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印象不怎么样
钟母和钟楚虹对视一眼，后者率先开口道：“我签三年的。”
她们满意三年的年限，时间不长不短。
之前的那些电影公司，要么五年、八年的，要么一年、两年的。
当中好几个公司名字听都没听过，连电影都没拍过。
“可以。”赵海林笑道，“明天上午，我带你去公司看合同，如果你有认识的律师，也可以喊她一起。”
“赵先生，不用麻烦你特意跑一趟的。”钟母客气道，“你给张公司的名片，我带她就行的。”
“我就住在临街的住宅区，顺路去公司。”赵海林淡淡道。
“难怪我觉得你脸熟。”钟楚虹面露恍然，“我一定在小巴，或者周围街道见过你。”
“原来是左邻右舍。”钟母表情愈发柔和，“有空可以来铺里，和伯母饮茶。”
“好啊！”赵海林应承道。
三人聊了一会儿，赵海林有点扛不住钟母看女婿的架势，找借口溜了，主要也是为了不让钟楚虹尴尬
第天赵海林带着钟母、钟楚虹以及她们找来的亲戚律师，到电影公司签合同。
在亲戚律师确认过没有坑人的条款，钟楚虹利索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送走钟家三人后，回到办公室，赵海林发现便宜岳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关叔，怎么了？”赵海林纳闷道。
莫非他言行举止太过明显，暴露了要追钟楚虹的“狼子野心”？
“看到你一出马，就签下了钟楚虹，我就越来越感觉自己老了。”关汕感慨万千道。
不少公司想要同钟楚虹签约，都无功而返。
赵海林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说服了钟楚虹，可见前者的运道和能力。
“关叔，是你的名声使得她们信赖我们公司的。”赵海林安慰道。
中母同意钟楚虹签合约，多多少少有关汕的因素存在。
因为获得注资的老牌公司，肯定要比新开的小公司要值得信任。
关汕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自家人清楚自己的底细。
钟家人更看重的是赵海林的能力，给公司带来的前景。
别说行外人了，就连许安华在看了赵海林创作的剧本和分镜头脚本，都连声赞叹。
原本对方刚拍完《疯劫》，计划休息一、两个月的，愣是当场改口，愿意执导《投奔怒海》，甚至还主动咨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关叔，你昨天去见许安华，情况如何？”
“很顺利，许导演不但答应执导，还会带几个幕后熟手加入剧组。”关汕回答道，“对了，她还推荐了万梓良来演祖明那个角色。”
“由她做决定即可。”赵海林不置可否。
祖明那个角色，原轨迹里是想找周润发演的，对方担心被弯弯封杀，不敢来，后来才找了刘德桦。
他这部电影没打算去内地取景，但无论是周润发还是刘德桦都没成名，尤其是后者都还没报名无线台的训练班。
而万梓良出道就在电视剧演男主角，如今是丽视的当家小生。
许安华执导的《疯劫》男主角阮仕卓，《天龙诀》里的正德帝都是由对方出演，演技足以胜任祖明这个角色，只是片酬……
想到这，赵海林问道：“万梓良主演的《疯劫》票房不错，他的片酬会不会比之前大涨？？”
“许导演和我，都跟万梓良有不错的交情。”关汕断言道，“说服他友情出演不成问题。”
“那我留意永隆银行那边的审核情况，剧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赵海林一副要当甩手掌柜的姿态。
他清楚自己的短板，不会为了彰显存在感，故意插手剧组的事务。
关汕哑然失笑，心里却划过些许斗志。
人老了，最怕的是没用武之地，被身边人嫌弃，或者不信任。
赵海林的态度，无疑更合他的心意！
……
11月21号，永隆银行通过对赵海林提交的贷款申请，于当天下午将一百万港币，打入林海电影公司的账户。
11月27号，投奔怒海剧组组建完毕，主要成员名单如下：
导演：许安华
编剧：赵海林
制片人：关汕
主演：关汕、余桉桉、万梓良、钟楚虹
摄影师：钟志纹（此人是许安华推荐的，曾在疯劫剧组独立掌镜）
由于要节省资金，其余的场务、场工等幕后工作人员，不到二十人，也就不一一罗列了。
11月28号，上午
投奔怒海剧组在清水湾片场举行开机拜神。
赵海林混在队伍里，体验了一把七十年代的开机仪式。
他暗暗对比了一下，发现和他在21世纪参观的仪式，是大同小异，略感无趣。
或许，等到他执导电影时，才会有不一样的心情。
拜神仪式结束，许安华当即宣布《投奔怒海》正式开机。
第一天上午，没赵海林的戏份。
但他也没撤，留在剧组，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于是乎，众人见识到了接地气的电影公司老板，哪怕是搬道具之类的重活，赵海林也毫不介意地搭把手。
很快，赵海林就在剧组成员们心目中留下很好的印象。
与之相反的是，钟楚虹给众人的印象就不怎么样了。
她的人品一流，而是演技太烂，导致剧组的拍摄工作频频重来，工作人员很难不抱怨的。
……
这天。
剧组正在拍摄琴娘买鱼的片段。
这一段，是影片里的重要片段之一，需要钟楚虹在短短的几句台词里，同时表现出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丰富人生经验，以及对生活的态度。
以钟楚虹此时的演技，自然演得不到位。
“咔！”
许安华再次喊停。
“导演对不起。”钟楚虹忙不迭地致歉，满脸的惭愧。
开拍以来，四个主演里是她NG最多次，比起其他三人加起来还要多。
尽管她每天晚上回去，都找家里人帮忙排戏，还是经常达不到导演的要求。
许安华放下导筒，无奈道：“阿虹，你眼神要灵动，但要透着一点点心知肚明的成熟观感。”
这一镜已经拍了五、六次，要么太过木然，要么过于活泼，无法准确表现出琴娘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