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2章 交换,返回
这就答应了?
谢悟心原本准备再费一点口舌,但现在看来,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只不过——,
谢悟心的思绪被吴廷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你的院子——”
吴廷看了眼四周,其中的眼神意味不言而喻。
谢悟心双眸闪过丝丝剑光,知道吴廷在担心些什么,拿出了一张光滑油润的兽皮。
首先吸引吴廷注意的不是那张兽皮,而是谢悟心的眼睛。
因为此时此刻的谢悟心的眼睛与谢尽极为相像!
失而复得?
这是来源于谢悟心和谢尽母亲的遗传吗?
吴廷将疑惑压在心底,看向面前的谢悟心,接过谢悟心手里头的兽皮。
刚一入手,丝绸般的柔顺感传至掌心。
吴廷朝上头看去,光滑的兽皮上不知何时多了这样一段文字。
“我师尊帮我拖住了秦观,秦观过不来。这张兽皮是写书猪的皮,心里头有什么想要说的话,用劲力握住这张皮,就能显现出来。”
看完这段文字,吴廷诧异的看了一眼谢悟心。
还真够谨慎的。
秦观被第九托住,还担心有人来监听。
吴廷用了谢悟心所说的方法,将劲力凝聚于手掌中,紧握写书猪的皮。
下一秒,一段文字显现了出来。
“谢尽在哪我并不知晓,但我能肯定的是,谢尽没死,传闻中谢尽已死是骗局。”
吴廷决定先将谢尽的事情告知谢悟心。
谢尽没死是肯定的,但是去了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
吴廷在兽皮上显现出的话语,让谢悟心心头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涌现出来。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谢悟心错愕了很久很久,一动不动的呆愣在原地。
谢悟心自然是知道谢尽为何要假死脱身。
娘家人这些年来一直在监视他们兄弟二人,为的就是谢尽手里头那把神兵重阙!
好在娘在重阙上头留下了不少手段,这些年来那群人都没发现。
谢悟心和谢尽兄弟二人做了一个约定,谢悟心出去习武,谢尽留在庆安县。
费尽千辛万苦拜入了观山剑派,谢悟心自然就成为了主要的监视对象,反观谢尽,只留下一位斩腑脏的武夫监视。
这是他们兄弟俩耍的一个小花招。
至于那名监视的武夫,这么多年来终是被兄弟两发现,那人竟是谢家的谢君!
怪不得谢尽的踪迹一直以来都被知晓。
如今谢尽假死脱身,自然是暂时逃离了这个漩涡。
不是被那群人掳走打杀,谢悟心心头的巨石悄然落下。
吴廷就在一旁看着谢悟心,再次在兽皮上留下了几句话。
“你是如何知晓?可有证据保留?”
谢悟心看着有所变化的兽皮,瞬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吴廷,在兽皮上写着。
“当初我师尊想要找你做一番交换,谁曾想碰见了这一幕。至于证据,自然是有的,就放在我这!”
谢悟心的心里也有些后怕,当初第九回来的时候,跟他说明了吴廷与王显一战的大半经过。
当初吴廷对自己还是留手了,不然自己恐怕真的要栽在那儿了。
兽皮上谢悟心所说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吴廷的心头一瞬间就明了了。
怪不得自己始终都没有发觉跟踪自己的武夫。
原来是第九!
当真是阴差阳错!
吴廷咬了咬后槽牙,皮笑肉不笑的将一只手腾出,伸到了谢悟心的面前勾了勾。
拿来。
吴廷的眼神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谢悟心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吴廷。
吴廷接过这个瓶子,打开瓶盖,里面自然就是有着一根小拇指长短的睡蠃长香。
以为早就燃烧殆尽的睡蠃长香,连同香灰都被风刮走,竟然还有一小截睡蠃长香被第九收集了起来?!
吴廷收好这根睡蠃长香,看着眼前之人的脸色有些不善。
师徒俩准备挺足啊!
吴廷的眼神谢悟心自然是看见了,没有丝毫的在意。
此刻谢悟心知道了自己最关心的答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将写书猪的兽皮一点。
刺啦~
仅仅只是一点火星亮起,写书猪的兽皮瞬间就化作了烟雾,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这可是个好东西。
吴廷决定到时候也准备一些写书猪的兽皮。
拿过谢悟心手里的火折子,将睡蠃长香点燃插入花盆泥土中。
没过多久,睡蠃长香燃烧产生的烟雾和香灰,都被泥土所吸收。
这下总算万事已毕!
随后两人确认没有什么线索留下后,吴廷就迈步离开了谢悟心的小院。
吴廷还未走多远,一道剑光闪过,吴廷身前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制止着吴廷往前。
下一秒,秦观就出现在了吴廷的面前。
第九拉着自己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谢悟心和吴廷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
甚至谢悟心是吴廷的同伙,也未尝不可能!
秦观拔出腰间的长剑,拦住了吴廷的去路,说道。
“吴廷,现在我以飞蛟卫的身份,命令你接受我的盘查!”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锦衣卫!
深知这个道理的吴廷自是不敢有所反抗,任凭秦观在身上搜查。
秦观甚至动用了罡气,仍然没有搜查到什么东西。
除却吴廷腰间挂着的寸草,以及怀里的疗伤丹药,就别无一物。
怎么会?!
秦观早先就在谢悟心身上搜寻,甚至还搜寻了谢悟心的整个小院,仍旧是一无所获。
或许唯一的线索证据早就被谢悟心和吴廷销毁了!
吴廷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秦观,说道。
“秦大人,在下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听了吴廷的话语,秦观看着吴廷的眼神愈发冰冷。
杀害朝廷官员,目无王法。
极为冰冷的声音从秦观口中传出:“自然,可以!”
了解完庆安县的事情,吴廷重新回到了刘必的小院里头。
孙七等人自然相信吴廷的能力,此刻他们已然喝的七昏八倒,只有刘头一人老神在在,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听见动静,刘必抬头看向来人,脸色不变的说道。
“无事?”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