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邪音惑人,红色印记】
随后,又有一个面容刚毅,五官线条分明,长得比较粗犷的黑巾男子走到神像下方,对着底下众人说道:
“曾经,我作为一个底层猎妖人,每日要为修炼资粮浴血战斗,最终才能卖那么一点符钱。”
“这世道何其不公?那些世家子弟生来便浸泡在名贵灵材制成的灵液之中,而我却每天却要为这么一点符钱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是怨憎法主,让我拥有了崭新的人生!”
“法主给我灌注神力之后,我修炼的降神武学进度很快,不再需要符钱去购买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自那之后,我便悟了,符钱只会成为我们痛苦的源泉。放下这些身外之物,方能皈依法主。”
“感谢怨憎法主,法主赐予的神力,胜过世间一切灵丹妙药!法主降下的法旨,能解世间一切困扰!”
很快,便有一个人将储物法兵中的符钱取出,放在神像旁边的铁罐里。
有了第一个人,很快便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吴宗迟疑了一下,也从储物法兵中取出一些符钱放在铁罐里。
长相粗犷的黑巾男子下去后,羊头面具男又站到了神像之下,对着那些新入教的人说道:
“请诸位饮下旁边放着的圣水,然后颂念法主,怨憎法主的神力便会灌注到大家身上。”
吴宗等人闻言便都照做,喝下“圣水”之后,果然感到有一股如温泉般柔和的力量进入身体之中。
不一会儿,大部分人额头上、手背上竟然都出现了一道灰色獠牙印记,只是这印记又很快消失了。
只是吴宗身上出现的却是红色獠牙印记。
羊头面具男扫视了众人一圈,又说道:
“接下来,我说一句,你们说一句。”
“感谢众神恩泽!”
……
“感谢法主赋予!”
……
“我愿放下一切!”
……
“摒弃世间纷扰!”
……
“挣脱名利枷锁!”
……
“舍弃符钱累赘!”
……
“寻觅三阳净土!”
……
“以赎前罪!”
“以赎前罪!”
羊头面具男念完最后四个字后,对着众人说道:
“仪式到此就结束了,诸位,欢迎加入三阳教。教中为大家准备了用珍贵灵材烹制的一顿大餐,大家现在出门右转,会有教中兄弟引你们前去。”
底下的众人听到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从厅堂中鱼跃而出。
……
众人走光之后,戴着猪头面具的黑袍人惊奇地看向羊头面具人,问道:
“法主雕像为何会大放光明?我记得今天摆放的这尊雕像应该是凡俗工匠打造的吧。”
羊头面具人嗤笑了两声,说道:
“只不过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灵光粉罢了。”
猪头面具人恍然大悟,随后又说道:
“这些人里,除了那个身上出现了红色獠牙印记的人外,大部分都是蠢货,出了这道门,恐怕半只脚也踏入了死门中。”
“不过,炮灰也有炮灰的用处。总不能什么任务都让你我出手。”
羊头面具人点头应和了一声,说道:
“我之前只不过稍微施展了下‘邪音功’,套用了佛门的一些言辞,这些人就被说得五迷三道,心中的恨意消失殆尽。”
“要知道,怨憎法主乃是以恨意为食,心中若没有仇恨,如何侍奉法主?”
猪头面具人听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你以前就是西竺寺的弟子,音道武学功底深厚,投入教中之后,又得法主神力灌注,修炼了降神武学,两者相合,也怪不得他们。”
“能在你的邪音功下还保持住心中的恨意,此人必是有刻骨铭心之恨,这种人,最得怨憎法主所喜了。”
羊头面具人没有出言反对,只是说道:
“法主降下法旨,让教中选出一个‘怨憎圣子’,我看那个吴宗,可以列入候选人选。”
“待会,便为他举行真正的仪式。”
……
吴宗跟随众人出了厅堂之后,立刻就有一个黑袍女子到他身前,跟他说道:
“阁下请随我来。”
吴宗不疑有他,随着这黑袍女子一路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他发现身边竟已无一人,刚才那些和他一起参加仪式的那些入教新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心下一突,不禁问道:
“敢问姑娘是要带我去哪里?”
黑袍女子似是料到他会有此问一般,很快便回道:
“阁下到了便知道了。”
很快,吴宗便被领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只见羊头面具人在密室中站着,看样子已经等他有一会儿了。
黑袍女子走后,羊头面具人开口道:
“恭喜你,经受住了教中的考验。”
恩?
吴宗闻言顿时有些惊愕,他经受住了考验?
他经受住什么考验了?
羊头面具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疑惑,对他说道:
“你心中可仍有恨意?”
吴宗沉默了片刻,道: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自然是有。”
羊头面具人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心中恨意越甚,怨憎法主越喜。”
“我一番言语后,那些人心中恨意全消,法主是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好了,接下来,我将为你举行真正的仪式。”
羊头面具人说完,对着密室中怨憎法主的神像拜了一拜,然后让吴宗将手掌覆于神像之脚上,跟随他一起颂念经文。
不一会儿,吴宗只觉得一股柔光涌入了身体之中,没过几息,竟将困扰他多年的毒伤彻底治愈了。
不光如此,他只觉得浑身气血都翻了两翻,多年毫无寸进的修为竟然又有所突破。
“好了,就这样,法主神力的妙用想必你也体会到了。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教你教中的降神武学。”
“这就结束了?”
吴宗有些愕然,比起刚才那个漫长的仪式,这个仪式简直是太简单了。
“真正的仪式,哪有那么复杂,又何须那么复杂。”
“那些东西,不过是愚弄一些蠢货罢了。”
吴宗闻言,心里又有些释然。
毒伤好后,他似乎又找回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心下暗忖:
‘韩东,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