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连续破境
古鸣压抑住把旁边的打呼噜的家伙喊醒暴打一顿发泄喜悦的想法，对着闪烁的文字点了上去。
文字平静下来，变成了：
《基础拳》：小成。
一些杂乱的、玄妙的念头不断涌现出来，古鸣对于这套拳法的感悟不断加深。身体上也涌现出力量感。
他关掉面板，四下看去，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竟在眼中有了一点点可见的轮廓。
……
这两天，古鸣没有再跟着王田去锻炼，因为在他眼里王田的动作简直错漏百出，就算练八百年都不会有任何作用。有心想指导一下，又担心引起注意，遂作罢。
王田也没有在意，只当他失去了兴趣。
今天早上一醒，古鸣就觉得府中气氛有些热烈，一些丫鬟手捧明亮的彩色缎带，家仆吆喝着杂工搬动桌椅，一些新鲜鱼肉不断从府外运送进来。
古鸣抓住一个黑黝黝的小子问道：“这是怎么了今天？”
后者答道：“听说是有贵客来访，主家正打算大摆宴席招待一番呢。”
路过的一名瘦高个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脑袋凑过来，露出不屑的神情：“嗐，什么消息，告诉你们，可不只是贵客。是一位江湖上有名的武师，如今年纪大了，退隐江湖，主家给他请过来做门客。”
黑小子露出惊叹的神情：“武师啊，看这阵仗，这位恐怕在江湖上也不简单吧。”
“可不是，听说主家的大少爷嗐打算拜师呢。”
古鸣正要询问两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偷懒？！”
回头一看，一个体态丰腴，眼睛狭小细长的矮小男人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正是薛管事。
此人出了名的不好相与，对待下人苛责无比。
两人知道厉害，不敢回话，赶紧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古鸣正要一起离去，不料却被叫住。
薛管事狭长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不错，还算看得过去，你，去主院帮忙打扫张罗。记住。机灵点，别得罪大人们。”
不得不说，在基础拳达到小成之后，古鸣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身体也变的饱满，与那些无精打采的瘦弱杂工一下就能区分开来。
他本来还担心引人注意，但一个上午过去，发现这种小事根本没人关心。
“是，是。”古鸣学着记忆中的样子，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薛管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手丢了一串铜钱给他，便不去在意了。
……
古鸣跟着主院的几十位家仆丫鬟杂工一直忙活到了傍晚，在四下院落挂起了灯笼，摆好了酒席，又受了大管家赏了一粒银豆，便被命令退去。
走出主院之时，古鸣隐隐看到远处，身材高大的乔家家主乔云志，正陪着一个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的老者身边说着什么，周围乌泱泱一群人将他们拱卫着，有说有笑地朝着这边走来。
接下来的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哪怕隔着几个院落躺在杂工住舍的古鸣都能听到看到。
老实说看见桌上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差点给从穿越过来没吃什么好东西的他给馋死，但是这场宴席并不属于他。
他嗅着远处的香味，一直等到了面板开始闪烁，然后按了下去。
《基础拳》：精通。
……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此后又两天，面板上的文字已经从精通变成了“大成”，又变成了“入化”。
此刻，古鸣已经感觉到自己对于基础拳的理解已经到达了顶峰。一招一式都如掌上观纹，甚至在练习之时，仿佛能体会到这拳法初创时的目的。
之前的拳法再一次脱胎换骨，摒弃了许多无用的动作与发劲方式，现在施展起基础拳来，工作干练完美，如同舞蹈般充满艺术感。
古鸣感觉到，基础拳似乎已经到顶点了，他现在拳随意动，如同本能。身体也变的硬朗强壮。这两天干起活来，一天比一天轻松。
吃过晚饭，古鸣照例坐着发呆。前两天他脑海中还时不时闪过一些拳法演练，但达到“入化”之后，仿佛返璞归真，基础拳十三式如同吃饭喝水，再无需推演演练。
王田干完了活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羡慕地说道：“古鸣，你可走了运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古鸣奇怪地问。
王田说道：“你不知道吗？前两天主家摆宴，你去主院帮忙，听说你干活儿手脚利落，连大管家都注意到你了。”
古鸣回想起来，当时因为基础拳已有小成，力气比较大，当时大管家确实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顿时来了兴致：“怎么，你们听到什么风声了？”
他可受够了每天的猪食和脏乱臭的住所，要是能被提拔到一份好些的差事那再好不过。
至于已经入化的基础拳……原主家庭困苦，知识贫乏，导致古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在了解这个世界的江湖、武学体系、危险程度之前，还是不要贸然展示的好，省的贻笑大方。
王田说道：“这不是赵老来到乔府了吗，大少爷打算过两天就拜他为师。除此之外，家主还想让赵老帮忙训练一批看家护卫，就从现有的家仆和杂工中选。”
古鸣：“你是说……”
王田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羡慕。
……
子时。
古鸣看着闪烁着的武学，熟练地点了下去。
文字跳动，变为了：
《基础拳》：超限。
古鸣感觉到脑海里似乎灌入了大量的武学理论，但却死死卡在基础拳的界限中。
隐约之间，他似乎触类旁通，脑中勾勒出了一套新的拳法。但是他只接触过这一套武学，见识不够，很快脑中的演练便崩溃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浑身上下似有一股暖流涌过，整个身体都联结在了一起。
他心念一动，整个人从平躺的状态一下子蹦起来，稳稳落地，没有半点声响。看上去就如同有一股怪力直接将他拉起来一样。
古鸣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肉筋骨都在脑中映现。刚刚居然光靠背部的肌肉，就能将自己弹起来。
他跑出住舍，来到一片树林，开始演练起基础拳。
此时的古鸣，对于基础拳的理解已经超凡入圣，导致他演练的基础拳已经大变模样，掺杂着大量的高深理解。
扭腰、伸拳、下蹲、步伐……每一个动作，都灵活自然。
随着打拳，古鸣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联结越来越明显，到最后，自己似乎失去了手脚、头颅，整个人变成了圆坨坨、金灿灿的一团似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可以使出全部的劲力。
此时，古鸣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一种沉闷的爆鸣声，周身的气流也违反常理地在身边环绕。
良久，他停下演练，伫立片刻后，蹲下身体，向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全身的劲力扭成一股，汇聚在他的手指上。
“碰！”
石头炸开，碎屑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