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鸡贩子
安福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超过了前方的安苓如，“苓如，我们快些走吧。”
买鸡需要赶早，能在鸡贩子那里挑一挑，他可一定要给孟大人挑最好最健壮的鸡。
卖鸡卖鸭卖猪等卖肉的摊主有一个固定的摊点，大概在整个集市的最中间，方便大家买肉能找到他们。
“卖鸡，卖鸡嘞——”鸡贩的叫卖声，配合上时不时的几声鸡鸣，让安苓如她们很快就找了过去。
安福生小心保护着妹妹，让她不被来来往往的人挤到，两人终于来到了鸡贩子的摊点前。
“老板，你这个鸡怎么卖，多少钱一只啊？”安苓如打量了一眼被栓住脚的这些鸡，都是健硕的大鸡，在古代可没有饲料、激素这一说，这可是正宗的土鸡啊。
她问的人正是鸡贩子张青，他全家就是靠养鸡卖鸡卖鸡崽子卖蛋过活的。
听见有客人问价，他扬起一脸笑容，“姑娘，我这些鸡是按照重量来卖的，称重。”
“十二文钱一斤，一只大鸡大概七八斤吧，就算小一些的也是足足有五斤重的。若是买母鸡每斤还要贵上三文钱。”
鸡的价格并不便宜，母鸡更是贵得很，但在桐花巷她家可没有养鸡，只能在外面买了。
安苓如听他报完价，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公鸡都没有阉割，鸡冠头很大，但是整个鸡的体型却不大。
未经阉割的公鸡肉质不好，所以她计划买大母鸡就够了，“哥，你帮忙挑一挑吧，我们选四只母鸡就够了。”
安福生点点头，帮着相看起鸡来，一番打量商量下，她们选好了四只母鸡，各个都是精神气质极佳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健康的好鸡。
“两位真是好眼光，这四只鸡都是顶顶好的，平时蛋也下得多，四只鸡共重二十二斤二两。”张青看安苓如两人这挑鸡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位是识货的，他熟练地将几只鸡的重量给称了出来。
“老板，我们一下子买了四只鸡能不能优惠点儿。”安苓如前世并不是个擅长砍价的人，但是今生来到了这个吃肉都要计划着来的安家，那么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张青听她要砍价，这算是常见的了，所以他并不苦恼，他笑着说道：“行，我给你们算二十二斤取整，一共三百三十文。下次你们多多照顾我生意就行。”
老板如此爽快，安苓如心里也高兴，利落地付了钱，最后好心地提醒道：“老板，你家的公鸡都没有阉割，所以长得没有那么大。如果阉割了，长得会更好，肉质也会好些。”
“老板你不妨问问兽医能否给公鸡做阉割，可以先阉割一只小公鸡试试看。”
张青从没有听说过公鸡还需要阉割，不过确实公鸡生长的速度不如母鸡，同样鸡龄的鸡，母鸡就明显大一圈，肉也更好吃些。
他对安苓如的身份非常好奇，虽然身着破布麻衣，但她周身的气度和谈吐，比往日来这里买鸡的乡绅夫人还要好，“敢问姑娘是何人？”
安苓如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答：“我住在桐花巷，正在县老爷家做厨娘。这公鸡阉割之法，同猪崽阉割之法同理，我也就这么一说，老板可自行检验。”
“多谢姑娘了。”张青向她道谢，虽然她衣着简朴地寒酸，但论谈吐还有一下子买四只大母鸡的气度，他对她的身份并不怀疑。
买完鸡后，她们还需要买些素菜，豆腐、豆皮、海带、木耳等都需要采买。
安福生说什么都不让安苓如拎鸡，怕她被鸡啄了手，大母鸡被两两套住鸡爪，安福生一手两只鸡，但逛起街来着实有些不方便。
“哥，要不你先回去，我再买上点配菜就行了。”安苓如看安福生辛苦地很，提议道。
他拎着四只鸡，逛街也不能帮忙那些什么了，便点头道：“那我先回去，把这些鸡给杀了，清洗出来。”
“哥，鸡的内脏不要丢，那个也可以料理成美食。”安苓如担心他将鸡内脏给丢了，那么美味的鸡杂什么的可就吃不成了。
虽然不清楚妹子要怎么做鸡内脏，但并不影响安福生听她的，“行，我给你留着。鸡毛也留下来，还可以做鸡毛掸子。”
两人分别后，安苓如便往村民的菜摊去了，挑选了比较新鲜的蔬菜。之后她又去了杂货铺，买了干海带、干木耳、豆皮、腐竹等物。
在路过一家布庄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还要去做喜宴，总不能穿得太过寒酸，不仅有损喜气，还可能会让人以为县老爷苛待府上的厨娘呢。
“姑娘，你想买布还是买成衣？”她一进门，小二就热情地招呼着。
安苓如看了这店里一眼，里面挂着几件成衣，更多的是布匹。她想着做身衣裳她自己是没有这个手艺的，也没有这个时间，至于大伯母，平日照顾一家大小都够累得了，也就不劳累她了。
“老板，我想买身成衣，要喜庆点儿的。”去杨大人府上做喜宴，可不得穿得喜庆点儿嘛。
小二指着挂在东边的一套衣裳，向她推荐道：“姑娘，这身大红色的衣裳就很喜庆，这尺寸大小也同你身形差不多。”
人家的婚宴，自己穿个大红色算什么，安苓如摇摇头，“给我找个浅红色的吧，粉红色也行。”
“我看那边那套绣百合的衣服就很不错，可以取下来看看吗？”她指着正前方挂着的粉色绣百合的裙子。
小二将衣服取了下来，拿到安苓如跟前，“这套是店里最好看的衣服之一，姑娘您可真有眼光。”
摸了摸面料和绣花，安苓如对这套衣服很满意，喜庆却不会抢风头，她问道：“这身衣裳多少钱？”
“这身衣裳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款，要六两三钱银子。”小二小心翼翼地答话，就是因为价格稍贵，所以这身漂亮的衣服才没有卖出去。
安苓如听他这么说，六两三钱虽然她身上有，但是总有些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