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逍遥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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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照猫画虎

只是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能言善辩了,连气色也都不大一样,人也自信许多,难道真是当了驸马,所以神气起来了?

李文瀚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唐寅,你明白,本公子说的,你这题为虎山行,可你这画的是老虎。

你看画的人是瞎呀!”

李文瀚话说的越来越大声,一点情面也不留,可反观唐寅,始终气定神闲,既不恼火也不生气,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李公子所说不假,我画的这只的确不怎么像老虎,可是你见过老虎吗?你知道真正的老虎长什么样子吗?”

这不仅是李文瀚,在场的文人才子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唐寅见此,心中早已高兴的乐开了花。

要知道,老虎哪里是那么容易见的?就是皇家也只能每年狩猎的时候才可见到活的,而这群舞不成的文弱书生,怕是连狩猎都不会吧。

还谈见到老虎?笑死个人!

“但是在这书上,老虎根本就不是长这个样子的,你书读得不多,不知者不罪嘛。”

李文瀚反讽以及直接一石二鸟,一说他无见识,二说明他没才识,真正踩到他的痛处了。

但如果这样就乖乖认输,就不是现在的唐寅了。

“是啊,本公子当然知道书上所述的老虎是什么样子。只是,”

唐寅拿着扇子轻轻的扑动着,眼睛就这样牢牢的盯着它,就像是老虎盯上了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听过这一句话,叫尽信书不如书,书中所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前人所绘的老虎就一定是当今的老虎样子嘛,人尚且有多种多样,就不允许老虎长得各不相同。”

一席话后,全场的人都静了。

为什么?看似谬论的话就让他们信了十之八九,尤其是里面不乏道理。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李文瀚开始忍不住了,原本彬彬有礼的模样出现了凌乱,尤其是慌张的看向了周围,却发现不少人竟然有点头赞同。

唐寅轻轻的挑着眉,他说的本来就是至理名言,哪里有错?

这群蠢钝的人怎么知道什么是辩论呢?

“不对,即便像你所说这老虎长得各不相同,也不像书中所画的。但绝对不是你画上的这个样子,你休得诓骗我们,你这分明就是一只猫,我们没见过老虎,难道也没见过猫吗?”

这下子局势又开始出现了扭转。

李文瀚拿起扇子赶紧扑去,心中的紧张马上又自信了,但他还是低估了唐寅。

只见人微蹙着眉,拿起画作细细端端详着,神色抑郁。

“其实我的这幅画,画的是我的家猫,他不幸离世了。各位都知道,猫和虎形神相似。而我这只家猫生平也最喜欢扮虎,其威严样貌与虎无异,所以我做此画是为了凭吊他的。”

唐寅酝酿了许久,最终抬起眼眸中似有泪花。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什么把虎画成了猫,还有这么多的理由了。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吗?”

看着李文瀚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唐寅知道他还有杀手锏没使出呢。

“李大才子刚刚没细看我这幅画的题目吗?虎山行,我说了,我这只猫有灵性,一直觉得自己是虎,所以作为主人的我为了实现爱猫的遗愿,特地的让他前往虎山,成为一只真正的老虎,所以你还觉得我画错吗?”

全场一片静寂,虽然这解释很牵强,可也不无道理呀,谁又能去质疑唐寅对猫的喜爱能力?

反观唐寅的得心应手,李文瀚可真是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了,捂着胸口恶狠狠的瞪着他。

啪啪啪,突然安静的御品居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

慢慢的,稀稀落落的掌声都响了起来。

众人看向人群中走出的人。

身穿绫罗绸缎,气宇轩昂,贵气十足,虽已两鬓斑白,但精气十足,身旁还跟着几个类似随从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大家熟悉不过的御品居周老板。

周老板这样的大人物会成为此人的随从,怕时的身份也非比寻常了。

“周太傅,你,你怎么也来了?”

李文瀚率先认了出来,抢先一步走到了跟前。

周太傅,周凌峰,也就是太子的老师,据说是我朝最渊博的大家,为此皇上特意请他来给太子当老师。

只是这样阳春白雪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御品居呢?

这里大多是文人才子的聚集地,也算是一些不入流的人,正经的文学大家都不屑来此的。

“想必你就是当今驸马唐寅吧,老朽闻你大名许久了,不曾想今日在此一见,三生有幸。”

能让周凌峰久闻大名的也只有他了。

这话说的唐寅都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作揖,“周太傅,小生真真是听您大名如雷贯耳的,刚刚小生的话太献丑了。”

可就在这时,周凌峰走了上来,拿起桌上唐寅的画仔仔细细的观看了。

太好了,这下子看他怎么出丑!

李文瀚高兴得就差没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

有周太傅批评,他就不信唐寅还能有话能说得过,到时全京城都会看他的笑话。

可出乎他的意料——

“你这画画的不错,是一幅佳作!”

全场再次哗然了,如果说刚刚唐寅的解释已经足够跌破他们的眼睛,那周太傅的这一句可以打破他们的三观了。

就连唐寅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这还算是佳作,怕不是这个周太傅老眼昏花看走眼吧?

只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直接拿着画走到了唐寅的身边,眼底尽是赞许之意。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但在你这幅画上,老朽真真切切看到了驸马对爱猫的喜爱和不舍,想必驸马当时作画一定很痛心吧?”

边说着,他还抓起了唐寅的手。

这要他怎么说,这话不是他做的,爱猫也是他编的。

但正因为有了周凌峰这一番解释,在场之人都开始相信切带着敬佩的意味,而这完全不是李文瀚和王文俊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