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影终局

夜色如墨，沈瑶站在公寓的窗前，手中握着一杯冷却的红酒，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闪烁的灯火上。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松散，露出锁骨下的一片白皙，睡袍下摆在膝盖上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像一抹流动的暗影。昨夜与林泽的短暂亲近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可心底的不安却像潮水般涌来，挥之不去。

林泽坐在客厅的电脑前，指尖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动着一串解密后的数据。他低声道：“影迹科技的服务器里有份名单，买家不止周然，还有几个ID指向海外账户。幕后的人很小心，交易链条藏得深。”

沈瑶转过身，走到他身边，俯身去看屏幕。睡袍的领口在她动作间敞开，林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低声道：“你能不能穿得严实点？我怕我分心。”

沈瑶笑了笑，站直身子，手指轻轻拨弄头发，低声道：“怕什么？我又不介意。”她的语气戏谑，可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她坐到他身旁，低声道：“海外账户？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控制，”林泽说，“你的数据只是个开始，他们想用主播的隐私勒索更多人。陈曼丽是中间人，但真正的老板还没露面。”他顿了顿，指着屏幕上的一段音频文件，“这是周然电脑里的加密录音，我刚解开，你听听。”

他点开播放，扬声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股冷漠的威压：“她是最好的猎物，别让她跑了。直播是她的命门，捏住了，她就乖乖听话。”录音中夹杂着陈曼丽的声音，低声应和：“我明白，但她身边那男人不好对付。”

沈瑶的脸色一沉，低声道：“他们把我当猎物？”

林泽点头，关掉音频，低声道：“这声音我查不到归属，但语气像高层。我有个计划，把他钓出来。”

沈瑶皱眉，身体靠近他，低声道：“怎么钓？”

“最后一播，”林泽说，“你假装崩溃，宣布退出，他们会以为你放弃抵抗，放松警惕。我会在后台布网，等他现身。”

沈瑶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攥紧睡袍的边缘，低声道：“如果失败呢？”

“不会，”林泽抬头看她，目光坚定，“有我在。”

沈瑶笑了笑，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那就干吧，林侦探。我信你。”

深夜，直播间亮起灯光，沈瑶坐在镜头前，换上一件深红色的吊带裙，裙摆短而贴身，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她低头调整耳机，声音低沉而疲惫：“今晚是最后一次，大家别问原因，我累了。”

弹幕瞬间炸开，有人挽留，有人质疑，有人刷礼物试图安慰。沈瑶笑了笑，眼神空洞：“谢谢你们这些年的喜欢，但我不想再演了。”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色映在她脸上，孤单而脆弱。

林泽坐在角落，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动着信号追踪的代码。他低声道：“来了，私信窗口。”

沈瑶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弹出熟悉的乱码ID：“退出？别装了，你舍不得。”语气冷漠而嘲讽。

沈瑶深吸一口气，转回镜头前，低声道：“舍不得？我连命都差点没了，还舍什么？”她顿了顿，声音颤抖，“你们知道，有人偷我的生活，卖我的秘密。我怕了，行了吧？”

弹幕安静了一瞬，随即刷起同情和愤怒。林泽低声道：“信号跳了三次，他在城西，写字楼附近。”

私信再次弹出：“怕了？那就听话，我给你个新开始。”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沈瑶冷笑，低声道：“新开始？我不稀罕。”她关掉直播，转身看向林泽，“怎么样？”

“锁定了，”林泽说，“他在顶楼，我报警了。”他起身，拉着沈瑶，低声道：“走，去现场。”

城西写字楼外，警笛声刺破夜空。沈瑶和林泽站在街对面，风衣裹紧身体，目光锁定在顶楼的灯光上。几分钟后，警察冲进大楼，陈曼丽被带了出来，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抬头，看到沈瑶，眼神复杂，低声道：“你赢了。”

沈瑶没说话，林泽低声道：“她不是主谋，上面还有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侧门冲出，瘦削而慌乱，试图钻进人群。林泽猛地拉着沈瑶追上去，低声道：“是他！”

男人跑得很快，但巷子尽头是死路。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口罩，眼神阴冷。林泽上前一步，低声道：“游戏结束了，‘影子’。”

男人冷笑，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周然。他低声道：“影子？不只是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瑶身上，“瑶瑶，你真狠，连我都舍得送进去。”

沈瑶皱眉，声音冰冷：“你害我的时候，没想过我狠不狠？”

周然笑了，低声道：“害你？我是爱你。你忘了，大学时你怎么拒绝我的？”他顿了顿，语气阴沉，“我花了五年，盯着你，学你，模仿你。你的一切，我都要。”

沈瑶心底一寒，林泽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低声道：“爱？你的爱是偷她的生活，卖她的隐私？”

周然冷笑，刚要开口，警笛声逼近，他猛地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按倒在地。挣扎间，他回头看向沈瑶，低声道：“这不算完，上面还有人。”

警察局里，周然被带走审讯，陈曼丽坐在另一间房，低头沉默。沈瑶和林泽站在走廊，林泽低声道：“录音里的男人还没抓到，但交易链断了，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动。”

沈瑶点头，靠在墙上，低声道：“结束了？”

“差不多了，”林泽说，“周然会供出一些人，陈曼丽也会交代。平台会整改，你的资料我已经清除了。”

沈瑶笑了笑，转头看他，低声道：“林泽，谢谢你。”她顿了顿，身体靠近，手轻轻滑过他的手臂，“没你，我撑不到现在。”

林泽低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低声道：“别谢我，你自己够强。”他顿了顿，手不自觉地落在她腰侧，“以后呢？还播吗？”

沈瑶摇头，低声道：“不播了，我想歇歇。”她抬头，嘴唇擦过他的下巴，低声道：“陪我歇，行吗？”

林泽喉结动了动，低声道：“行。”

一周后，沈瑶搬离了公寓，住进一栋临海的小屋。她站在阳台上，风吹过她的长发，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暖而宁静。林泽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低声道：“新生活，感觉怎么样？”

沈瑶转头，笑了笑，低声道：“挺好，有你在更好。”她靠过去，手指勾住他的衬衫领口，低声道：“今晚留下来？”

林泽笑了，低声道：“你这是邀请？”

“算吧，”沈瑶说，身体贴近他，气息交错，“我不怕了，想试试别的。”

林泽低头，吻上她的唇，轻声道：“那就试试。”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端，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响。一个男人接起，低声道：“她退了？”

电话那头是陈曼丽的声音，低沉而疲惫：“退了，林泽断了线。”

男人冷笑，低声道：“没事，猎物多得是。下个是谁？”

屏幕亮起，另一个主播的资料跳了出来，男人笑了笑，低声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