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九宫阵图
其实这些时日，公子宇先后又给阿大和阿细传授了几道菜的做法，比如回锅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肉丝、清蒸河鱼和老鸭汤、蹄花汤、羊肉汤、什锦汤等。
只是没有辣椒和大蒜调味，在做回锅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和几味川菜汤时，缺少了味道的灵魂。
因此，他想要早些找到辣椒和大蒜这两样东西。
众人都在夸赞阿大和阿细做的菜肴，墨家钜子大人的筷子刚夹了一块回锅肉，又去夹盘中的一块红烧肉，哪知他的筷子还没伸入盘中，那块红烧肉已经被邹衍圣人夹走了。
两人望着已经见底的菜盘，哈哈大笑。
王源郡守这时微笑说道：“若不是小公子爷研制出来了细盐，也做不出来如此美味的菜肴。”
“咦，细盐？那是什么盐？”
墨家钜子和邹衍圣人，都和院落里其他人一样，显得十分疑惑，连伸去抢菜的筷子，这时也忘记缩了回来，停在了空中。
“细盐就是这样的盐，各位前辈请看。”
王源郡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放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只见那布包里面有一小把雪白雪白的东西，钜子大人伸手一捏，只觉得那盐如细沙一样从他的指尖里流了过去。
“这个就是细盐？”
众人纷纷围上前来，伸出手指沾了点在手指上，放入嘴里尝尝，那精纯的味道，都觉得十分惊奇。
“这是如何研制出来的？”
“竟有这样雪白的盐？”
“咦，这个细盐怎么没有一点腥苦味？”
“哈哈，天下人都有福荫啦！”
公子宇知道，最早发现盐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六千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当时人们已经开始采集盐，在古代，盐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贸易商品，被称为“白色的金子”。
在秦末当时的这个时代，公子宇才发现，他们之前吃的盐，都是从齐国买回去的海盐，因此齐国十分富裕。
可是当时的海盐，公子宇也在王源郡守那里看见过，这种海盐并未能完全将盐中的毒质清除干净，他穿越过来之时，就是因为这盐的味道太苦，中了一些盐的毒。
早期的人寿命都很短，几十岁就死了，五六十岁就算高龄了，但也有那些寿命长的个例，比如墨家钜子和邹衍圣人。
他也仔细观察了这两人的生活习性，他才惊讶地发现，这两人之前极少吃盐，甚至都不吃盐。
公子宇之前也询问过王源郡守，齐国制盐的方法。
王源郡守告诉他，齐国在海滩边就地取材，将沙子摊晒在地面上，洒上海水，太阳把海水蒸发之后的盐分附在沙子上，齐民再收集这些沙子，用海水浇灌，成为浓卤，再煎熬成一种粗盐。
齐国因为便利，靠海盐民这种经过暴晒而形成的粗盐，里面确实也含有很丰富的氯化钠，对人体也有一定的好处，但是里面同样也含有较多的重金属，会对人体蛋白质产生影响，因此，这样提炼出来的盐，仍然含有大量的盐毒。
齐国靠近海边，一直生产着这样的海盐，销往列国，获得了暴利，是当时齐国中最来银子的一项产业。
云中郡也有一些在当地开挖出来的晶盐，就是他如今制作出来细盐的那种晶盐，这些盐都是晶黄色的大颗粒，每颗晶盐最大的有碗大，砸粉后，似如当今的冰糖颗粒。
墨家钜子和邹衍圣人，瞧着布包里的细盐，眼睛都直了。
这两人的宗旨都是为天下人而奔走活着，看着这能够改变整个人类寿命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无不惊喜万分。
芯夫人听说那雪白的细盐是公子宇研制出来的，也走上前去沾了点在手指上尝了尝，欢喜地说道：“原来这菜肴都比以前好吃多了，是宇儿研制出来了这样的盐。”
王源郡守的几个夫人和儿女，也上前仔细打量了那细盐，看见那雪白的细盐，几人眼里都是惊骇之色。
