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文化人真讨厌，骂起人来一点都不脏
出口的盘查比进来还要更加严苛。
陶梦已经进入了门窗密闭的房屋，许辉顺步跟着进去，却被拒之门外。
“我也要出去，怎么不给检查呢？”许辉跟门口的守卫诉苦。
你那是进去接受检查吗？
你那是进去耍流氓！
“男人在另一个房间检查，你们看到门上写着男女吗？”守卫嗤笑。
“哦，男女分开检查呢？我还说一起检查，给你们省点功夫。”许辉笑道。
“你想得挺美。”
守卫推了推许辉，“去，旁边那间。”
没有肖兴庆保驾护航，守卫对他的检查格外严格，不但脱衣服，但凡可能藏金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扣一扣，嘴巴、耳孔、鼻子……无一放过。
“隔壁也是检查这么严格吗？”许辉问。
“那是当然。”
“检查上面的唇，好理解，下面的唇，是不是不太尊重女性？”
“检查下面更严格，还有专门的工具。有些女人心狠，把金子塞进去深深的，以为别人找不到。”
“那可能不好扣。”
“得疼死。”
“万一别人爽到了呢？”许辉笑道：“会不会流水？”
守卫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许辉。
这位小同志，思想不纯洁啊！
虽说过程不可描述，但总算是顺利出来了，却不见了陶梦的身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许辉径直来到了大队的供销合作社代销点，出了村口顺着大路走几百米，到了岔路口，那里有一所小学，小学对门就是代销点，一栋砖墙青瓦的房子，正面有一扇门，门两边是密封的两扇窗户。
门口挂着一块木匾，写着代销点。
里面格局与公社的供销合作社差不多，只不过面积比较小，物品也更少。
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后门开着，显然售货员从后门出去了。
顺着后门走两步，就是一间后来搭建的小房间。
小房间门开着，陶梦正在里面换衣服。
许辉走过去，倒没有撞见旖旎的画面，只是四目相对，双方都有些尴尬。
“现在还接客吗？”许辉道。
陶梦微微一愣，她什么男人没见过，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敢在老娘面前耍刀弄棒。
“你是什么客？”
“我是枪客，枪出如龙。”
“……”
“怎么那么看我？”
“也许你是蚯蚓。”
“不要门缝看人。”
“小同志……”
“不要叫我同志，显得咱们的关系过于纯洁。”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陶梦放开了心锁，笑盈盈道。
“叫我大宝贝。”
“我第一次见有这样要求的客人，你真是很有趣。”
“我比你想象的更有趣。”
“咱们说好，就算你很俊，但我也是要收钱的。”
“只要我玩的开心，钱不是问题。”
“你很有钱吗？”
“不多，但足够让你开心一下。但是，在你开心之前，你得让我先开心一下。”
“咯咯咯……真有趣。”
陶梦侧开身，让开了路，显然是接受了这个客人的服务要求。
“不关门吗？”许辉指了指前面。
“我很久没有做这个生意了，倒是生疏了。”
陶梦起身，扭着腰肢走出小房间，到前面把代销点的大门给关上。
许辉趁此空隙，打开了陶梦提去溶洞的银色铝质小箱子，里面有一些女人的化妆品，居然还有纸质包装的套子，写着内有二只，有打开过的痕迹，里面只剩下一只。
化妆品有几个瓶子，还没来得及打开陶梦已经关好门转身回屋。
“你是许德民的儿子，你叫许辉，是不是？”她显然是认识许辉的。
“我是。”
“我听说你刚参加完高考，有人说你要上大学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上不了大学？”
“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真有文化。”
“是你没文化，倒显得我有文化了。”
“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
“女人无才便是德，你长得漂亮，读那么多书没有意义，还不如岔开双腿来钱快。”
“文化人真讨厌，骂起人来一点都不脏。”
“我不脏，你还嫌讨厌。我要是脏起来，你是不是直接原地飞升？”
“我说不过你。”
陶梦扭身坐到了床沿，拍了拍旁边，“来呀，坐下来。”
许辉撇了撇嘴，“不着急，先聊聊。”
“文化人都这样吗？做这种事情，都要先聊聊？”
“这就叫前戏。”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你是第一次吗？”
“当然。”
“完事之后，姐姐给你包个红包。”
“完事之前，给不给红包？”
“你是个贪财的小野狼。”
“你是个漂亮的小狐狸。”
“咯咯咯……”陶梦笑得前仰后合，“我今天要成为你的猎物了。”
许辉却是趁机不断扫视屋内的情况。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一摞倒扣的碗。
有一个旧碗翻了起来，立在桌子正中央。
碗里面有一个银色的小球。
“你是不是紧张起来了？”陶梦起身，过来牵住许辉的手，把他拉到床边，“你就是嘴贫，显得自己不紧张。没事，姐姐教你。”
许辉挨着女人坐下，鼻子嗅到浓烈的香水味儿。
这种味道太俗了。
“我听人说你已经金盆洗手了，而且你以前只接待丧偶的男人或者老光棍，今天怎么对我破戒了？”
“你长得俊，又那么有趣，还是大学生，姐姐心动了。”
“以前就没有让你心动的俊俏郎君？”
“他们都是些土包子，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大学生。我还没跟大学生做过那事，你倒让姐姐如愿了。”
陶梦见许辉犹犹豫豫，猜道：“你是不是没钱？没关系，姐姐不收你钱。而且姐姐说话算话，完事之后给你包一个红包。”
“我也是说话算话的人。”
“那你以后会不会只对姐姐一个人好？”
“那是当然。我刚才说给你钱，但我今天却没带钱，改天我有了钱再来。”许辉起身，离开了缠绕的柳腰。
陶梦扑了个空，顿时娇羞恼怒，“你这小野狼，故意逗姐姐，你真讨厌！”
“来日再战！”
许辉挥了挥手，开门离去，动作没有任何一丝拖泥带水。
陶梦趴在床上，如一场春梦方醒，心里空落落的。
“走了？”
“哼，小野狼淘气得很！”
她起身追出去，却见许辉顺着大路飞奔一般离去。
一身瘙痒，无处可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