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乐观多一点
白亦默默的看完了威廉的变化,点了点头,这便继续把视野拉高到极限,想要距离外围那层灰色迷雾更近一些,以便能分析和研究这玩意。
在更早之前,他以为这层灰雾是某种桎梏,可能源自某个强大神祇的权柄或者神威,想要以此封锁自己,不让自己找回大号。
但随着【时间】权柄的些许回归,让白亦又对这抹灰雾有了点新的理解。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绝非是来自某个敌人的刻意针对,它不是权柄或者神威。
依据是,灰雾只对自己有效,其他人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当然,也跟菲斯这个老菜鸟没啥关系。
祂连个【枯萎】都掌控不了,拿头编织出这层连至高真神都能封锁和屏蔽的灰雾?
不过在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后,白亦还是没办法得出一个有效的结论。
他只是隐约有种感觉,这迷雾可能与某种世界底层的规则有关?
还以此为思路起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即这层灰雾的存在,即是限制自己,也是保护自己、
甚至说,这可能也是自己‘大号’的一部分……
因为从原则上来讲,自己作为神祇,即使再怎么虚弱,也是应该存在于神界而非现世的。
这层灰雾虽然给自己带来了诸多不便,却也让自己能够留存于现世,可以更加方便的指挥信徒,找回力量。
如果再换一个更加大胆的角度,这层灰雾甚至可以视作一种‘茧’,或者‘卵’。
随着自己逐步找回大号,就能从中孕育出真正意义上的至高真神,而非原版游戏里设计出来的那个。
依据是,自己每找回一点力量,灰雾就会肉眼可见的褪去一些。
当然,这些都是根据目前已有线索做出的大胆假设,后面的小心求证部分,还得等到找回力量再说。
结论或许会有偏差和错误,甚至与真相大相径庭?
总之,白亦还是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多往好的方向去推测和假设。
哪怕是神明,心态也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会发生‘正神堕落’这种惨案了。
据白亦所知,这个世界所谓的‘邪神’,有三分之一是神战打输了的失败者;还有三分之一是正神堕落所化;
只有最后的三分之一,符合常理上的邪神定义。
比如笼罩在死灵生物头上那尊外神,被奉为主宰的那个。
……………………
此时的刘易斯主教,也就是刚刚与威廉‘告别’的那位年轻主教,正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不停的拿手揉着自己的脸颊。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的脸有点隐隐的疼,像是被什么人给抽了几个大嘴巴似的。
可前面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与那位落魄皇子相谈甚欢,已经排除了他谋害卡梅罗主教的嫌疑,并且也承诺了不会去对付他的家人和产业,可以说是很顺利的完成了这次拜访。
但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是坨狗屎和王八蛋呢?
大概是因为看见了他对家人的重视,让我感到羞愧吧?毕竟我是能亲手将私生子送进教会孤儿院里的那种混蛋,那里面可全都是神父……
刘易斯主教试图给自己找补了一个理由,接着又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段时间【真言】用得太多了,回去之后得好好修养一段日子,再去找几个女人放松放松……
虽说他也是跟着红衣教父波顿长大的孤儿,难免被对方‘垂青’过,但好在还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没有变成神父。
甚至还偷偷把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心里,为此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卖掉,才三十多岁就混到了六阶,是整个信仰之光教派里最闪耀的新星。
对于一般的圣职者来说,能在80岁之前晋升六阶,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只是刘易斯很早就偷偷立誓,自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爬上去,然后让波顿这个老变态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再怎么掩饰得好,对方似乎也隐约有些察觉,所以红衣教父最信任和宠爱的,依旧是‘年老色衰’的卡梅罗主教,而非他这位青年才俊。
这时,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询问:
“主教大人,关于那座突然冒出来的修道院……”
刘易斯主教皱了皱眉头,略带不满的答复道:
“那个地方,你最好不要多问。”
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大主教维克托对那个地方态度明显反常,表现出某种若有若无的关注,却不曾向任何人解释,很显然是埋藏着什么秘密。
作为下面的人,自然是不要去好奇这种顶层人物的秘密了。
所以别说那里出现一座崭新的修道院了,就算那里突然冒出来一座城市,刘易斯也不会去好奇和探寻。
他只关心如何往上爬,竭尽所能的往上爬。
这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喝骂:
“站住!不许靠近!哪来的贱民?胆敢阻拦主教大人的车驾?”
又遇见乞讨的流民了?
刘易斯主教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但紧接着,他又听见了一声惊呼:
“小心!这家伙不对劲!”
“这……这张脸……他是之前逃跑的要犯,罪人洛加萨!”
咦?
刘易斯顿时来了精神,自己居然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再逃要犯?
看来今天运气真不错!
都不需要他下命令,马车自动停了下来,身边的护卫们已经主动的扑上去了,很快就传来了阵阵金铁相击的脆响。
刘易斯主教则是不紧不慢的整理好着装,酝酿好神术,这才推开车门,亲自下场。
然后就瞬间愣住了。
“这……这是……死灵?”
他看见全身破破烂烂,苍白死灰的洛加萨,正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骑士们的围攻,只是随便一挥手,强大的力量便将一名骑士打得倒飞了出去。
而那些刀剑劈砍过来,他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任由刀劈斧砍,却只是在皮肤上泛起些许火花。
他身上还残留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却是一滴血都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