顿罕以一种无比崇拜的目光，打量着公子宇，心道：“赢氏王室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的公子？”
他的心开始跳跃起来：“他真是个了不起的公子爷！”
这时，匈奴塔塔部族的那个首领，他上去用手指沾了点细盐尝了后，突然上前跪拜在公子宇的面前，大声说道：“公子爷，小人愿意以我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最宝贵的黄金和牛羊，与公子爷兑换这细盐！”
“好！但是我不要你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我只要你们草原上的黄金和牛羊，至于如何兑换这细盐，下来后，你与王郡守和蒙将军商议兑换的条件！”
“但是，本小爷保证，这细盐你们草原人人都吃得起！”
“小人代表草原上的万千子民，谢谢天神公子爷！”
匈奴塔塔部族的那个首领，见公子宇应承，不停叩拜。
“好，免礼！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阿提塔！”
“阿提塔？”
公子宇知道匈奴历史上有个叫“阿提拉”的匈奴王，他曾率领匈奴军队横扫中西亚和欧洲，他让罗马人蒙羞，使日尔曼人丧胆，有令西方人沮丧而无奈的强大力量，以至于他和他的匈奴铁骑都被称为“上帝之鞭”，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匈奴帝国，雄霸一时，可惜最后被成吉思汗之后帖木儿灭亡。
被英勇的大汉民族赶到欧洲的匈奴人阿提拉，是极富戏剧性的，而匈奴人在生命最辉煌的时候结束了他们自己的民族，留下了令人难以忘怀的传说。
在西方人的词汇里，匈奴人是极端凶恶的人的代名词。
二战时期，希特勒的德国兵被称为匈奴人。
但是，在当年匈奴人曾经统治过的土地上，人们仍然敬仰和怀念阿提拉的英雄气概，至今在匈牙利和土耳其，阿提拉仍然是男孩子用的名字，甚至有人自称是阿提拉的后代。
其实，匈奴人还给欧洲留下了另一件了不起的东西。
阿提拉在征伐高卢失败（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败）之后，于次年攻掠意大利的阿奎利亚，一些农人和渔民（被称为威尼提人）为了躲避战争，来到了亚德里亚海滨的一片充满沼泽的半岛，历经数百年经营，他们在这里建立起了一座欧洲最美丽最发达的城邦，就是后来的威尼斯共和国。
著名的威尼斯水城，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建立的，匈奴人被大汉民族赶到欧洲后，真是富有戏剧性的结局。
这个阿提塔应该是阿提拉的祖先，没想到蒙忌将军会将他捉了过来，公子宇瞧着跪拜着的阿提塔，别提有多高兴。
阿提塔知道，这样的细盐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果将这样的细盐引回草原，他们就不会再受到原先那种黄色有毒的晶盐的侵害，他很明白，这样的细盐对他们草原会带去什么？
墨家钜子和邹衍也清楚，这无毒的细盐，是天下人离不开的东西，它没有毒，人就会多活数年，甚至是数十年，这是改变世界的发现，如此重大的变革，他们怎么不兴奋？
两个圣人想起之前的种种，都暗暗道：“原来如此！”
“阿提塔，草原上有一种草叫‘葫草’，你可认识它？”
“‘葫草’？嗯，小人识得，公子爷你问这个有何用？”
“好，下次我让护卫你回去的士兵，带回来些种子，这个‘葫草’啊，它是一种作料，可以拿它来做菜，味道极美。”
“小人真能够回去？”
“蒙将军没有骗我？”
“公子爷，你什么时候放小人回去？”
阿提塔听得公子宇之语，显得十分兴奋，接连问道。
“待我大华朝建立，小爷便让你回去，同时给你派些军队保护你，让你做草原上的郡王，治理匈奴，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
“小人一百个愿意！”
“小人将带领草原万千百姓，永远成为大华的郡国！”
“好，你且在云中郡这里安静地好好再等候半月吧！”
“阿提塔，你起来回到坐位喝酒去吧！”
“小人遵命！”
“小人谢谢公子爷！”
