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养子,送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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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水庙敕令

“一惊一乍的,看到什么了?”我一把摁住老张头,追问。

“那,那里好像是一块铲断的碑。”

张淮安很少露出如此恐惧的模样,倒是让我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是,老张头,平时你胆子挺大的,一块断碑而已,至于吗?”

我抖擞精神,目光却并没有从墙角位置模糊的断碑挪开。

“上面好像还有字。”张淮安的声音有些断续,颤抖。

“看清楚了吗?”我也立马追问。

“好像是什么水庙敕令。”张淮安没有犹豫,立马回应。

“水庙敕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想到了一些快要被我遗忘的东西,“听我姐说过,一般这种敕令都是用来镇压水中恶鬼的。”

张淮安也连连点头,“看样子,我们似乎找到了一些门道。”

“不管怎么说,这块碑文确实有些奇怪。”我作势就要移步上去,可就在此时,张淮安立马摸出腰间悬挂的东西。

定睛看去,他手里竟然拿着一张类似拍立得的相机。

在那个年代,拍立得已经算是相当奢侈的存在了。

而且,一般都是当地j方用来侦查断案的。

虽然我们也算是有编制的,但这种道具还是很少人有,组织也基本上不愿意提供。

老张头这次竟然能搞到相机,倒是让我感觉诧异。

“你从哪儿来的?”我兴奋的看了一眼张淮安手里攥着的相机。

“别问,先拍个照看看情况再说。”张淮安说罢,直接将那些诡影连同断裂的碑文都照了下来。

只听得相机里面传来冗长的机械声,可是,它出片的速度太慢了,老半天才能看到一点点边角料。

“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结果了,先回去吧,反正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张淮安催促道。

我转头看向江面,涛涛江水如同黑色的骏马疾驰而过。

或许是多多少少对水有些恐惧,今夜我们也没有靠近岸边,拿了并未出片的相片,我们就立马离开了钧天采沙场。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看到那只邪祟,也没有感觉到被怪车跟踪。

一切都好像都没有发生过,相当奇怪。

等我们回到刘骥的家中,相机里面的照片依旧只看到一条白边,按照老张头猜测,估计得明天才能看到照片了。

当天晚上,我们也只能凑合着睡下。

白沙镇的夜相当寂静,我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那面墙上扭曲挣扎的诡影。

“睡不着?”张淮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翻身就开口道。

“能睡着才奇怪了,感觉还是没有头绪。”我苦笑着。

摇曳的窗帘时不时投进来一丝丝寒气,冷月斜照,霜横床前,怪异至极。

张淮安瞳孔微缩,看样子颇为兴奋。

“我感觉还是要问问当地的守夜人。”

张淮安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于是,我立马追问。

“守夜人?白沙镇有么?”

张淮安微微点头,“应该有的,他说不定知道一些情况。”

“明早就去找找看吧。”我很清楚,张淮安既然说有,那就一定有,绝对不会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总觉得那块断裂的碑绝对有猫腻。”张淮安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寂,透着一丝丝寒意。

张淮安当时离得近,应该是看清楚了的。

“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按你说的办,我们明天去问问。”我没有多想,那玩意儿如果真是用来镇压水中邪物的,终归有些猫腻。

迷迷糊糊之中,我也进入了梦乡。

混乱的梦境之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面墙的位置,扭曲的诡影,断裂的碑,还有如同雷鸣的江水都清晰得仿佛在我眼前。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清明,睁眼之际,老张头已经站在门口了。

“老张头,啥时候醒的?”我伸了个懒腰,立马钻出被窝。

“我可没睡好。”张淮安的声音很低沉。

“不会是我说梦话了吧?”我苦笑道。

张淮安根本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直接指了指桌上已经成像的照片。

“你看看照片。”张淮安眉头紧锁,显然有些怪异。

我也没有多说,快步上前拿起照片。

只见,照片之上,墙体在月华的笼罩之下,被过度曝光,似乎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能看出进来什么?”我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曝光过度,但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你仔细看看。”张淮安提醒。

我很清楚张淮安不可能跟我开玩笑,立马警惕起来,将照片也一并拿到了屋外。

借着晨光,我果然发现照片曝光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些人的名字!

这些人名看上去极其扭曲,就好像那些诡影一般!

“人名?”我咽了口唾沫,完全没看明白。

“嗯,没错,确实就是人的名字,不过不太清楚,太奇怪了。”张淮安眉头紧皱。

“这能说明什么?”我挠了挠头,仅仅一些看不太真切的名字,似乎说明不了什么。

“明明我们拍的是那些诡影,怎么会变成文字?这一点难道还不够奇怪?”

张淮安话音刚落,我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它其实在暗示一些东西给我们?”我笃定道。

“嗯,这些名字,或许就是那些诡影的身份,搞清楚了他们的存在,我们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件事了。”

张淮安重重点头,似乎十分确定。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找你说的守夜人。”

我抖擞精神,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

张淮安也没有啰嗦,立马让刘骥给我们指路。

根据刘骥所说,他们村儿里的守夜人传到他的上一代,就已经算是绝户了。

也就是说,守夜人最少应该也比我们大个一二十岁。

刘骥告诉我们,守夜人一家姓莫,最后一代守夜人,名叫莫长锦。

“两位,这莫家人都很怪,你们确定要去见见?”

刘骥虽然帮我们带路,但似乎心头也没什么底。

“能不能见到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也不愿意见我们。”刘骥不断的给我们打预防针。

“反正已经来了,多多少少还是要去试试。”张淮安笃定道。

刘骥也拗不过我们,只能在前面继续带路。

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已经穿过了镇子西面的长鹿桥,来到莫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