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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驿站
天色微明,晨曦如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巍峨的皇宫之上。
侯孝安与赵驹在小黄门的引领下,沿着那平整的石板路,朝着太和殿稳步前行。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更衬出皇宫的庄严肃穆。
转过一道宫门,便瞧见大明宫内相戴权正站在一众小太监和宫女面前,神色冷峻交代着各项事宜。
戴权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在这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严厉的训斥,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赵驹看到戴权,脚步顿了顿,脸上挂着寻常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抬手随意拱了拱手,说道:“戴公公,早啊,您这是…训着呐?”
戴权闻声转过头来,瞧见是赵驹,脸上的严厉之色稍稍缓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扬,尖着嗓子回道:“哟,这不是赵将军嘛,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
还没等赵驹回话,戴权便皱起眉头,像是抱怨般说道:“还不是昨儿那该死的刺客,可把陛下和皇后娘娘给气坏了,发了好大一阵火。
咱家这不提前跟这些兔崽子们多交代些,免得再出岔子。”
赵驹闻言,神色一凛,关切地问道:“昨日之事,查得怎么样了?”
戴权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靠近,便向前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早在放你们离宫之前就查出来了,是个乐师使的诡计。
现在人已经被抓了,还在审问呢,只是这背后指使者是谁,还得费些功夫。”
赵驹见戴权面色乌青,眼底血丝隐现,怕不是一晚上都在忙活,脸上露出敬佩之色,说道:“戴公公,您为了这宫中大小事务,日夜操劳,可真是辛苦了。”
戴权摆了摆手,一脸正色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何来辛苦之说?
那刺客实在可恶,竟敢在宫中放肆,等查出来幕后主使,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戴权眼角余光瞥见侯孝安在后面静静等着,猛地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记性,你们二位是来见陛下的?咱家正好要去复命,就带你们一同去吧。”
说着,便转身在前带路,赵驹和侯孝安对视一眼,快步跟上,三人朝着安朔帝所在之处走去。
一路上,宫墙高耸,檐角飞翘,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啼鸣,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匆匆前行,鞋底与石板路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沿途宫墙上的琉璃瓦闪烁着微光,檐下的铜铃偶尔被微风拂动,发出清脆声响。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安朔帝的寝宫。
寝宫的殿门高大厚重,两名侍卫如松柏般挺立两侧,神色冷峻。
殿内,檀香袅袅,安朔帝正端坐在龙案前,手中握着朱笔,在面前的圣旨上书写着,笔尖摩挲纸张,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仔细看去,在这道正在书写的圣旨下面,还压着另一道圣旨,只能隐隐瞧见一角。
戴权在门外轻声通报:“陛下,赵将军和侯将军求见。”
安朔帝闻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朱笔,说道:“进来。”
赵驹和侯孝安步入殿内,恭敬地行了大礼:“臣等参见陛下,恭请圣安。”
安朔帝微微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二位免礼,朕安。
此次任务艰巨,赵驹、侯卿,你们一路务必小心行事。”
二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请陛下放心。”
安朔帝微微点头,转而将一份调令递给侯孝安,语重心长地说:“侯卿,你经验丰富,此番要与赵驹紧密配合,不可有丝毫懈怠。”
侯孝安双手接过调令,腰杆挺直,郑重说道:“陛下放心,臣与赵驹过往多次携手,彼此知根知底,定能相互补位、协同共进,圆满完成任务。”
安朔帝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挥了挥手说:“如此甚好,你们早些出发吧,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赵驹和侯孝安再次行礼,随后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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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城外二三十里地的一处驿站。
一处大屋子里,顺天府都指挥同知周济眼神锐利,紧紧盯着面前由赵驹组建的两小队“疾”字旗成员,神色严肃地说道:“消息早在几日前就放出去了,各方眼线想必都已收到风声。
等会一到时间,我们便出发。
记住!我们的身份是押送年货的商贩队伍,这一路上,务必装得像一点,莫要露出破绽!”
其中一个小队长闻言,立刻拱手,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朗声道:“周大人放心!将军之前专门教导过我们如何装扮,兄弟们各个都牢记于心,保证不会出问题!”
周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抬眼又看了看时辰,心中默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果断下令:“出发!”
刹那间,屋内的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装,将兵器巧妙地隐藏在装满年货的箱子里,动作利落而有序。
周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和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队伍整理完毕,准备踏出屋子时,周济再次开口:“记住,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事关我顺天府都司军营的荣誉,不容有失!”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随后鱼贯而出,朝着驿站外早已等候的马车走去。
待众人出门后,一个身影悄然从驿站对面的阴影处中闪出。
此人身材瘦小,形容猥琐,一身粗布麻衣满是污渍,头发像是许久未曾打理,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几缕枯黄的发丝耷拉在那张尖瘦且带着几分贼相的脸上。
在众人忙着登车出发之际,他鬼鬼祟祟地朝着一处院子走去,动作极为迅速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院子不大,四周是用破旧木板随意拼凑起来的围栏,角落里堆着几捆干草,显得杂乱无章。
院子中央的简易马厩里,几匹马正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或低头啃食草料,或偶尔刨动蹄子。
那人冲进院子,径直奔向马厩,迅速翻身上马,狠狠一甩缰绳,快马朝着顺天府城外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