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求月票
原本正准备收摊的上杉越，听到路明非的应允后，随即便迅速行动起来。
他有条不紊地将刚刚收拾好的器具一一复位，重新点燃炉灶，蓝色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他的面庞。
上杉越熟练地开始制作拉面，他的双手在各种食材间灵活穿梭，动作娴熟而流畅。
一边忙碌着，上杉越一边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小哥，你来这边是做什么？”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路明非，试图从对方的回答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路明非没有丝毫隐瞒，诚实地回答道：“是来定居的。”
听到这个答案，上杉越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妙。
一个杀了很多人的人，却打算在此地定居，上杉越下意识地将对方的危险性上调了一点。
上杉越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小哥，你喜欢吃清淡点的，还是口味重些的？”
此刻，他并不打算步步紧逼，对路明非展开深入追问。
毕竟，他如今处于隐姓埋名的状态，能不卷入麻烦就尽量不卷入。
他心里清楚，一旦出手，后续的毁尸灭迹工作总归是个棘手的事情，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不定还得麻烦一些人帮忙处理，而上杉越打心底不想联系那些人。
至于，出手后能不能拿下对方，只能说上杉越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
毕竟，他身为“皇”，在混血种的世界里，是血统最为高贵的存在。
即便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手，可他依旧坚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绝非自己的对手。
说起来，上杉越的实战经验其实少得可怜。
在过往的岁月里，他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和其他人进行过几次激烈的交手。
但他体内流淌的高贵血统，以及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让他始终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都可以的。”路明非看着眼前这位外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灵魂异于常人的老人，心中思绪万千。
“小哥，你来日本多久了呀？”
上杉越一边熟练地摆弄着拉面，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上杉越试图通过闲聊拉近与路明非的距离，获取更多信息。
“一天了。”路明非简短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这疲惫不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内心。
“感觉怎么样？”上杉越继续追问。
“不好，非常不好。”路明非回想起刚刚的经历，见识到的黑暗。
“哦？怎么说？”上杉越心中一动，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日本的黑帮实在是太多了。”
“是呀，这个社会黑帮泛滥成灾。他们横行霸道、强取豪夺，可法律却常常对他们无可奈何，很少能对其进行有效的制裁。”
上杉越感慨地说道，内心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对方身上那浓烈的血腥味，极有可能源于与黑道的冲突，如此一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糟糕了。
在他看来，黑道中人大多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死了也就死了，对社会来说，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在这个社会中，平民百姓深受黑道之苦。
随便开个小店，就会有黑道分子上门索要各种名目的费用，巧立名目地进行敲诈勒索。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时常白拿店里的东西，从不给钱，普通民众敢怒不敢言。
当然，这些糟心事并未发生在上杉越自己身上。
毕竟，上杉越是前任黑道宗家，蛇歧八家的大家长。
即使是叛逃的大家长，也有比较忠诚的部下打好招呼不让黑道里的人打扰他。
但是上杉越在闲暇时与相好相聚聊天时，总能从她们口中听到这类黑道欺压百姓的事情。
除此之外，上杉越心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知道，整个日本黑道实际上都在蛇歧八家的掌控之下。
尽管上杉越因念及蛇歧八家曾经是自己的下属，未曾对他们大肆杀戮，但如今有人能给蛇歧八家添堵，他内心其实是无所谓的，甚至还有些暗自畅快。
不过，在彻底放下心来之前，他还得进一步确认，对方杀掉的是否全都是黑道之人。
“小哥，你是不是和黑道发生什么冲突了呀？”
上杉越一边将煮好的拉面小心翼翼地捞入碗中，浇上精心调制的汤汁，撒上翠绿的葱花，一边尽可能温和地开口询问。
他脸上堆满了友善的笑容，试图让路明非感受到他毫无恶意。
“也不算冲突吧，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更为贴切。”
路明非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自从十二符咒的力量在他体内暴走后，他变可以借助羊符咒的力量，“看”到他人的所思所想。
与恶的路明非截然不同，除了刚刚吸收的记忆，善路明非对混血种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路鸣泽也从未在他面前现身。
这是因为路鸣泽最初认为，恶的路明非对于用生命进行交换这类事情，抵触情绪可能会相对少一些，所以选择了先与恶的路明非接触。
当善的路明非运用羊符咒的力量，“看”到上杉越的内心活动后，他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如果眼前这位老人最终选择站回蛇歧八家的立场，继续维护那个压迫普通人的腐朽体系，那么自己与他之间必然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到那时，自己杀掉那些黑道打手的事情即便败露，也无需担忧，因为对方也将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反之，如果对方同样对蛇歧八家心怀敌意，是站在与蛇歧八家敌对的阵营，那么他大概率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自己自然也无需有所隐瞒。
经过一番权衡，路明非直视着上杉越，坦诚相告。
上杉越手中盛着拉面的碗微微一颤，路明非那直白而又坦诚的话语，让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嘴巴微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稚嫩的少年，竟会如此毫无保留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路明非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闪躲，继续说道。
“我偶然间发现了这里的一家风俗店，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那些人专门挑选孤女寡母下手，用各种手段，强迫她们从事风俗行业，甚至为了掩盖罪证而杀人。”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我便出手了，将那家风俗店的负责人以及那些助纣为虐的打手，统统给屠杀了。”
路明非语速极快，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