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在普陀山的宁静庙宇中,苏长安和花非烟坐在一间温馨的茅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老妇人端上了一盘热气腾腾的鹿肉和小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静静地坐在旁边,低头整理着一些粗糙的兽皮,眼中透露出些许疲惫和无奈。
苏长安拿起筷子,微笑着说道:“谢谢大娘!”
他和花非烟开始享用起了热饭菜,而老妇则默默地坐在一旁,眼神时不时地瞥向他们,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突然,苏长安停下了筷子,他转身看向老妇,眼神柔和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些银子,“大娘,这里是纹银二两,算我们的饭钱。”
老妇听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哎,公子笑话了。我不是因为你们吃了我的鹿肉伤心,是想起我那上山打猎的儿子。如今已经失踪了半个月有余,哎,可怜我这老人家,怎么活下去啊……”
花非烟和苏长安都停下了吃肉,气氛一瞬间沉默了下来。花非烟轻声问道:“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妇擦了擦眼泪,哽咽着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这片森林叫什么名字吗?”
“我们不知。”花非烟摇了摇头。
老妇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片森林曾经是一片茂密的松林,土地肥沃,猎物众多,然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周围开始长出无数荆棘灌木,森林中的妖雾四起,黑气弥漫。到了半夜,森林里还会冒出点点荧光,村民们都称这片森林为‘魔域’。”
“即使如此,为什么还要去森林打猎呢?”苏长安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荒芜的森林感到不解。
老妇叹了口气,“我们家世代是猎户,不靠打猎,实在难以生计。”
“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去帮你找回你儿子!”苏长安坚定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心。
老妇的眼中满是感激,“二位侠义心肠,我心领了。不过,这魔域森林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去的人凶多吉少,何必为我儿子,再搭上两位的性命呢!”
苏长安的眉头紧皱,心中有些迟疑。花非烟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问道:“苏长安,你怂了?”
苏长安深吸一口气,直视花非烟的眼睛,“我苏长安顶天立地,何时怕过?我只是担心你……”
花非烟笑了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你这侠义心肠,龙潭虎穴,我陪你闯!”
——
长老府邸内,一盘金币被缓缓地端上了桌面,金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怕特尔的父亲——主教,双手托着这盘金币,带着恭敬的神情走向元老院的长老们。
“请务必笑纳!”主教的语气恳切。
元老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盯着那些金币,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能得到主教大人的贿赂,真是倍感荣幸,”其中一位元老勉强笑道,“可惜啊,我无福消受,这些金币,还是带回去吧。”
主教低头,苦涩一笑,“元老院德高望重,请务必为我儿子怕特尔美言。”
“呵呵,”另一位元老冷笑一声,“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数次进入艾伦寝宫,与她偷情,密谋杀死罗刹王,谋杀王妃。这些罪名,足以让他生不如死!恕我直言,你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安危。”
主教的脸色大变,突然跪倒在元老面前,声音颤抖,“我一生传道授业,以为功德无量,唯独对怕特尔教子无方,这罪恶,让我来承担,我愿意替怕特尔承受所有惩罚。”
元老冷哼一声,“你应该去和加尔巴西说这些。”
“我会的,”主教抬起头,眼中充满恳求,“但我希望您能替我美言几句。”
元老看了看手中的金币,最终点了点头,“看在金子的份上,我可以美言,不过结果如何,我无法预料。”
主教跪下深深一拜,“有劳。”
——
罗刹王宫大殿内,气氛压抑而凝重。加尔巴西端坐在王座上,主教跪在他面前,脸色沉重。
“伟大的罗刹王加尔巴西,罪臣给你请安。”主教的声音充满了敬意,但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忧虑。
加尔巴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最信赖的人,我没想到,竟是怕特尔!我几乎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但他竟然……”
主教急忙开口,“伟大的罗刹王,您的恩德就像奥林匹斯山上的太阳,照耀整个罗刹城。”
加尔巴西不屑地挥了挥手,“再伟大的太阳也有下山的时候,今天,是怕特尔的好日子,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就在元老想要说话时,加尔巴西冷冷地打断,“你闭嘴。”
他拉着主教的手,缓缓走出大殿,向刑场走去。
——
在罗刹王城的刑场,怕特尔已经被捆绑起来,悬挂在绞刑架上。加尔巴西和主教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到了吗?”加尔巴西的声音充满愤怒,“那就是怕特尔,一个谋朝篡位、通奸王妃的坏小子!我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但毕竟是我的亲侄子,所以,我只用了绞刑,这对于他来说,已是莫大的恩德!”
忽然,乌云遮蔽了天空,风声呼啸,整个刑场变得一片死寂,黑白交替的景象如同末日降临。
“怕特尔,你这个恶人,天都不愿意原谅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加尔巴西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轻蔑和报复。
“胜者为王,败者为贼,我没什么好说的!”怕特尔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他用力挣扎,眼神里透着不甘。
“你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加尔巴西冷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怕特尔冷冷地看着他,“我们都像苍蝇一样追逐着权利和女人,只不过,我没那么幸运罢了!”
加尔巴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听听,这就是主教的儿子说的话!”
主教愤怒地咆哮:“怕特尔,你住嘴!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你的罪恶了!”
“父亲,别用圣德的口吻对我说话,别当救世主!”怕特尔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冷嘲,“我讨厌你的虚伪!”
主教的脸色骤然苍白,气愤至极,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
“果然是逆子,”加尔巴西冷冷地看着他,“临死前还能气炸自己的父亲,好吧,行刑!”
突然,电闪雷鸣,黑烟笼罩了整个刑场,狂风掀起尘土,令人睁不开眼。
一道黑烟如影随形,钻入了怕特尔的脑中,几秒钟后,他的眼睛里冒出了黑色的光芒。瞬间,执行人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紧张地拉紧了绞刑的绳索。
不久,怕特尔的挣扎停止,他断气了。整个刑场一片死寂,只有狂风仍在怒吼。
主教双膝跪地,泪如雨下,“伟大的加尔巴西,请您允许我为怕特尔收尸。”
加尔巴西微微点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