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真仙:从拖油瓶小师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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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重迷雾

灵人花魁,卖艺不卖身,而且在勾栏里有一定的地位,所知道的想必也比一般的娼妓龟奴要多一些。

“上茶。”

白然笑吟吟的说道。

“公子来此不饮酒,倒是少见。”

玉鞍款款走到白然身旁落座,拿起早已沏好的茶,给白然倒了一杯。

“玉鞍姑娘此言差矣,本来我也打算喝点小酒,听姑娘抚琴,可惜被几个庸脂俗粉坏了心情。”

白然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唉,我这等风尘女子,又有谁不是庸脂俗粉呢?”

玉鞍眉头微蹙,眉眼间伤感之色甚浓,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白然笑而不语,这玉鞍不是简单的花瓶,于是他继续循循善诱道:

“玉鞍姑娘此言又差矣,风尘女子若都是庸脂俗粉,还会有男人来吗?若是来了,怕也净是那粗鄙莽汉,不得懂怜人,更不会与姑娘饮茶了。”

“扑哧。”

玉鞍掩嘴一笑。

“好哇,公子倒是生得一张妙嘴,明面上在夸我,实则在夸你自己呢。”

“唉,玉鞍姑娘妙听,若是人人都能像玉鞍姑娘一样能听懂我的弦外之音,我也不至于被坏了心情。”

白然故作忧愁的说道,终于是挑起了话头。

“哦,公子何故如此恼火?”

玉鞍终于是上了套。

“唉,想你玉满楼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本想着不顾那血腥味,也要来给你家掌柜的凑个人场,却没想到遇到了几个遮遮掩掩的鼠辈,仿佛我是那局外人一般,破坏了我的兴致。”

玉鞍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公子与掌柜的相熟?”

白然一口饮尽杯中茶,说道:“何止相熟,实不相瞒,这事儿我还帮着在衙门那头上下打点,不然你以为这么快就能平息得了?”

玉鞍一怔,尽量压住狂跳的心,看似平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玉鞍便以茶代酒,替那被衙门扣下的掌柜敬公子一杯。”

误打误撞,这玉鞍和那掌柜的,恐怕有一腿!

玉鞍斟茶,二人举杯共饮,茶杯还没放下,白然又故作忧愁的说道:

“不知你家掌柜的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使尽浑身解数,那衙门却还把人扣住。”

玉鞍眉头蹙起,欲言又止。

白然看了一眼,继续煽风点火:

“就算我有心救,也总是进庙烧香拜错了佛,使错了力道。”

玉鞍闻言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跪了下去,“玉鞍恳求公子救救掌柜的!”

白然故作惊讶,急忙将玉鞍扶起,急忙说道:

“玉鞍姑娘何至于此,还请玉鞍姑娘细细说来。”

玉鞍轻轻啜泣着,娓娓道来:

“徐掌柜于我有恩,可惜这玉满楼,并非公子看到的样子,掌柜的头上,另有其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像公子这般出力的,恐怕寥寥无几。玉鞍这几日愁碎了心,也想不出将掌柜的救出来的办法。”

玉鞍抹了一把眼泪,说完又要跪下去。

白然一把将她拉住。

“岂有此理,那徐掌柜的为人,我甚是了解,若真如姑娘所说,那幕后之人确实可恶,怎能见死不救。”

玉鞍闻言更是直接哭了起来,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白然继续问道:

“还请玉鞍姑娘将此事的详细经过告知于我,我好搭救徐掌柜。”

玉鞍擦了擦泪水,强行止住哽咽,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公子见笑了。”

玉鞍抱歉道,白然摆了摆手。

“此事我只知道个大概,前日出现的异象,公子知道吧?”

白然摇了摇头道:“前日琐事缠身,我出城了一趟,并未看见什么异象。”

“也是…前日里这楼里地动山摇,我打听过,就连周遭之人察觉的少之又少。”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前天夜里,这楼里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我还以为出现了地动之灾,急忙跑了出去,可是回过头来一看,却发现了不对劲,楼没有倒塌,而且哪有地动夹杂着…龙吟声!”

“龙吟?”

白然皱起了眉头。

见白然眉头紧皱,玉鞍急忙说道:

“公子可别觉得我在说笑,楼里听到的人还不少,纷纷传言这场灾祸是由一条恶龙引起。”

白然点了点头,“继续。”

玉鞍往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后来上层便传出了打斗声,整栋楼仿佛都要被拆散,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又没有半点垮塌的迹象。”

见白然还是紧皱眉头,玉鞍为难的说道:

“其实……我见过几个那造乱之人!”

白然听闻直接问道:

“什么人?长什么样?”

“那些人身穿一身黑色紧身劲装,蒙面,似乎目标十分明确,挑着一些姐妹下手,有几个从我身旁跑过,竟没对我下手,放过了我,而且他们杀了人也没将楼里洗劫一空,反而是直接离去!”

白然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样的描述,白然心中立马便想到了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组织:

割鹿楼!

而玉满楼,除了像玉鞍这样的灵人娼妓外,就只有如家!

师伯…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竟然率众杀入了玉满楼,而且放过灵人的话,他们的目标就只有……

如家!

有元婴大能坐镇的如家!

若是真是如此的话,师伯的实力……

“公子?公子?”

见白然失神,玉鞍急忙叫道。

“公子也不必受惊,那龙吟之声或许是某些奇特的东西所发出,所谓的恶龙,也不过都是传闻,我所见的那些蒙面刺客,的确都是人。”

龙吟。

是否是那杏儿海中的蛟龙。

白然点了点头,脸色铁青,若非有面皮遮挡,早就被看出了端倪。

“玉鞍姑娘,可否为我抚琴一曲?我得好好想想,搭救徐掌柜的办法。”

玉鞍闻言眼前一亮,急忙点头问道:

“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轻柔一些的便可。”

玉鞍起身,走到窗边的古琴旁,轻抚琴弦,淡然缓和的琴声传出,娓娓动听。

白然闭着眼睛,轻轻晃动脑袋,看似听琴,实则在脑海里极速梳理着纷乱如麻的思绪。

割鹿楼的杀手,都是灵人,普通人。敢挑着如家这样的妖物下手,而且还能将其杀死,全身而退,动机,实力都大不一般。

白然不认为一个灵人能够轻易杀死妖族,就算是杀手,也不行!

除非他们本就是那修炼之人!

白然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自己曾和他们共处同一屋檐下,这样的可能性,太小!

那就只能说明,与师伯那本命魂灯有关!

这么短的时间里,师伯就能修炼到与元婴修士抗衡的地步?

白然又摇了摇头,不可能。

或是有帮手?

龙吟,不知是否和那杏儿海中的腐烂蛟龙有关,有待考证。

而且,从凶眸看到楼外的枯萎景色,加上昨天那转瞬即逝的恐怖目光来说,玉满楼的元婴大能,很有可能被师伯重创!

琴音袅袅,却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