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绝之悲哀
深夜。
孤独的月映照着世人，寒风落叶，需添厚衣。
“摩诃，看剑。”
临正在和摩诃对打，消磨时间。
魔物进攻的态势已经下降，只是绝仍旧在全忍界游走。
临使用的是一柄灵器半成品，只是稳固的查克拉兵器，但没有“特性”，可以投射到须佐能乎上。
比临时制造的查克拉兵器要坚固些。
“八坂之勾玉！”
这是临制造出最多的灵器，主要是用来练手用的。
摩诃大力出奇迹，用重剑直接拍爆，让临十分脸黑。
“抱歉，你这个挂饰拍起来很有快感。”
“挂饰……”
临召唤出十几枚八坂之勾玉，将欲发作。
挂饰，应该是对武器的巨大侮辱了吧。
…………
“死司凭血，需要淌出不久的鲜血，空间限制为可感知区域。”
死司凭血的限制是极为合理，不然能跨时空施咒就太逆天了，所谓“蚊子飞段”和“掏厕飞段”，应该是不存在的。
邪神绝从血池中起身，张口一吸，把血水吞入口中。
“汪洋之中，有一处巨大的自然能量漩涡，经过监测，应该是一只乌龟。
没有被母亲消灭，现在十分肆，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
本体绝三目转动，沟通遥远的分身，开始发动通灵之术。
月形湖前，一只分身绝没出地面，便见山岳晃动，一个大嘴张开，产生了巨大吸力，将分身绝吸入嘴中。
“吧唧吧唧……”
长寿仙人抬头，两只黑色的眼睛沉稳而凌厉。
“味道还不错。”
龟嘴里吐出一道风刃，击穿林海，向着绝本尊而去。
绝以求道玉格挡，求道玉应声而断。
“意料之中，不愧是躲过母亲的存在。”
绝出现在长寿仙人身前，双手伸出共杀灰骨。
一道水刃扫过，绝一跃而起，从容躲蔽，水刃顺滑地斩断片片林木，木折叶落。
“求道玉！”
数颗求道玉飞出，化作利锥戳向龟身，却听轰隆隆作响，长寿仙人身体晃都没晃。
“求道玉……都没办法穿透它的体表。”
求道玉已经是这世界少有坚硬的东西了，虽然其“湮灭”的特性无法对仙龟生效，但滴血不见，还是太惊人了。
“体形庞大、行动不变，也许是他的弱点。”
无边树木从海面升起，先捆绑住龟仙人四肢，接着从仙人两侧生长，将缚住仙人龟壳。
绝化身伪十尾与木遁相连，产生恐怖的吸力，开始牵引龟仙人体内的自然能量。
伪十尾的肉体探出一道根系，硬扛过长寿仙人的风水刃光，朝其嘴里钻去。
“伪·十尾扎根！”
绝在精神空间中，已经进入了类似于冥想的禅定状态，连接十尾力量，沟通自然能量。
通过扎根于龟体，借助辉夜力量的释放，压制长寿仙人的意志，进而将长寿仙人化为养料。
如果将黑绝理解为楔，这个操作类似于将楔在龟仙人身上释放，只不过龟的特性不会存留。
“仙法·断心！”
长寿仙人的眼中闪过怒意，居然欺负自己不够灵活。
本已经进入禅定状态的绝，突然被莫名的力量打断，一双眼睛隐隐地出现在视野之中。
“原来如此……辉夜借以阴阳遁术，制造了一团承载自己力量蓝本的生物……”
绝感觉自己的意识被逐渐剖开，暴露了出来。
“居然还以辉夜为母，真是有意思……”
虚无的刀锋开始切割绝与辉夜之间的名为“意念”的联系，这是长寿仙人在发动自己得于自然的特殊能力。
“小蛤蟆得到了‘预见’的能力，小蛞蝓得到了‘万化’的能力，小白蛇得到了‘观照’的能力。
而我，则早已拥有‘灵觉’的力量，足以看穿意念。”
长寿仙人这般想着，他能一眼看出临的灵魂特异，也能将自己的灵魂气息隐匿，从而躲蔽神树“寻找生物”的能力。
现在对绝的意志出手，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只是斩断其与辉夜的力量传递，并非让绝彻底意志改变。
绝企图释放辉夜力量，却发现被打乱，他一时无法向月亮感知了。当然，已经释放的力量不会消失。
“妈妈！不……！”
绝突然发狂，单纯靠辉夜留在他体内的力量蓝图，无法让现在的伪十尾向仙龟扎根。
“你……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长寿仙人在绝的精神空间内显化，戏谑道：
“你居然这么忠诚……不，孝顺，没想到你这种东西还有孝顺可言。”
仙人之力依旧在对绝的意志动刀，千岁有余的自然之仙，拥有六道仙人一个位阶的力量。
当然，打不过六道仙人，只是位阶相同，但也有神乎其神的能力。
如果长寿仙人的能力不是这个，也有可能已经变成养料了。
“你……你去死吧！”
伪十尾剧烈挣扎，试图同仙人鱼死网破。但长寿仙人皮糙肉厚，屹立不倒。
“你真让我想起我的龟子孙们呐，可惜他们已经死了，死在辉夜的手里。”
长寿仙人的怒火在精神空间燃起。
“啧，你如此孝顺，真以为是发自于心的吗？”
长寿仙人仍在黑绝意志上动刀，他甚至准备彻底改变黑绝的观念。
黑绝记忆中辉夜的面孔开始撕裂，他的精神中没有自己，其实只有辉夜。
“你的孝顺，不过是辉夜赋予的，不是你的。”
“闭嘴吧，浑蛋……”
现实中，伪十尾狰狞怒吼，改变地形，破碎山川，甚至将长寿仙人巨大的身体半埋入泥水土石中。
“辉夜给你这个，只是因为她渴望罢了。
她渴望大筒木羽村和大筒木羽衣的爱，因为这两个儿子合力对抗她，这才将她渴望的东西加入了你的意志……
你作为阴阳遁造物，是个工具。
作为大筒木辉夜的儿子，你只是个替代品。
你懂了吗？黑绝。”
长寿仙人点明了黑绝这个儿子的虚假本质，令黑绝更加疯狂了。
“悲哀的黑绝，你怎么就不会独立思考呢？我给你机会，避开辉夜的囚笼，好好审视自我吧！”
黑绝的形象在精神空间显化，浑身颤抖，并在长寿仙人的力量下，黑色逐渐变成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