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暗流涌动
凌霄论剑渐入尾声，李天风大婚的日子临近，各路宾客齐往福州而来。
这一日，这座拥挤的老城，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杨莲亭满脸激动地跑回客房，兴奋道：“城外出现了大队官兵，整座福州都戒严了，听说是凌霄派太过高调恶了朝廷，朝廷要发兵来剿了。”
床榻上，东方不败以吉祥卧平躺，慵懒无那、婀娜多姿，闻言只是眉头挑了挑，视线仍未离开平放在床头的“小霸王”。
杨莲亭见状提高了声调，一字一句地道：“我说，凌霄派，要完了！”
他的眼底升起一抹畅快。
自来了这福州城，见到那凌霄剑后，东方不败对他的态度便一日不如一日。而且，那什么认不认识杨莲亭的笑话，早传得满教皆知。因此，杨莲亭对于李天风乃至于整个凌霄派，都有着隐隐的敌意。
如今，他们要倒霉了，这让人如何不喜？
“朝廷围剿？”东方不败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如今面目逐渐可憎的情郎，笑了笑，“这围剿我都不怕，能奈何得了盟主？更何况，要是朝廷围剿，我们岂能幸免？咱也不是什么守法良民呢。”
“所以说要早做打算啊！”杨莲亭重重一跺脚，“何必受这凌霄派牵连！”
“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患难方见真情，越是危难时刻，我却是越不能走了。”
他看着眼前的情郎，心中却是轻叹了口气。
原以为是值得托付后半辈子的良人，可实在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起那绝世独立的凌霄剑，杨莲亭着实有些普通了。而且，近日里因为自己对凌霄剑的追捧，这小情郎生了些小心思、闹起了别扭，纵是自己如何解释也无用。
真是累了！若不是要守那凌霄大义，便让他随那七个小妾一起下去算了！
东方不败眼中冷芒闪过。
正喋喋不休的杨莲亭猛地打了个寒颤，不由地紧了紧衣领。
“怪了，哪来的冷风？”他急忙取过衣衫，给床上一袭薄衫的东方不败披了上去，“别着凉了。”
唉……
眼中的冷意消散，东方不败侧过了头，视线重新回到了“小霸王”上。
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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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的论剑之路，止步于地榜第二位。
一路走来，他九剑无双，横推当世，连败各路成名多年的高手，与“肥龙”李云龙并称江湖黑马、一时瑜亮，甚至因形象原因，他在观众中的呼声，要比李云龙高得多。
可最终，还是败在了李云龙手中。
“这内功修行，也可速成的吗？”败了的令狐冲有些不甘，更多的是不解。
一年特训，紫霞神功已被他修至小成，独孤九剑更是在风清扬的指点之下大为精进。离开华山前，风清扬曾感慨不已，言其独孤九剑已然大成，足以凭此仗剑天下，于剑法一道上，他也再没什么可教的，剩下的修行能走多远，全凭个人自悟了。
但就算这样，还是败了。
那九天荡魔剑法快则快矣，招式破绽颇多，只是纯以快来弥补，他如今独孤九剑大成，达到神而明之的境界，面对那雷霆荡魔之剑，他意在剑先、挥洒自如，却是丝毫不惧。但还是败了，为什么！？
内功！
那李云龙的内功修为，实在不讲道理！浑厚绵长，韧劲十足，既刚猛无俦，又灵动刁钻，似乎什么优点他全占了，简直没有短板。
他以剑招逼迫李云龙处于守势，但每每长剑相交，那雄浑又刁钻的内劲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沿着剑身爬上，反而让自己苦不堪言。
紫霞神功以持久见长，不擅攻伐，面对这般内劲，却是毫无办法，只得耗费大量内气硬抗。
时间一长，纵是紫霞神功气力绵长，也经不住这般损耗，反而是对面李云龙越打越精神，毫无气力消减之象。最终，剑法更胜一筹的自己，却是气力不支，长剑被打落，无奈饮恨擂台。
没有胜算，怎么想都没有胜算，想不出办法来！
原本剑法有成、踌躇满志的令狐冲一时有些颓然丧气。
此时的华山弟子，正欢聚于悦来酒楼包房内，庆贺华山派此次论剑的收获，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
令狐冲心中郁郁，面上却不动声色，兴高采烈地与师兄弟们敬酒豪饮，打成了一片。
此次论剑，华山派成绩斐然，不光令狐冲取得了地榜第二的好成绩，岳不群也位列天榜第八，宁中则位列地榜第二十，更有其余华山弟子辈九人名列人榜天骄，战果喜人，值得庆贺。
“大师兄，那李胖子总不是真会九阴真经吧？跟那郭靖似的，功力长得飞快。”同座的陆大有对于九阴真经仍旧念念不忘，“要不然是九阳神功？装袋子里打通了奇经八脉……”
随着《倚天屠龙记》的全国流行，里面的神功绝学也为人所熟知，众口传唱。甚至于，少林寺藏经阁里来了许多偷阅经书的梁上君子，搞得方证不胜其烦、苦不堪言。
“不是九阴真经，也不是九阳神功，比那要厉害多了。”令狐冲摇了摇头，回想着赛后与李云龙的交流，面露感慨道：“他修的是凌霄心经，六品筑基。”
“什么意思？六品筑基？”陆大有瞬间来了精神，“比九阴九阳还要厉害？大师哥，这何以见得？”
席上的众人视线全都望了过来，岳不群目露好奇：“冲儿，说一说这凌霄心经，有何神妙？”
他败在武当冲虚之手，却是没有与凌霄派的长老们交过手。
“据云龙讲，凌霄心经乃凌霄派镇派神功，共分十品，每品又分十层……”令狐冲将从李云龙那儿得来的消息娓娓道来。
江湖上从未有过这般条理分明、体系明确、层层递进的内功心法，众人乍听之下，震撼莫名。
“那李云龙才六品，就这般厉害了？”陆大有咂舌不已，“一品天人，又该何等恐怖？”
“曲洋、刘正风是几品？”岳不群目光灼灼。
“听说是五品，入微境。”
五品？
众弟子大哗。
要知道，琴魔曲洋，可是这次的天榜第一，才五品？这凌霄心法，端的恐怖若斯！
“盟主是几品？”岳不群目露期待地看向大徒弟，却见令狐冲脸露莫名之色，缓缓道：“云龙说，一品天人只是功法的极限，非修行之极限，他师父李天风，远在天人之上。”
嚯！
众人炸开了锅。
恰在这时，小弟子舒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