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被选择就是错
秦壹万离开家乡之后的生活和秦雨的生活想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不相交
以为生活会像现在一样平静的度过，可是秦壹万却始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有人已经快要凌晨了，迷迷糊糊间秦雨听到秦书景打电话的声音
好像是秦壹万，还迷糊着的大脑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因为对这个声音的了解，她还是第一反应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所以他给爷爷打电话干什么，听起来爷爷似乎生气了，秦雨正迷迷糊糊听着，但她实在提不起精神，若隐若现的声音成了催眠曲，她又成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秦壹万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类人，所以他今天给秦书景打电话也是带着点私心的
“爸，你可以把户口本给我寄过来吗？”
秦书景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几乎是在日常寒暄之后他开口说事情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松过眉头
“你是不是非要我说你心情才好”现在秦书景基本上已经属于无语阶段了
刚才秦壹万和他说，他和赵晓分了，说女方问她要精神损失费，不然就告他之后，他把钱给了
但是现在他说他又认识了一个女生，他喜欢人家，但是别人嫌弃他是小城镇的，让他把户口转到大城市不然就不答应在一起
“爸”秦壹万颇有一番苦口婆心之感，耐心且卑微的解释“我真的是思量过才和你说这个事情的，大城市的户口可比我们那个小县城的户口值钱多了”
他以为只要他将金钱与价值摆在敏明面上就一定会受到支持，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金钱能够给予的，有些东西是金钱一辈子买不来的
秦书景一大早的火气在这一瞬间快要决堤，他尽量压着火气询问“你转户口了，两个孩子呢？”
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良久，也就在他的沉默中他就猜到了答案，为人父，对于秦壹万来说就那么不屑于顾这个责任吗？
对自己的儿子失望只需要他一瞬间的一个态度，在秦壹万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秦书景再次质问“所以孩子你不要了吗？”
“爸”秦壹万什么也没有解释
秦书景叹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人处世周到一辈子，教育出来的孩子也还算懂事为人也算好，可这最后的一个孩子为什么就像一个小孩永远不知道责任
“秦壹万，你如果就是这样当爸爸的”终于还是爆发了
“不是的，爸”这一刻他的解释始终都显得那么苍白“我想带他们的，但是我不可能把他们带到这边来”
“孩子对于你来说就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的吗？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一声声质问压下来，秦壹万除了苍白得辩解其他的他是一句不敢说
但是即便他怎么说，秦书景始终没有消掉一点火气，甚至是有点愈演愈烈的感觉
“这家你要是不想回，不想要了我都不介意，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但是我两个孙女你想都不要想，我就算砸锅卖铁都不会让她们跟着你的”
秦壹万和秦雨之间的火药味，他就算闻不到，他也看到了，一个父亲处处针对自己的女儿，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秦雨
在他眼里，秦雨是从小他照顾到大的孩子他是最了解她的为人的，秦雨那么内敛，那么乖，他是从来都不会相信秦壹万能够保护好她的
而且也不会相信秦雨会主动挑事，如果不是秦壹万故意搞事情，他是从来不认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会变得心机
至于秦壹万他的孩子，他自认是最了解他的为人的人，现在也在一次次事情中对他失望，他的孩子始终变了，他无法左右他，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改变他什么
也许在他强硬的要求他必须留下两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变了，孩子成为了他的负担累赘不再是责任了
他在反思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当初选择留下秦云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
终究人都喜欢听话嘴甜的孩子，可是秦雨不是，她甚至可以称得上木讷，不会嘴甜的哄人，也不会亲近其他人
秦雨或许始终都是秦壹万心中的一根刺，他无法拔掉的一根刺，而将这根刺插入他心里的是他秦书景
手机被他紧紧的撰在手里，那抬着的手却是始终没有办法再落下
从窗户看去，秦雨安静的睡颜浮现眼前，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满是心事，皱起的眉头像是在经历一场噩梦
仔细看仿佛还能看到她因为噩梦而偷偷跑出来挂在眼角的晶莹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秦书景没有多想，眼看着时间还早就先去做早餐去了
小院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老人忙碌的身影，从睡梦中睁开眼，秦雨没有刚睡醒时的睡眼惺忪，却意外的朦胧，在秦书景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的泪珠越发明显
“对不起”她的声音像是一阵清风拂过，没有留下任何波澜，也没有人发现它曾来过
在秦书景生气质问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醒了，与刚才不一样的是彻底清醒，她听不清秦壹万和他说了什么，但是她听到了秦书景从愤怒到隐忍到最后失望
她大概是知道了其中的内容，但是还是不敢睁开眼告诉他，他知道了不用瞒着她
可是她始终做不到，她也只是才十二岁，她赌不赢，也不敢赌，在一开始她就已经是被放弃的那个人，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
她迷茫的看着四周，这里的一切从不属于她，当视线转移到一旁正睡得香甜的女孩身上，她有那么一丝的羡慕，她从小就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但也觉得她很可怜，现在爱没了她的世界一定正在经历狂风暴雨吧
她始终不像她，也永远做不到和她一样，即便失去了所有她也不会觉得是世界末日，因为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她从不奢求
是她的谁都抢不走，不是她的即便她硬抢，她也没有办法去拥有它，占有它，她一直都明白的
这天的天气很好，可是只有秦雨的世界一片狼藉，这天似乎万里无云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是却又什么都发生了
掉了两滴鳄鱼泪，秦雨眼里再也没有了悲伤，她用力的扯出一个笑容起床洗漱，蹦蹦跳跳跑到厨房帮秦书景做饭去
“起来了？”秦书景见她来换上了一幅开心的表情
但是他不知道秦雨看见了，看见他偷偷藏起来的心事重重，秦雨表现得与平时无异，一大早就围着他打转问他做什么好吃的
这件事来的措不及防，像是只有两个人的秘密也像是人尽皆知
秦书景刻意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及这件事，也没有想过瞒着，他打算顺其自然，有些东西自己只能控制一时的事态发展，他不想做太多的无畏的挣扎