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宗外门
第二日，苏夜照例早醒，停止修习《青木长生诀》。
“这本功法不愧出自上古残卷，仅仅是修习一个晚上，所有经脉都强化不少。”
《青木长生诀》对经脉的强化远超预期，甚至让他隐隐感知到瞳力流转——
若能以此功法积蓄足够灵气，或许连万花筒写轮眼的终极杀招「须佐能乎」都能提前施展。
想想看，东荒大陆上，出现一个拿着剑的巨人。
想想都觉得兴奋。
不过现在还不到想这些的时候，先去外门再说。
苏夜穿好衣物，拿好自己的杂役牌，去东玄山山脚。
山脚，是宗门收弟子的地方。
路途较远，所以尽管起得很早，苏夜到山脚时仍将近中午。
山下最突出的就是一块石碑，刻着「外门弟子入门须知」：
外门弟子需达炼气五层，且只收五十岁以下者。
杂役晋升者需持牌核验，且只收三十岁以下炼气一层。
苏夜看着这块碑，握紧杂役牌，然后去排队。
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他甚至都没有能进宗门的资格。
当值弟子大都百无聊赖。
收外门弟子三个月了，有实力的弟子基本都来了，剩下的时间糊弄下就过去了。
再怎么说，接近结束才来的，很大程度上就是碰运气来的人。
就比如现在，领头的外门弟子孙海稍微看了眼这个弟子，就只是摇摇头说：
“抱歉，修为不够，请回。”
那人还想说什么，就被旁边人架走，换下一个人上来，然后继续摇头拒绝。
孙海两眼无神，就是一个一个判断，刷下去一个又一个。
这不，又来一个。
“抱歉，修为不够，请回。”
苏夜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海给拒绝了。
“前辈，这是我的杂役牌，我是杂役弟子。”
杂役？
孙海稍微睁了下眼，然后接过杂役牌，打量了一下。
“不错，确实是。”
孙海看过以后，指尖一弹，将那牌弹给苏夜。
苏夜下意识硬接，暗劲震得苏夜手腕发麻——这是试探实力的惯用手段。
确认灵力波动后，孙海才嗤笑一声：“倒是比前几个废物强些。”
然后指了指另一处说：“去那边，测试资质。”
每年都有这样的杂役弟子，虽然资质不好，但还就是能成炼气一层。
不过这样的弟子因为天资不行，普遍成长不起来，近百年一个能进内门的都没有。
想到这孙海也是摇摇头。
罢了，就这规矩，日后他一定要改掉。
苏夜走到另一边，那边是测试资质的地方，几个弟子在那里谈天侃地，好不快活。
稍微咳嗽了一声，那几个人还在那吹牛打屁，说这个长老厉害，那个师兄又突破了。
“这群人这么懒散吗？”
苏夜面色有点难看。
“打扰各位雅兴，可否让我过测试。”苏夜抬高音量，那群人才注意到他们。
为首的弟子张辉站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下苏夜，见苏夜只穿了一件葛布衣，就明白苏夜出身低贱。
然后张辉问：“我看你炼气一层，如何过得了孙师兄那一关？”
苏夜叹口气，拿出自己的杂役腰牌，递给张辉说：
“我本是杂役弟子，刚突破炼气，就来参加了。”
“哦~”张辉微微颔首，然后拿起来一个灵盘。
“过来吧，把灵气输进去。”
苏夜输入自身灵气，那灵盘开始旋转，不一会，显示出五灵根，其中木灵根的光芒最甚。
“五灵根啊。”
张辉兴趣更低了，五灵根且炼气一层的弟子，练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子，你还是走吧，宗门不需要五灵根的弟子。”
张辉回去坐下，对苏夜说。
宗门没有这等规定，但是天高皇帝远，上面的长老也不见得能知道。
这招也许能骗了怂包，但骗不了苏夜。
苏夜之前问过杂役长老刘三力，他们杂役弟子想要成外门弟子需要什么？
刘三力只是哈哈大笑，说只有修为，但是大部分杂役弟子也很难过炼气一层。
“这位师兄，莫要欺骗小子。”苏夜微微皱眉说。
“你不服？”张辉嗤笑一声，“那我给你个机会，你把我们这最弱的一个打赢了就让你进来。”
然后张辉指向一个大汉，那汉子站起来，然后所有人哄堂大笑。
无他，这个所谓的“最弱”，其实是孙海张辉之下最强之人。
那人走到苏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夜说：
“小子，你最好是现在就走，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苏夜摇摇头，他来到这，就没有灰溜溜离开的打算。
“那你去武器架拿一把武器。”
苏夜走向那边放武器的地方，挑了一把比较合适的长剑，然后两人一起走向开阔处。
“小子，你可接好我韩休的剑。”
苏夜不语，《青冥剑》起手，打开写轮眼，等韩休先出招。
韩休活动下筋骨，炼气十三层的修为从他身上爆发。
他注意到不属于宗门的剑，以及那双散发着不详光芒的眼睛。
也许这需要担心，但是谁见过一个人能跨将近一个大境界打败对手？
韩休甩甩胳膊，摆出《明月剑法》，一招冰轮碾雪，剑气直冲向苏夜。
苏夜从李想那见过这招，看到韩休摆好起手式，他就清楚韩休要干什么。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躲避，而是攻击。
写轮眼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让他先闪开攻击，提剑就向韩休冲去。
“有两下子。”
韩休见苏夜躲过去，也不可惜，反手也冲上去了。
苏夜会的招式只有两个，分别是截江和分海。
光听名字就知道，一个是横击，另一个是纵击。
苏夜双手握剑，下盘扎稳，整个人旋转一圈，然后斩出一招截江。
韩休用了三成力挥剑格挡。
两剑刚接触，韩休就惊觉情况不对。
那小子明明才炼气一层，力量上竟然能不虚一些炼气八九层的弟子？不由得高看苏夜一眼。
实际上，这是截江的作用。
截江：横斩阻敌，灵力灌注剑身，模拟江潮截断之势。
用来面对对抗强大的力量，自然在合适不过。
韩休眼见拿不下，就转动剑柄，向旁边一跳。
“好小子，是我小看你了。”揉着有点发痛的手腕，韩休恶狠狠地说。
“不过，接下来，我可不会轻敌了。”
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