阿提塔站起身来，对公子宇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公子爷，小人在草原上曾听经商的汉人说，墨家和五行神宗，都对数术很有研究，小人今日有幸见到了墨家的钜子大人和五行神宗的邹衍圣人，不知可有眼福瞧见那神秘的数术？”
“这个？嗯，得看钜子大人和邹衍圣人决定了。”
公子宇说着，也将目光转向墨家钜子大人和五行神宗的邹衍圣人，他也对这个时期的数术非常感兴趣。
墨家一众弟子和五行神宗的一众弟子，今日都被王源郡守邀请过来参加外城游玩活动，王源郡守一是感念墨家一众弟子救治外城百姓感染瘟疫的功绩，再是让五行神宗弟子感受云中郡外城在公子宇的亲自治理下，如今发生的巨变。
两家弟子暗地里，早就有些较劲，此时听得要比试数术，都有些得意。墨子曾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在力学，几何学，代数学，光学等方面，都有重大贡献，当代诸子都望尘莫及。
在古人眼里，海是天的尽头。
而邹衍圣人对数术也颇有研究，他认为所谓“中国”，是九九八十一的“天下”的“一分”，并且是海洋中的一块陆地，使之成为与数术乃至哲学紧密相关的理论，而他的弟子大量运用五行学说解释各种化学变化、丹方药理和生理现象，诸如天文、历法、数学、星占、六壬、太乙、奇门、运气、占候、卜筮、命理、相法、堪舆、符咒、择吉、杂占等，并完善了一些数术。
脸色黢黑的墨家钜子瞧着邹衍圣人，邹衍圣人微笑着瞧着墨家钜子，两人均未能开口。这时，五行神宗一名似有五六十岁的弟子走了出来，对公子宇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草民愿代表五行神宗与墨家弟子探讨神秘的数术。”
墨家一众弟子均瞧着钜子大人，钜子大人这时微眯着双目，端起桌上酒碗喝了一口天宇酒，哈哈大笑着说道：“嗯，真不愧是好酒，老朽越喝越觉得这酒的后劲越来越猛！”
那个五行神宗弟子，瞧见墨家钜子并未把他的话当真，好似未能看见他站在下面一般，脸上显现出尴尬的神色。
这时，一名墨家弟子走了出来，对五行神宗弟子躬身行了一礼，微笑说道：“墨家弟子愿意与五行神宗弟子切磋切磋数术大道，只不知师兄如何与我墨家弟子比试？”
“嘻嘻，有数术比试？哥哥，妹妹和婉儿也参加可好？”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玉曦公主，听得有数术比试，几步跑到公子宇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娇声说道。
接着，她娇笑着对母亲身边的婉儿，也招了招小手儿。
“玉儿，快回娘亲这里来，别去胡闹？你怎么能懂数术？”
“咦，小公主也懂得神秘的数术？真是神奇！”
墨家钜子和邹衍圣人，放下手里的酒杯，显得无比惊奇。
“嘻嘻，钜子大人，邹子圣人，我们姐妹能否参与？”
“好，好，有小公主参与这数术切磋，到也有趣得紧！”
“好，你俩若是喜欢，便参与他们的比试吧。”
公子宇见墨家钜子和邹衍圣人均无意见，微笑说道。
“什么？宇儿，你真让玉儿和婉儿跟去胡闹？”
公子宇站起身来，对芯夫人行了一礼，微笑说道：“母亲，妹妹和婉儿想参加便参加便是，无妨。”
芯夫人一脸疑惑，但她见公子宇脸上并无担忧之色，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只得作罢。
“我们谁先出题？如何比试？”
墨家弟子对那名五行神宗弟子询问道。
“抽签决定吧，长的签先出题，在场的各家弟子都可参与作答，每题限时一柱香，若是香完仍未能答出，算输。”
那名五行神宗弟子说着，从衣袋里摸出来两根小木棍。
墨家弟子也觉得十分公平，点了点头，伸手从那五行神宗弟子手里取了一根小木棍，两人一比，他抽的是长的。
“好，那师弟就出题了，听着：吾有一至九个数，使横看竖看都相等，请各位师弟列图举例来说明。”
“这？”
五行神宗弟子，听得这题，瞬间都凝固了。
“这是九宫阵图？墨家弟子果然不凡，一出招就是如此厉害的数术，这可是大禹时期流传下来的数术题。”
公子宇也没有想到，墨家弟子会出九宫图来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