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这能力跟以前不一样了？
收好了来自学者威廉的诚意后，白亦又看了看还在忙碌的妮朵。
小家伙正在耐心整理着地上那堆从宝石峡谷里带出来的材料，把它们分成小堆小堆的，摆在魔偶身边，让地下室看起来能整洁一些。
嘴上还在不停念叨着：
“骨头先生，你也要尽快好起来哟。”
白亦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又把刚刚回忆起来的能力，用在了妮朵身上——
在学者威廉成为信徒的一瞬间，白亦脑中又自动回忆起了原版游戏里的‘阅历见闻’的功能。
也就是查阅一位信徒近段时间的重要经历。
像是‘通过勤学苦练，获得+1力量’，‘与恋人分手后悲痛欲绝，信仰不稳。’，‘晋阶失败，举办法式沙龙以示庆祝。’这种。
但跟原版游戏不同的是，白亦所能看见的内容并没有那么详细，没有那么重要，而且比起经历，倒像是心情日记一些？
能回溯的时间也没那么长，只能看见最近一个月的。
比如眼前他面前就呈现出一张像是古朴羊皮卷的界面，上面记录着妮朵这一个月以来的心路历程：
七月一日
“好饿！”
二日
“好饿！”
三日
“外面在打雷，好想阿嘉蒂斯妈妈……”
四日
“住在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了，感觉都不是好人，害怕……”
五日
“好饿！”
六日
“老登真的会像阿嘉蒂斯妈妈说的那样回来吗？”
七日
“好饿……”
总之，就比较符合她的实际情况。
相比之下，威廉的情况就有些特别了……
他的大致状况看着还凑合，就是潜力低了点——
【威廉·J·朗宁·亚玛特】
【位阶：一阶超凡学者】
【状态：舒适/兴奋】
【信仰：50/100】
【潜力：C-】
而他的‘心情日记’则是这样的：
七月一日
“为什么会解不开这道题？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平庸的蠢货吗？就像导师评价我的那样？”
二日
“我女儿是亲生的吗？”
三日
“如果不能解决土地荒芜谜题，这个冬天又会饿死很多人，他们是公国的子民，但也同样是帝国的子民。”
四日
“我儿子是亲生的吗？”
五日
“难道我在学术上真的没有天赋？只适合做个商人？”
六日
“那天见到的那孩子，是我在外面生的吗？可他的母亲又是谁？想不起来了……”
七日
“不行……这个思路还是不对，我必须铤而走险，去宝石峡谷试试了。”
八日
“我的妻子……真的不是仇家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
比起妮朵那些单纯的想法，威廉的心思显然要复杂得多，也沉重得多。
感觉他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总之，这个新能力与原版的差异极大，只能显示信徒每天的一条想法，并不能完全监视信徒的想法。
而且白亦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并非是自己没找回‘大号’所造成的，而是这个功能从游戏来到现实后，就变成这样了。
感觉不是很有用，也不够‘乌托邦’……
好在不需要消耗神力，拿来图一乐倒是还行。
说起神力，白亦目前还剩了的18点。
昨晚妮朵睡着之后，他花费了4点神力，对‘主神宝库’里的【虹彩泪滴】和【螳刃】进行了一次温养。
等妮朵今早醒来，完成了每日例行祈祷后，又回满了20点，然后刚才给威廉下达神谕，消耗掉2点，最后剩下了这18点。
白亦考虑一下，还是给‘骨头先生’下达了一条神谕，让它尽快修好自己。
能感应到对方收到了神谕，但却没做出什么反应，应该是‘电’还没充够。
神力还剩下16点，有两个选项摆在了白亦面前。
一个是继续给小妮朵传授神术，并对‘宝库’里的两件装备进行温养，尽快提升其品质。
一个是等待妮朵明天完成例行祈祷，补回20点后，给她赐下神恩，看能不能帮她完成晋阶。
这个世界超凡者的晋阶方式，严格来说只有一条路径——
在基础属性，技能熟练度这些硬性条件满足晋阶要求后，等待一个‘水到渠成’的契机。
以妮朵的圣职者路线为例，一阶晋升二阶的前提条件是，四项基础属性均值超过20点，并且熟练掌握至少一项神术。
需要的契机则是，在保证精神状态健康，信仰坚定的情况下，进行每日祈祷，这样就有几率完成晋阶。
后面的二阶升三阶也是类似的模式，只是要求更高，更复杂，并且可能伴随着一些危险。
其他超凡路线自然也是同理。
但无论是什么路径，几阶到几阶，就算是满足了所有的条件，能否晋阶都是有概率的，相当考验运气和天资，并且越是后面，概率也越低。
前面的几阶，或许还有靠自己完成的可能，但到了后面的几阶，就算是寿命再短的欧皇，也必须依赖外力辅助了。
比如各种能增加晋阶概率的药剂、装备、仪式、仪轨这些，以及来自神明的眷顾与恩赐。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就是这样，从修行到战斗再到晋阶，都很需要外力的帮助，有资源和没资源的修行难度，完全是两个次元。
白亦手中倒是掌握着能极大提高晋阶概率的神恩，如果再算上被动天赋和对应神威的加成，就算是最后的九阶晋升十阶，也能把概率提高到95%。
这是原版游戏设置的极限，剩下那5%，应该是取决于信徒自身了。
然而眼下白亦神力不够，施展不出来那么厉害的神恩，也失去了神威，只能用20点神力降下个最基础版本的，大概能帮妮朵提升个位数的概率吧？
剩下的就只能靠小家伙自己的天赋和运气了。
而这20点神力对如今的白亦来说，已经是‘倾家荡产’了，所以他也很犹豫，要不要赌一把，加快点小妮朵晋阶的效率。
不过在回忆了一番当初玩氪金手游各种吃大保底的惨痛过往后，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小妮朵的天赋并不差，没必要这么着急，何况只是晋升二阶，概率也没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