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外高人赠丹药
竟能轻易看出我的境界，如此实力至少是绝顶高手甚至远超绝顶。
毕竟青袍少年已是顶级高手，要不了几年他就有望尝试冲击绝顶。
而他的师傅枪圣就是绝顶高手，少年在师傅身上能隐隐感受到磅礴如渊的庞大气息。
而在老者身上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两者对比之下，就显得老者十分恐怖了。
“返璞归真，气息内敛，收放自如，宛如常人。这是何等境界”？少年感叹。
老者哈哈一笑:“小兄弟，你修行不过十来载，时间尚浅，不过是顶级高手，看不透我的境界也属正常。
若是再过些年月有幸跻身绝顶，方可窥得我全貌之一二。
但你这般年纪如此年轻就能达到顶级高手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就连我也自愧不如。老夫当年在你这般年纪时，也不过一流高手罢了。
假以时日，你问鼎绝顶乃至我这等境界也犹未不可，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像你这等根骨奇佳、天赋异禀之人，时间机缘到了，境界自然会水涨船高，水到渠成。
老夫也只是比别人活得久些，境界高些而已，不必感叹。”
青袍少年拱手抱拳:“前辈所言有理，小子受教了。”
老者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今日你我相遇，是你的缘法，也是我的缘法。既是缘法，老夫便赠你一物，助你将来度此大劫。”
容我找找，老者翻来覆去掏遍自身衣袖口袋，终于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个锦盒打开，取出一枚黑色古朴散发淡淡清香的丹药。
“这是何物？”
“极境丹，非生死关头不可轻易服用。一旦服用此丹，虽然可短时间激发人体各项潜能，提升数十倍实力。
代价便是药效过后全身功力大减，十不存一，此生境界再难有所突破。虽不至于彻底沦为废人，偶偶也能出手一两次，但那之后想来与废人也大差不差了。
当然了，若是之后能寻到天材地宝服用调养，也不是不能恢复，调理得当甚至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点，极境丹每个人一生只可使用一次，第二使用必死无疑，神仙难救。
不过就算有人想使用第二次也难，世间也仅此一枚，再难寻第二枚。”
拿去吧，老者开口道。随后将极境丹递给青袍少年，少年小心接过了丹药，仔细看了看，放入怀中放好。
然后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老者:“多谢前辈今日赠丹，小子澹台无双，铭感五内，在此谢过前辈。不知道前辈所居住何处，尊姓大名？
他日前辈若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尽可传信至碧水山庄，届时您尽管吩咐，只要小子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以报前辈今日赠丹之恩。”
老者缓缓接过少年手里的银子:“不错，懂得知恩图报，倒是难能可贵。”
居所吗？老夫游历红尘，居无定所。至于名字吗？已经有很多年没人问我过了，时间太久了，我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随后只见老者好似回忆起什么，有感而发，悠悠长吟道:“
我本红尘一布衣，偶得秘籍修真道。
追风赶月戏浪尖，气贯山河震寰宇。
红尘滚滚英雄志，悠悠岁月道无情。
以指为剑荡乾坤，剑指苍穹求一败。
纵横天下无敌手，苍天也须尽折腰。
一丹五行登天境，回首已过一甲子。
自封双目开天目，不知世间多少年。
曾于天台传道法，从此不问江湖事。
游戏人间遁红尘，摸骨相面乐无边。
双目失察百岁翁，神机妙算瞎老人。”
“莫非前辈与天台老人有关？”
老者扶须轻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似有关，又似无关。
“临别之际，老夫再赠你几句话，你可愿听？”
少年再次抱拳:“前辈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你且附耳过来。
少年侧身附耳。
老者郑重其事在少年耳边轻声嘱咐道:
“第一，今日你我相遇，我为你算命摸骨赠丹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如若让第三人知晓，于你与我都是麻烦，于我而言泄露天机，到时候定然会有好多人找上老夫，不过老夫境界修为高深，倒也无惧，只是颇为麻烦。
与你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此中厉害之处，想来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
第二，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眼见未必为真，耳听未必为实。
有时候看似对你好的人，未必真的对你好，看似对你不好的人，未必真的不好。”
少年疑惑:“前辈，您前面所言小子都懂了，也谨记于心。可最后那句所言小子似懂非懂，不明其意。
对我好的人就是对我好，对我不好的人就是对我不好。什么叫看似对我好的人，未必真的对你好，看似对我不好的人，未必真的不好。请前辈明言！”
老者摇了摇头，手指指了指少年胸口处，又指了指少年额头处:“天机不可泄露，老夫今日已经泄露太多天机了，不便再多言。
你只需全部牢记于心，凡事多动脑、多用心，遇人遇事多留个心眼即可。想来你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剩下的就自己慢慢悟吧。老夫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刚欲开口，才发现老者早已不知所踪，好似从未出现过。
“不愧是世外高人，果然来无影去无踪。”少年感慨。
就这一会儿算命的功夫，天都黑了。街道四周也开始逐渐暗淡下来开始变得朦朦胧胧，乌漆嘛黑。
少年苦笑暗道一声:“不好，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这下回去真要遭老罪了...”
然后才赶忙加快脚步疾驰远去，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将要发生...
直至青袍少年远去，人影全无，没了一点踪迹，之前算命的灰衣老者才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
老者独自呢喃细语道:“一个多月前打赌输掉的那本摄神掌，也不知道最后那人会不会修炼，希望他能忍住诱惑不要修炼这等邪功吧。
一旦那人没抵住诱惑修炼了，没练成还好，万一练成了，对整个江湖武林而言，是祸非福啊。
早知道当初就不与那玩枪的人打赌了，悔不当初啊。
还好今日竟然遇见个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的小家伙，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是用枪的，摸其脉络竟然离奇的发现竟与之前打赌那人一脉相承，看来极有可能是那人的弟子。
世间之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缘之一事，果然妙不可言。
希望那枚极境丹关键能对他有所帮助吧。
最好是不要用上。
如果到时候真的事态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小家伙解决不了，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我早在几十年前就发过重誓，此生不再出手过问江湖之事的...”
老者很是纠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时候破戒出手一次，毕竟此事还是因我而起。
哎，这都叫什么事！造孽啊！真是让人很是烦恼啊！”
说完这些，老者才真正没了踪迹，不知道去向何处。
如果刚才天台老人在此，定会大惊失色，惊呼见了鬼了。
这老者的相貌竟与天台阁阁内其密室墙壁上的画像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画像上的人是天台老人师傅的师傅的师傅，正是其开宗立派的初代祖师爷，——天瞎老人。
要知道，天台老人如今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其师傅更是早二十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前几代祖师都不在了...
而其初代祖师爷竟然还在世间游戏红尘...
一个人熬走了几代人...
说出去想来都没人敢相信...
真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岁月...
真是离了个大谱！
......
想来，陆地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不是神仙，胜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