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残疾真世子,全家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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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进宫

日上三竿,温秋已经在永寿宫外跪了一个时辰,膝盖已经没了知觉。

“这是尚书大人家的小姐?”

“就是前几个月在公主府被刺杀的那个,前几天普救寺又出事情了,听说闹到大理寺去了。”

“那这小姐本事真不小,两边儿都能得罪。”

“可不是,不然为啥跪在这儿啊。”

“听说没了母亲,也怪可怜的。”

“你可怜她?还是可怜可怜你吧,贵妃今日脾气可不太好,刚好是你当值。”

……

来来往往宫女太监众多,看着一个官家小姐跪在永寿宫外难免议论纷纷。

温秋很累,自重生以来她除了刺杀昏迷那一月睡了个长觉,其他几日都在应付别人的算计。

忽然宫门打开,一个胖乎乎的嬷嬷赔笑着出来,将温秋搀扶起来,“瞧我老糊涂了,竟忘了姑娘在门外还未起身,还望姑娘恕罪。”

温秋低眉顺从起身,只见裙摆上已染了点点血迹,幸好宫装颜色相衬,不经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嬷嬷看着衣裙的血迹心下了然,加快步伐将温秋引到正殿。

温秋轻皱眉头,忍着膝盖上的痛楚,低头快步跟上。

行至正殿,温秋行跪拜大礼,态度谦恭,“臣女温秋,叩见太后,愿太后万福金安。”

一室寂静,只听得杯盏碰撞的声音,良久,太后放下杯盏,挥手让温秋起身。

“倒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吧,赐座。”

温秋谢过太后,被婢女引着来到太后右手边祖母身后坐下,仍低着头,显得人乖巧不已。

“静安,你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太后对着温老夫人笑着说道,“你看安华和明风,一个个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净给我添麻烦。”

温老夫人低声笑道,“都是小辈,一起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当年您还不是拉着我和静和姐姐一起堆雪人嘛。”

一旁的静和嬷嬷摇摇头,“你呀,老了老了,倒是编排起太后的不是了。”

太后又问过温秋读了什么书,识了几个字,平日里有什么玩伴,又问了温老夫人对裴松之的看法。

“松之是个好孩子,模样家世样样都好。要不是跟秋丫头有娃娃亲,我早就把明风那丫头嫁过去了,整天在我耳边烦人的很。”

温秋皱了眉,心中暗道不对,骠骑将军难道和太后有血缘关系吗?不然为何屡屡为卫明风出言。

“温秋啊,别老是端着,”太后呷了一口茶水,“年纪轻轻净学你祖母那套,当年你祖母做女官时就守规矩。姑娘家家,还是活泼些好。”

温秋低声应是,“谨遵太后教诲。”

她此刻就是一个木鱼疙瘩,敲一下回一声。太后的隐喻和敲打她一概都当做不知情。

“好了好了,一个老木头,教出来一个小木头。”太后冷声道,“最近京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姑娘家哪有过不去的坎儿,明风在偏殿等你,两个姑娘把事情说开就好了,你且去吧。”

温秋仍旧谦卑恭敬,退出正殿,面上丝毫表情未变,心里却乐开了花。

让她猜对了,既如此,那就把事情闹大些,她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谁都能包庇卫明风!

小宫女在前方带路,低声道,“姑娘小心些,三皇子随后就到。大理寺卿今日述职,若姑娘身故,定能还姑娘一个清白。”

温秋眨眨眼,露出小女儿姿态,“姐姐不必担心,我有备而来。”

昨夜她在窗前仔细想过。

太后如果真要插手此事,一是不能自己出面,二是将此事归咎到小姑娘争风吃醋上。

如此一来,她们二人和好,裴松之就能顺理成章扔到云州监督三皇子办案。

可其中变数就是卫明风,她如此蛮横,必不可能同她和谐共处,唯一的做法就是让温秋也“杀”她一回。

罪名嘛,当然就是为裴松之争风吃醋。

这种罪名,大理寺也无甚好办法,毕竟都是官家女子,只能两边敲打敲打。

“温小姐,祝你好运。”婢女一脸坚定,看得温秋心中暖流涌过。

温秋从腰间取下一个玲珑金球,塞给婢女,“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推开门,一道红磷鞭打在门框上,鞭尾将温秋梳好的发髻打散。

“关门!我要打她!”卫明风高声叫嚷。

婢女匆匆看了温秋一眼,忙关上了门。

“如今在我姑祖母这里,我看你还能不能逃!”

“诶?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不能伤人性命吧?”

温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卫明风心生不爽,旋即用红磷鞭裹着一个白玉瓷瓶直冲温秋而来。

瓷瓶在温秋胸前炸开,强大的力道将她击飞撞到门框,屋外的小丫鬟默契地将耳朵堵住,毕竟这位卫小姐来头不小,她们开罪不起。

温秋身上的衣物被抽烂,卫明风喘着粗气畅快不少。

她坐在檀木椅上喝了一壶茶水,看着眼前温秋奄奄一息的模样大笑出声,“温秋,你们这种闺阁女子就应该去死,娇弱不堪,难当大用,只知道依附男人,真是可怜虫!”

温秋冷笑出声,“那你呢?你自诩豪爽,实际上还是要为男人争风吃醋。你若真如自己标榜这般,何故为难同为女子的我,你比自己厌恶的闺阁女子还要讨厌,你是戴着公平正义面具的蛀虫!”

卫明风恼了,拍案而起右手,掐住温秋的脖子,左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精巧匕首。

又是匕首。

温秋翻了个白眼,她这是和匕首过不去了吗?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就算死了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温秋脸上青筋暴起,窒息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将卫明风的手扣得血肉模糊,卫明风吃痛松了手。

温秋见状眼疾手快将匕首抢过放在脖颈处,呛咳道,“想给自己一刀然后诬陷我?你想得太美了!”

“太后是不是告诉你小打小闹即可,不要闹出人命?”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然后给自己一刀说是一时失手?”

她怎么能提前知道自己的计划?!

卫明风眼神慌乱,捡起碎瓷片放在手腕处,言辞慌张,“那我也可以说是你携带利器入宫,刺杀未遂后自杀身亡。”

“哈哈哈哈哈。”温秋笑得眼泪纵横,脖颈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血顺着匕首滴滴答答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旋即,她盯着卫明风,眼神清明冷静,带着威压,“蠢货,进宫前我已被搜身,哪里有地方藏利器?我死了无妨,你想想你的姑祖母知道你虐杀闺阁女子会怎么样?她还会救你吗?”

用力将匕首送进脖颈,忽耳侧传来一阵风声。

“锃”

一枚温润的白棋裹着内力将匕首击落。

温秋虎口被震得发麻,失了力气,匕首跌落在地。

她回眸,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

阳光刺破昏暗的房间,带着不可抵挡的希望扑向她。

裴旻穿着月白色宫装好整以暇地坐在素舆上,一旁是穿着官服的大理寺卿,手里拿着一封奏折。

身后是匆匆赶来的三皇子。

“安之,你倒是等等我啊!”

她释然一笑,失了力气仰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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