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第一鬼神，刀魂卡赞之名！
堕天使般的羽翼轻轻扇动，黑色铠甲上布满了血色纹路，华丽的披风一直垂到脚底……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卢克双目猩红，脸上露出肆意狰狞的笑容。
如果音乐魔王具备自己的意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全力消灭这个突兀出现并带给它莫名威胁感的敌人，哪怕卢克此时的气势，依然远弱于它。
但可惜，这个从远古活下来的怪物，虽然破坏力惊人且防御堪称无敌，但也只会遵循本能，胡乱宣泄着自己的破坏欲。
“呵呵。”
卢克抬眼看向空中的音乐魔王，眼神中除去不屑之外，更多的是贪婪！
“这一招用在这里，倒还挺应景的。”
他的左手中凝聚出一团血色旋风，原本吸引敌人血气的招数，在这特殊环境下直接作用于了灵魂！
“噬魂之手！”
恐怖的吸力从他的手中爆发，空中的歌之魔王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这当然不是判定失效！
痛苦、恐惧、黑暗……人类的思想是托特姆吉卡诞生的根基，但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在另一道堪称掠夺的力量下，化作有形的实质疯狂涌入卢克的身体！
“谢谢你，一直活到了现在。”
卢克的嘴角夸张的咧到耳边，满头黑发从根部逐渐褪成白色。
“现在，可以把你的一切全都奉献给我了！”
他提起右手的暗黑大剑，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径直冲向歌之魔王。
“以第一鬼神，刀魂卡赞之名！”
“颤抖吧，世界！”
……
“怪物的攻击越来越弱了！”
现实世界苦苦支撑的红发海贼团，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妈的。”
耶稣布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右眼，狠狠啐了一带血的吐沫。
“就算是换成白胡子过来，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可不一定啊。”
一旁正疯狂进食的拉奇·鲁忙里偷闲回了一句。
“至少，白胡子可不会像靶子一样，随便咱们打。”
“说的也是。”
耶稣布笑了笑，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诶，耶稣布你这是？”
补充完能量正打算去支援队友的拉奇·鲁见状有些意外。
“没子弹了。”
耶稣布干脆一摊手。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船上取。”
“额，那你先歇着吧。”
拉奇·鲁挠了挠头。
“这怪物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唉，也不知道小乌塔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的。”
耶稣布手撑着地，双眼仿佛能直接穿透歌之魔王的身体，看到其内表情木然的乌塔以及……
“等等！”
他的瞳孔瞬间缩成一点。
“那是什么！？”
……
“没时间了，莫芬。”
在卢克疯狂且不间断的打击下，歌之魔王的行动变得愈发迟缓，他们所处的灵魂空间也开始不断坍塌，只剩赛琳娅和莫芬脚下，还留有一片立足之地。
赛琳娅看着空中宛如疯魔的白发卢克，眼神中复杂的情绪渐渐只剩下怜惜。
那孩子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你想怎么做，赛琳娅？”
莫芬紧紧搂着自己的妻子，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给赛琳娅提供安全感的方式。
“你还记得吗？”
赛琳娅轻声开口。
“卢克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总是哭闹，怎么也哄不好……”
“当然了。”
莫芬点了点头。
“我为了他，还专门写了一首摇篮曲……”
“安睡、安睡。”
“丁香和红玫瑰轻轻爬上床，陪你入梦乡。
“愿神保佑你。”
“直睡到天明。”
柔和的旋律，经由二人的哼唱，焕发出金色的光芒。
……
天色既明。
香克斯喘着粗气，再一次压榨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力和霸气。
“神避！”
狂暴的暗红闪电缠绕在格里芬的刀锋之上，也只有在香克斯这样的强者带领下，红发海贼团才能硬生生与近乎无敌的歌之魔王缠斗一个晚上。
虽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轰！
香克斯一道斩出，歌之魔王高大的身躯突然开始诡异的扭曲起来，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终于……”
刚感觉如释重负的香克斯，突然听到耳边似乎传来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
“嗜魂封魔斩！”
砰！
原本就处在坍塌进程的歌之魔王，瞬间爆碎，也露出了其身体内部被控制了一整晚的娇小身躯。
“乌塔！”
香克斯提起一口气，猛然跃向空中。
“死！！！”
一道周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二人头顶，手中黑色大剑，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指下坠的乌塔！
“不要！”
香克斯目眦欲裂，来不及过多思考，于千钧一发之际挥刀向上！
斩击劈向空中。
等香克斯回过神，那道仿佛疯狂于愤怒结合体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他怀抱着昏迷的乌塔，缓缓落到地上。
“是错觉吗？”
香克斯表情冷峻，心中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船长！”
红发海贼团的成员纷纷围拢过来。
“真是不容易啊。”
一向注意自己形象的本·贝克曼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坐到地上，但也难掩疲态。
“还好乌塔没出什么事。”
“只是这个国家……算是彻底毁了。”
“……”
香克斯无言。
空中的雷声还在隆隆作响。
他们周围，除去烈火燃烧的噼啪声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
一道探照灯光从海上射来。
瘫坐在地默默接受船医本乡包扎的戈登眼珠一动。
“海军已经过来了吗？”
“戈登陛下。”
香克斯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能对乌塔隐瞒这件事吗？”
“让她知道真相的话，也未免太残酷了。”
“好。”
戈登站起身，表情平静。
“我会向海军交代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们。”
香克斯扶着头上的草帽。
“都是因为红发香克斯及其一伙人……”
“一切都是红发海贼团干的。”
“就这样告诉乌塔吧。”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戈登皱着眉头，刚打算发问，香克斯却突然扭头看向了一边。
“是……幸存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