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力量
“媒介？”
“你是说……”
莫芬环顾四周，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两个字。
“音乐！？”
“没错。”
卢克重重点头，只觉得自己虽处在灵魂状态下，思维反倒是敏捷了不少。
“灵魂世界是由歌歌果实的能力创造出来的。”
“虽然乌塔已经失去意识，但以我们所处的环境来看这里应该是一比一复刻了艾蕾吉亚的场景，包括那些演出设备！”
“我们可以借此，把陷入灵魂世界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当然，最重要的东西是——那本乐谱！”
……
“人的畏惧、人的迷茫，以托特姆吉卡之名，恐惧吧、逃跑吧……”
戈登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着，像是在吟诵某种古老的咒文。
“戈登陛下。”
“现在这种情形，可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啊。”
暂时脱战的香克斯站在戈登身边，目光像是能穿过魔王的身体，看向其内宛如人偶的乌塔。
“你既然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应该也知晓打败它的方法吧？”
“没用的……”
戈登无力的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木然与绝望。
“现在操纵音乐魔王的不是乌塔，而是托特姆吉卡！”
“它借助歌歌果实的能力逃出了封印，并召唤出了音乐魔王……”
“现在，魔王的身体连通了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除非有人能在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人同时出手，攻击魔王。”
“不然，任何攻击也只是无用功。”
“别白费力气了，香克斯阁下。”
“等吧。”
“等一个奇迹发生……”
“你……！”
香克斯眉头皱起，却没法说出半句苛责的话。
毕竟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才会给艾蕾吉亚带来如此的灾难。
“怎么办，香克斯！”
远处耶稣布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再这样下去就算能拖到天亮，海军也会过来的！”
“叫大家撑住，耶稣布！”
香克斯深吸一口气，强大的霸王色再次缠满芬格尔的刀身。
他飞身上前。
不管是为了乌塔还是为了艾蕾吉亚无辜的国民。
拖下去，已经是他们此刻唯一的选择。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真的能像戈登所说的那样，会有奇迹发生。
……
“找到了！”
废墟中，赛琳娅举起一叠古旧的乐谱，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没错，就是那个！”
一旁抓紧调试设备的莫芬见状，十分用力的点了点头。
“乌塔最后上台时，手里拿的就是这个。”
“真是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就是托特姆吉卡！”
“只是一个载体的复制品罢了。”
在废墟另一头寻找的卢克直起身，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还是有些如释重负。
有了乐谱之后，他那个异想天开的计划，总算是有了几分可行性。
“吃了它。”
“嗯？”
卢克刚想走向赛琳娅，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听使唤。
“吃了它。”
血色顺着他的指尖蔓延，扭曲虬结的肌肉迅速占领他整条左臂，并向着肩膀蔓延。
“卡赞！？”
卢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离奇消失的病症竟会在此时突然出现！
并且因为灵魂世界的特殊环境，他的身体仿佛直接被分成了两半。
“你很惊讶吗？”
“胆小、懦弱、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我们这样做，简直把穿越者的脸都丢光了！”
摇曳的火光照在卢克身上，将他的左脸完全隐去，只剩眼眶中燃起的妖异血光。
“你还好吗，卢克？”
赛琳娅遗憾的看着半天没动静的卢克，心中不自觉升起担忧。
“没事。”
卢克扯动嘴角，用力挥了挥右手。
“我再完善一下计划。”
“就麻烦你和莫芬，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了！”
“好。”
赛琳娅轻声应下，拿着乐谱，一步三回头的朝莫芬走去。
“呵呵。”另一个“卢克”笑声不屑，“你不会真把这个蠢女人当成自己妈妈了吧？”
“也难怪，像你这样孤独的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废物，因为一点虚无缥缈的感情，就恨不得把自己一颗真心全都奉献出去……”
“真是可悲。”
“以为自己能当英雄，拯救世界？”
“废物终究只是废物！”
“你这家伙现在跳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卢克尝试迈步，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只能勉强控制右半边身子的行动。
“呵呵，别把我和你这个废物相提并论！”
“所以呢？”卢克一摊右手，“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出来啊？”
“再拖下去，我说不定就真要死了。”
“你这家伙……”
“卢克”左眉一皱，发现事情发展似乎与他预计的不太一样。
不过卢克说的确实没错，一旦拖到歌之魔王彻底消失，他所面临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留在这片虚构的灵魂世界。
“托特姆吉卡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思想的集合体，包括痛苦……”
“停。”
卢克抬手。
“直接说我不知道的。”
“哼！”
“卢克”抬起左臂，直指空中的歌之魔王。
“如果换作别的地方，现在的我确实拿它没办法。”
“但这里可是灵魂空间！”
“我明白了。”
卢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薄的笑容。
“你这家伙还真是残酷。”
“呵呵，彼此彼此。”
他的左半张脸颤动着，笑容几乎扯到耳边。
“卡赞没有降临这个世界。”
“想要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唯有依靠自己！”
“哪怕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呵哈哈哈哈！”
……
“卢克，你……真的没事吗？”
赛琳娅有些担忧的看着卢克，不知为何，她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没事。”
卢克笑了笑。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可以开始了。”
“好的。”
收到信号的莫芬直接打开话筒，数台摞在一起的顶级音响，将他的声音传遍全岛。
“喂喂喂，能听到吗？”
“我是莫芬，音乐学院的莫芬！”
“现在我需要所有人朝我这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