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骊珠洞天开始境界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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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竹椅

大隋山崖书院,卢淼徜徉在山崖书院的走廊下,身份上了一个台阶的卢淼朋友多了不少,但都是些庸碌之人。学业还未修完就行婚配之人在山崖书院大多被冠以早衰,因在成家立业之前修学才是第一等的。

卢淼想着庸碌之人好啊,中庸且碌碌无为,最易掌控,最易欺骗。走在廊道上的卢淼默默念着李槐、林守一、李宝瓶、谢灵越、于禄五个人的名字,都不是些好相与的。

谢灵越与于禄首先被卢淼排除出了最先接近的人选,一个心比天高,一个身怀国仇。心比天高的过于自我,而接近身怀国仇的于禄要在大骊铁骑南下这段时间徐徐图之。

李槐就算了,自己没那个命,靠近他也容易丧命。

卢淼便只剩下了林守一与李宝瓶可选,林守一不易交心,只能是李宝瓶,且还有着李飘这层关系,但具体做还是看缘分。

卢淼喃喃念道:“缘分啊……大抵是今日吧。”

在知道卢淼可修行后,父母兄长便对他宽容许多,入了大道窝在山崖书院修行,也比成天无所事事,想着游历江湖、锄强扶弱要好。

卢淼正走着,眼前倏然出现一人,她穿着一袭劲装,梳着马尾,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是高魄。

只见高魄一脸玩味地笑问道:“别来无恙啊,陈霁最近如何?”

卢淼同样笑望向她:“最近在与长春宫的修士修道,境界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

高魄长舒一口气:“一日千里,哈哈,静南王现在可后悔的紧……李飘的那副字,有被长春宫的人看过?”

“自然是看过,甚至出了极大的诚意准备取走,后面找了茅院长出面才算是拦下了,不过也是断了阿雨前去长春宫修道的可能。”

高魄听到阿雨二字,心里竟也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心境,叹道:“说起学法修道就该去神诰宗啊。”

“阿雨嫌太远,她觉得修道这种事就要顺其自然,况且她还想着为家中诞下子嗣。”

高魄叹出一口气:“你要保护好阿雨,不要负了她。”

卢淼点头,两人沉默许久后高魄才问道:“李飘有给过你什么吗?他可是你在大隋所见的第一人,那日我见他在你家门前酒楼等了许久。”

卢淼知道她不是来这里寻求答案的,答案她已经知晓,道:“未给过什么。”

高魄盯着卢淼的眼睛:“你变得太多。”而后忽然对卢淼附耳道:“那件事你做了吗?”

卢淼听着高魄冷冽的语气只轻轻摇了摇头:“天之道损有余而奉不足。”

高魄笑着接道:“人之道奉有余而损不足,走了,记住你今天的话,好好待陈霁,长春宫的人会死的。”

望着高魄离去的背影,卢淼叹了口气,大隋怕是不安稳了,他已大致推算出如今大隋的形势,高魄今日特地过来给自己上眼药,想必是不想让陈霁掺和进去。

卢淼正靠着廊柱思量时,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卢淼?”

卢淼回头望去,只见是一袭红衣挂着符刀,腰间别着葫芦的李宝瓶,缘分已至。

卢淼柔和笑望向她,道:“正是,敢问宝瓶学妹有何见教?”

李宝瓶看着卢淼微皱了下眉头,她不喜欢卢淼的笑容,看着不真诚,但还是问道:“你知道云霭山是因何而消失的吗?”

卢淼摇了摇头,看着李宝瓶略显失望的脸,温煦道:“我也很好奇,要不你我一同调查一二?”

李宝瓶看着卢淼摇了摇头,拱手转身离去,待走了几步后,她转头回望,卢淼也已转身向前走,大声问道:“你认得我?”

卢淼未回头,道:“谈不上,不过认识李飘罢了。”

卢淼又走了几步,他便听到李宝瓶跑来的脚步声,而后用力拽住他的袖口:“你认识李大哥?”

卢淼点点头。

“很熟?”

“算……吧。”

————

飘字楼前,李飘左右望了望,沉默地看着崔诚,问道:“我现在……”

“别说,别管。”

听崔诚如此直言,李飘心中有气,不免问道:“为什么?”

“又不是你爹娘的事,你是闲得屁淌吗?怎么着?报仇这种无趣的事,你也要替陈平安去做?”

“但总归要告诉他真相吧。”

“你告诉他,和他自己寻到是两码事,仇恨的全须全尾和有始有终是最是令人畅快的。”

李飘未在说话,看着崔诚赖在自己做的竹椅上,一道春风拂面,他忽然想起送给齐先生一把竹椅,他很想取回来。

崔诚见李飘忽然转身下山,便闭实了眼睛,安稳地养神。

小镇的私塾闯进来一个人,学生围在后院门口,看着一帮老先生抱腰的抱腰,抓手臂的抓手臂,被一个扛着竹椅,腰杆挺得笔直的人拖着走。

李飘看着不大不小的月门,这么怕是过不去,于是散开气机震飞了一个个老夫子,那些夫子年事已高,顿时被摔得躺倒在了地上。

李飘走近月门,那帮围观稚童呼啦啦地散开,其中有一两个大着胆子从李飘身边过去,跑到那几位老夫子身边轻声关切。

李飘只回头望了一眼便径直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为何行此等强盗之举,此乃齐先生所留遗物。”

李飘听到遗物二字皱着眉头,依旧往前走,边走边道:“这是我做的竹椅,我要拿回去。”

还未踏出月门,眼前出现一人哈哈大笑得挡住了李飘,李飘见是一个不修边幅的老者,手指上当啷挂着酒葫芦。只见他笑着走到李飘身边,道:“老夫叫做陈真容,是你师父的朋友,你这不告而取,可是很不好。”

李飘已是极为不耐:“我取回我做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这是你送给齐静春,且齐静春留给私塾的,所以已不是你的物品。”

“你要拦我?还是要找我师父告状?”

陈真容看着李飘的眼睛,知他心情极差,叹了口气,道:“自然不是。”

陈真容让开道路,接着道:“以心绪扰动心智,遗患无穷,山路迢迢,崎岖难免。”

李飘咬了咬牙,不愿再听这些屁话,飞身遁走。

陈真容望着遁走的李飘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还是太过年轻。

这时一个儒生走到陈真容身旁,一脸玩味地看向院子,轻笑道:“老先生,李飘这么做是不是太……”

陈真容看向崔明皇一脸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打断他道:“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配说这话?”

崔明皇摇头笑道:“自然不是,在大骊没有几个人敢对李飘说这话,只是,宋王爷来了。”

“狗屁宋长镜,还有谁?你们大骊皇帝也来了?”

崔明皇没说话,陈真容呸了一声:“这烂泥地是不安稳了。”

————

魂殿,明镜亦或是天尊,看着穹顶的星空璀璨,一个一个的数着,数完后看向一旁的菩提,道:“星罗棋布。”

“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