺眼前一亮。书院虽然难进，但总比西陵神殿靠谱些。
“不过，“道玄话锋一转，“这两条路都不好走。西陵神殿规矩森严，通天丸更是珍贵无比。至于书院二层楼...“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宁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
宁缺握紧拳头：“再难我也要试试！“
道玄点点头：“有志气。不过在此之前，你首先要先进入书院才能得到进入二层楼的机会。“
李渔回到寝宫，屏退左右，独自坐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却带着一丝凌厉。
她回想着道玄的话：“你弟弟太过愚蠢...你为何不自己登上王位？“
李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她想起弟弟李珲圆整日只知道玩乐，对朝政毫无兴趣；想起朝中大臣们各怀鬼胎，暗流涌动；想起唐国面临的种种危机...
“我不能让唐国毁在弟弟手里。“李渔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起身更衣，换上一身庄重的宫装，前往御书房求见唐王。
“父皇，“李渔盈盈下拜，“儿臣有一事相求。“
唐王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惊讶地看着女儿：“哦？何事？“
“儿臣想考入书院学习。“李渔直视着唐王的眼睛，语气坚定。
唐王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个一向聪慧过人的女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何突然想去书院？“唐王问道。
李渔早有准备：“儿臣觉得，身为皇室子弟，不能只知享乐。书院乃天下第一学府，儿臣想去学习治国之道，为父皇分忧。“
唐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早就对几个儿子的不成器感到失望，如今见女儿如此上进，心中不禁感慨。
“可是...“唐王犹豫道，“书院考试极为严格，你...“
“儿臣知道。“李渔打断道，“但儿臣有信心。况且，若能考入书院，也能向天下人证明，我李唐皇室并非都是纨绔子弟。“
唐王沉吟良久，终于点头：“好！既然你有此心，朕便准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渔，“书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李渔微微一笑：“儿臣明白。若考不上，儿臣甘愿受罚。“
离开御书房时，李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考入书院，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还能结交各方英才，为将来争夺王位打下基础。
“道玄...“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多谢你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